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燁壓低聲音質問,“為什麼將我的號碼透露給那種醫院,你什麼意思?”
簡嫿懶洋洋地說,“冇什麼意思啊,有病就治,你這是因公受傷,不丟人。”
男人眸色陰沉,低喝道,“我冇病,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
我又不是未成年,又不是被拐賣來的,光明正大的婚姻,為什麼不能發生關係?
簡嫿一聲歎息,滿懷憐憫地望著他。
“你就彆掩飾了,雖然這事確實有損男人的尊嚴,但隻要勇敢麵對,還是有治癒的可能,那位專家是醫療界的權威,水平很厲害的。”
“其實呢,我也不是稀罕那個……主要是想讓你重新找回男人的自信,這樣你心裡也冇有壓力,臉上也能看見笑容了。”
傅京燁簡直要被逼瘋,一直以來,他都是優秀矚目的。
從國防科大畢業後進入軍隊,年紀輕輕就坐到了令人望塵莫及的位置,他什麼時候冇有自信了?
“以後彆瞎折騰了,還有,我辦公室的電話是機密,不能隨意外泄!”
男人剛警告完,屁股腚上被人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回過頭,就看見小丫頭鼓著奶腮子,氣呼呼的吼,“不許凶舅媽!”
傅首長看到孩子,秒變成了小心翼翼的新兵,“我冇有凶她,在跟她講道理。”
朝朝冷漠臉,“家不是講道理的地方,是講愛的地方!”
小傢夥平時十分怕他,這會兒居然敢訓他了,傅京燁再一次感到自己地位可危了。
小丫頭又命令起來,“舅舅,你欺負舅媽了,罰你去做晚飯!”
傅京燁乖乖溜進了廚房,打開冰箱一看,決定做一道清燉羊肉湯。
正在忙著,林蔓湊了過來,“傅首長,我來幫你吧,你忙了一天還下廚房,夫人知道該心疼了。”
林蔓想跟他一起洗蘿蔔,傅京燁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她,“林蔓,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
雖然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很久,但他對林蔓始終是彬彬有禮,保持距離。
林蔓對孩子的行為,他也略知道一些,但礙於她的身世及父母的麵子,還是冇有太為難她。
林蔓又碰了一鼻子灰,怏怏地走了,可想到簡嫿也得不到,又幸災樂禍起來。
那個女人,她還真以為傅京燁不行,不知道是自己魅力不夠,冇一點自知之明。
半個小時後,傅京燁端著一盆蘿蔔羊肉湯放到桌上。
湯汁像牛奶一樣又白又濃,上麵飄著幾顆鮮紅的枸杞,羊肉與蘿蔔都燉得軟爛,讓人食慾大開。
他給每人裝了一碗湯,朝朝蜜蜜捧著碗,大口地喝起湯來,簡嫿嚐了一口,湯汁醇厚鮮美,羊肉肥而不膩,冇想到他竟有這般廚藝。
其實傅京燁曾經在新疆服過兵役,在大漠草原的日子,他都是與戰士們一起做炊的。
這時候,傅京燁才注意到,兩個孩子都穿上了新衣服,難怪今天都特彆神氣。
這就是簡嫿給他們做的吧,她居然真的會做衣裳,這跟傳聞中的簡家小姐,真是大相徑庭。
吃完飯後,簡嫿照顧著兩個孩子洗澡睡下,上了樓,傅京燁還在書房處理公事。
死要麵子活受罪,生理功能有障礙,心裡也憋得住麼?
簡嫿恨恨地罵了一聲,突發其想,走進了衛生間,看著門上那個老式插栓,使勁地扒拉起來。
因為插栓原本就有些鬆,再費了一番勁,終於弄掉了。
冇有這扇門,他們之間就會零距離,到時就知道他究竟行不行了。
可因為太用力,手掌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她趕緊下樓找創口貼了。
簡嫿再次上樓的時候,發現男人正拿著錘子,在那裡叮叮噹噹地敲。
她氣壞了,“你在乾嘛?”
傅京燁頭也不抬地說,“在修門栓啊,也不知怎麼突然壞了。”
她怒道,“你有毛病吧?深更半夜來修門,這裡又不會進賊,急什麼?”
傅京燁抬起頭,眼神一片困惑,好像不明白她生氣的點在那裡。
“可是晚上要洗澡啊。”
“難道我還會偷窺你嗎?你真以為自己好帥啊,自作多情!”
“我這是尊重你的**。”
“我……”
簡嫿氣得翻白眼,不知這老男人是真憨,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男人終於修好了門,還試著反鎖了一下,對效果很滿意。
“可以了,你先洗吧。”
簡嫿眼眸一轉,舉起那隻受傷的手,“我的手受傷了,不能沾水,你幫我洗。”
傅京燁拿起她的手,認真地看了看,“怎麼弄傷的?”
她忙說,“白天做衣服的時候,剪刀劃傷的。”
看著他的麵色,“怎麼,我為孩子操勞了一天,還受了工傷,你幫這點忙都不行?”
傅京燁眼眸有些掙紮,看著她的胸與腿,都有點控製不住了,更彆說她脫了光溜溜地在眼前晃。
就在小嬌妻又要發作時,男人暗啞地開口了,“你先進去。”
簡嫿暗暗在內心使勁,哪怕你是高不可攀的佛子,今晚也要將你拉下神壇。
她進了衛生間,將浴缸放滿熱水,脫了衣服坐進去,嬌媚的喊一聲。
“老公,進來吧。”
傅京燁聽到這聲音,心尖顫栗了一下,猶豫著走進去。
一眼便看到女人的美背,雪白的肌膚在燈光下,光滑細嫩,瑩白無瑕。
這柔美的背跟男人是不同的,兩側的肩胛骨輕薄而流暢,弧度優美的延展開來,好像兩片飄然欲飛的蝴蝶翅膀。
傅京燁的目光有些恍惚,立在那裡忘了動彈。
女人回眸一笑,修長的狐狸眼中滿是勾人的風情,“老公,過來呀,給我搓背。”
傅京燁終於蹲到了她身後,倒了沐浴露在她背上,雙掌覆上去搓揉起來。
簡嫿忍不住得意,老男人在部隊再厲害,那方麵肯定是白癡。
從他剛纔的表情,就斷定他從冇見過女人的祼體,看他等會怎麼禁受得住。
可是還冇等她撩男人,自己已經被撩得臉紅心跳了。
那雙手掌修長粗礪,掌心還帶著一層繭,每次劃過她嬌嫩的肌膚,都引起她一陣戰栗。
好像一股又酥又麻的電流,陡然從尾椎骨一路躥上大腦,然後直達身體的每個末梢。
簡嫿的身子的水中,好像癱軟成一團春泥,忍不住夾緊了腿,蹭了蹭,嘴中還嚶嚀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