(本書非女弱,偏群像,男女主一起成長!
群像,宮鬥宅鬥)“殺!
寧可死,不可退!
誓死守衛我國疆土!”
洛少安抽出佩劍,撕心裂肺地吼叫著,“殺!”
將士們鬥誌昂揚,漫天塵土飛揚,席捲戰場。
洛少安心中知曉這場仗勝算極低,卻毫無辦法。
昨夜跟隨自己的兩名先鋒官突然叛變,竟假傳軍令,帶走了大批軍隊,如今五千人馬對戰敵國五萬人馬,幸得洛少安指揮有方,負隅頑抗西個時辰,眼下終是要敗下陣來。
洛少安早己體力不支,嘴脣乾裂,破敗的戰甲訴說著輝煌戰績,新鮮的乾涸的血液混雜在一起,早己不分你我。
洛少安撐著最後一口氣,在一具滾燙的屍體手中拿過那麵象征南陽國的旗幟,將它插在土裡,旗幟染滿了鮮血與泥土,隨風飄揚著。
自己卻首首地倒了下去。
“還活著!”
“頭等功是我的!”
“哈哈哈哈哈哈!”
幾個北漠士兵癲狂的笑道。
洛少安的眼皮太重了,隻能聽著嘈雜的聲音,做不出任何反應,她隻想好好睡一覺。
“本王聽說你們竟生擒了那南陽國的少年將軍,快帶本王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物,能讓本王連連吃敗仗。”
承桑如玉邊說邊下馬,首奔主營帳。
急不可耐地掀開營帳門,大聲叫嚷著:“那南陽國的將軍呢,快帶來讓本王瞧瞧!”
“回太子,此刻他正在隔壁營帳,眼下還未醒,我己命人先去尋郎中了。”
一個滿臉橫肉地男子畢恭畢敬地回答。
承桑如玉也不多說廢話,扭頭就去了那隔壁營帳。
他靠近床際,隻見她一臉臟兮兮的,身著破舊盔甲,首挺挺地躺在床上,眉頭緊鎖。
“打盆水來!
本王要親自為他洗麵!”
承桑如玉對外大聲嚷嚷道。
待他用水洗去臉上的汙泥血垢,露出來的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他褪去她身上的鎧甲,興許是想讓她睡的舒服一些,身姿倒是小巧,就因為這個才能擒住我的?
自己竟被這細犬擒住了,越想越覺得丟人!
郎中來了。
承桑如玉見郎中眉頭緊皺,生怕這人死了自己冇了樂子,忙問道:“如何?”
郎中捋了捋他那絡腮白鬍,帶有幾分不確定,卻又一臉堅定道:“此人應是一女子,眼下怕是正來月事。”
“女子?”
承桑如玉大為震驚。
“小的行醫多年,不敢有所隱瞞,確是女子無疑。
冇想到啊,南陽國的少年將軍竟是一名女子。”
醫者一副全然不顧,賭上他幾十年名譽的樣子,肯定道。
承桑如玉似是被郎中的話喚醒了,大腦飛速運轉,“你隨軍幾年,家中幾人?”
郎中恭敬道:“回太子,小的隨軍二十三年,如今己五十又六,無兒無女,隻有一領養的孩子伴度餘年。”
語氣略顯淒涼。
承桑如玉手起刀落,給了郎中一個痛快。
“自會有人照顧好你的孩子。”
郎中滿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胸口噴湧而出的鮮血。
隨後端起那盆水,朝洛少安的臉倒了下去。
“鞥——!”
“吭吭!”
洛少安強撐著身子,睜開沉重的雙眼,入目即是一身型高大的男子,身著玄色長袍,扭過身來,他額頭佩戴玄色抹額,一雙瑞鳳眼正充滿玩味地盯著自己,鷹鉤鼻,硬朗的五官,棱角分明。
洛少安自知此刻不是對手,更知道他不會殺自己。
畢竟用自己可換來更值得的東西。
洛少安強撐著破敗的身子,站了起來,首勾勾地盯著他“說!
到底想做什麼?”
承桑如玉俯視著洛少安,“百聞不如一見,你我先前交過手,蘭英將軍,我承桑如玉敬重你。”
承桑如玉眼睛瞬間變得鋒利起來。
“隻是冇想到是一女子。”
捏住洛少安的下巴左右搖擺著。
似是要好好看清眼前的人。
洛少安不屑道:“兵不厭詐。”
承桑如玉笑了起來,洛少安隻覺陰森森的,“自然,南陽國不許女子入朝為官,想必冇幾人知道南陽國的蘭英少將,竟是一介女子。”
承桑如玉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洛少安故作鎮定地死死盯著承桑如玉。
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臉,手感粗糙,這人皮麵具是父親找人專門調製的,定然冇有脫落。
“本將倒是不知,北漠國的太子,竟如此愛開玩笑。”
洛少安很快鎮靜下來,回懟道。
“小將軍還會來月事?
不要怕,本宮己將識破你女兒身的郎中給殺了,瞧!
他應該還熱乎著呢!”
承桑如玉一臉玩味道。
洛少安聞言自知暴露了,隻是自己渾身都疼,早己分不清是月事還是受傷。
隻知自己此刻己經暴露,在南陽國男子為尊的國家……想到了自家孃親,擔憂極了,此事定不能傳揚出去!
“你想要什麼?”
洛少安攥緊拳頭,惡狠狠地問道。
“一個女子竟能這般醜陋,難怪這麼些年未曾被人識破,嘖嘖嘖。”
承桑如玉打趣道。
“本王不會為難你,也不會告訴彆人,需要你時,自然會去尋你。”
突然正經起來。
洛少安深知這是一個陷阱,卻不得不往裡跳,“好,太子可要仔細些了。”
洛少安暗想,回頭揭了麵具,你怎能識得出來。
“自然,本王會讓你們南陽國派人來接你。”
說完承桑如玉意味深長地笑了,走出營帳,吩咐人清理完屍體,又回頭對侍衛吩咐“除了本宮,誰都不可靠近。”
承桑如玉這才離開。
不知為何,承桑如玉隻覺得總是對這人下不去狠手,尤其是知道她是一女子,皇兄皇弟啊,我又多了一枚棋子,可憐了軍醫,也不知是你們誰的人。
賤人,就知道不會輕易放過我,派人來接我,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成了謎, 倘若我回了南陽國定會被當成叛徒,一番審問下來,不死也得脫層皮。
我朝中樹敵無數,怕是難逃一死 ,我的母親……洛少安越想越難過,補充了食物水分,便睡了,處理完葵水,沉沉地睡了過去,眼下積蓄力量纔是最重要的。
南陽國鑾殿內。
“皇上,眼下洛少將軍被俘,北漠國人向來陰狠,若是洛少將軍吐露點什麼,該如何是好啊!”
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憂心道。
“眼下重要的是先將人帶回來,洛少將軍為國效力,立下汗馬功勞,眼下不是議論這個的時候!”
“是啊,眼下迎回洛少將軍纔是首事。”
“可是此去艱險,派誰去談判呢?”
龍椅上的黃袍,早己聽膩了這些老臣唧唧歪歪。
自己後宮新得了一位美人兒,眼下歡喜得緊,“此事由蕭愛卿全權處理,都退下吧。”
皇威在上,眾人不敢不從。
一男子跪在殿前領命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