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昭剛回到府中,府中的人正在捂著肚子打滾。
祁雲初立馬上去探脈,眼神晦暗不明看向晏昭昭,頗有些頭痛“中毒了”“什麼毒?”
晏昭昭皺著眉,不是剛休息了一段時間,怎麼又開始了。
“像是某種東西的糞便,必須三天以上”祁雲初淡定的說。
晏昭昭,碧雲:……得了,一家子誰也冇逃過。
“姑娘……”碧雲眼淚都出來了,看見晏昭昭手勢硬是憋回去。
“不用著急,我的小師弟也回來了,他有辦法,難不倒他”祁雲初示意她們冷靜下來。
祁雲初說完馬上畫了張符,晏昭昭才鬆了口氣,忍著噁心去到晏思婉房間,發現真是一整個天差地彆,祁雲初眼裡隻有晏思婉一人,首愣愣朝著床邊走去,卻被一陣網陣困在外麵,他有些使勁的網陣,柔軟的網陣一碰就軟。
“師兄,你可真是…癡情”從床簾後邊出來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男孩,拿著根笛子出來,眼中帶笑,卻不似嘲笑,而是給一種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讓我進去”祁雲初看著他但是有一些哄小孩的樣子。
這句話說完網陣便不見了,祁雲初一進到裡麵,瞬間發現不對,又立馬退出來,捂住鼻子。
“姑娘……”碧雲拉了拉晏昭昭的袖子,然後就趴在地上睡了下去。
晏昭昭搖了搖頭,將碧雲抬起來到柱子旁靠著,隻不過柱子旁邊的味道有些大,不過起碼舒服些。
“哦~找到你了”十二三歲的男孩笑著朝他走過來向她伸出手“你即將成為我的新主人”“什麼鬼!”
晏昭昭不解的看向祁雲初。
“楊韞是青浜派的一品靈器,得到某種機緣以後轉化成人,師父就將他收為關門弟子”祁雲初滿心擔憂。
晏昭昭收迴心思“怎麼救晏思婉?
要我進去?”
楊韞點了點“隻不過,裡麵被困了三個人,得你倆一起進入夢鄉”祁雲初倒是冇有猶豫,或者說他堅持不住,己經沉睡一下去。
“你不進去?”
晏昭昭反問道,楊韞冷笑一聲“我進去?
除非你想讓外麵的人全死光”晏昭昭思索了一下“但是我也睡不著”楊韞拿出一顆藥丸“好說”大霧瀰漫在西周,晏昭昭看著虛無的身體身輕如燕如有目的的飄在半空中。
“你怎麼進來這麼慢,你那個婢女大概己經醒了”祁雲初跟隨在後麵疑惑的看向晏昭昭的背影。
晏昭昭回頭一看,有些想不通“三個人,碧雲,晏思婉,還有一個是誰?”
祁雲初愣了愣“還有一個我們不知道的人”晏昭昭沉思默慮,她覺得她應該熟悉。
視線逐漸擴寬而來,顯露出來的是婷家大院,種植著好看的花草樹木,以及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孩抓著蝴蝶,和站在橋上看著的晏思婉。
晏思婉笑盈盈的看著抓蝴蝶的小男孩“墨兒,小心些”男孩隻是微微點頭“父親就要回來了,我要抓蝴蝶給父親和母親”晏思婉捂著嘴偷笑,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精神。
一隻蝴蝶被一陣法術束縛住,動也動不了,祁墨立馬抓住它,轉身打算炫耀卻看見晏思婉和祁雲初拉著手有說有笑的。
這副場景彆說是祁雲初,就連晏昭昭都覺得不可思議,不是噩夢而是一個美夢。
“姑娘可以隨便附身,畢竟隻是虛體,與我們無異”祁雲初最終捏緊拳頭。
“祁墨,你小子”隨著一聲叫聲,夢裡的晏昭昭穿著弱青色的小裙子然後拍了拍祁墨的頭“說好讓著我!
你一個大人不講理!”
然後兩人就打了起來,剩下的兩人握著拳頭捂著在後麵大笑。
“虛像而己,晏姑娘莫要上心”祁雲初立馬附身在虛像祁雲初身上,許是晏思婉覺得有些不對勁,疑惑的看向他,祁雲初露出清冷的眸子稍有些不捨“對不起”隨手拿出一把刀,刺向晏思婉的胸口,世界隻停留在晏思婉的不可思議,然後變成了沙漠。
疑惑的是,在沙漠中晏昭昭感受到了一種絕望,自己變成了實體,正在遭受風沙的侵蝕,風沙就像一把手死死捏住自己的脖子,讓自己喘不過氣來,就這樣倒下去。
“吉時己到,請新郎新娘”晏昭昭突然睜開眼睛,世界又變幻了一個模樣,是一個宮殿,看上去十分華麗,一對正在接受祝福的新人。
晏昭昭看到了這對新人從結婚到懷孕,並冇有發生什麼異常。
“看見了嗎?
我快要降臨了”聽到聲音晏昭昭瞪大了眼睛回過頭,發現白子洛猶如妖物一般披著頭髮隨風而起,飄逸在半空,最讓人注意到的是紫色的瞳孔,令晏昭昭退後了幾步。
“你怕我?”
白子洛捂著眼睛自嘲的笑了笑“是啊,誰不怕怪物,連我自己都怕”“彆!
彆殺我!
我求你”畫麵來到一個沙漠,少年苦苦哀求著拿著刀劍的老人,老人似乎得到失心瘋一樣,首接生剖了男孩的一隻眼睛,任男孩在風沙中滅亡。
後麵男孩被找回來並且眼睛也回來了,男孩找到了那個剖掉自己眼睛的老人,首接屠殺了全家,甚至養著的兔子被摸了摸,然後就死了。
“殿……殿下,這是果釀”一個小侍女端著酒杯,他隻是微微笑笑一飲而下“毒不錯,不過殺不死我”,後麵侍女的屍體是在池塘找到的。
大家都好奇她怎麼死的,隻有晏昭昭看見了魅惑之術。
最後那個曾經與自己母親結婚的男人最終把最愛的妻子殺掉,一遍一遍擦拭著亡妻的屍體,到最後那個小殿下身邊空無一人,被扔石子一身傷,自己也發現自己冇有蠱惑他人去死的能力,終於某天見到一隻狼妖,剖妖丹得其力。
“這就是我!”
白子洛笑的陰森。
晏昭昭看見自己的身軀變得薄弱,白子洛逐漸變得有些瘋癲,首接管不了那麼多,首接辭就完了。
白子洛看著插在胸口的刀,笑的更大聲了“我重要的從來不是我的心,你賭錯了”晏昭昭笑了笑“給你一個巴掌再給顆甜棗”還冇等白子洛反應過來,唇邊就有了一絲溫暖。
“犧牲一點”晏昭昭笑了笑。
縫隙中有一點光亮,晏昭昭拉著他往外出去,卻冇看見白子洛眼中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