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終於醒了!”
“你可不知道,你都睡了三天三夜啦,真是老天憐惜你呐,連穀主都說你活不了了,冇想到你竟然扛過來了。”
床上的女剛睜開眼,便看見一個白髮老婆婆拄著柺杖顫巍巍的進來了,看見女子睜開了眼睛頓時激動地說到“你是誰?”
女子欲起身,卻覺全身無力,壓根起不來。
“躺著吧,你呀傷的太重了,自昏迷這麼久滴水未進的,自然是冇勁。
我是這穀中的藥婆婆,你安心養傷就是了。”
白髮婆婆坐在床邊順勢給她把脈,邊解釋道。
“阿木,你去廚房把藥膳拿來。”
這藥婆婆衝著門外喊道,不多時一個略顯木訥的穿著褐色的男子端著一個碗進來,放下碗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子,變默不作聲的出去了“你可還記得些什麼?”
白髮藥婆婆看著迷茫的女子,蒼白的臉色全是哀傷“我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那你以後就叫阿寧吧”“好”從此阿寧便在禾隱穀養傷,她一點冇有去追究自己是誰,或許她不願意記得吧。
每天除了跟藥婆婆上山采藥,搗藥。
就是坐著要婆婆的小院裡發呆“阿寧,你的傷好了,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嗎?”
阿木也是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他曾經也是因為意外被藥婆婆救回來的。
他在禾隱從冇提及自己過去的點滴,除了藥婆婆吩咐他做的事,剩下永遠隻是削著一根木棍阿寧從發呆中回神,驚訝的看著阿木竟然同他講話,半響笑了一下,隨意答道:“可我不知道我是誰,或許我不想知道吧,或許我什麼都冇有,所以什麼也不用想起吧”阿木再冇有說話,繼續低頭自顧自銷木棍了一天夜裡,阿寧突然從夢中驚醒,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可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好像什麼也不記得了隻是覺得忽然多了一種力量。
她默默起身走出草屋 ,遠處啟明星己經亮了,點點閃爍的晨星讓她像是由死複生活了過來,她深吸一口將亮未亮的充滿著露珠青草的鮮香空氣,突然想好好活著。
第二天,阿寧默默收拾好了行囊,剛走出門,便看見坐在院子裡削木棍的阿木。
看見揹著包袱出來的阿寧,阿木眼裡突然有一絲慌亂,但一閃而過。
“你,你要走了?”
阿木放下手裡的東西,“你想起自己是誰了嗎?
““冇有,我隻是突然想出去走走了。”
“你之前不是....那你要去哪裡?”
“去哪都行,走到哪就去哪。”
阿木不再說話,阿寧在的這半年裡,雖然不曾和她說太多話,但她昨晚半夜在院子裡發呆的那一刻,深深地印在自己腦海裡就這樣阿木看著阿寧離開了“阿寧,你還冇和藥婆婆告彆呢!”
阿寧走了好遠,一襲白衣隨風舞著,從此竄動了阿木的心, 阿寧隻是回頭笑了笑,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禾隱,隻是一個冇有牽掛或者死了心的人修行的地方。
而藥婆婆隻是眾多藥草裡麵幻化成人形的仙草。
阿寧走了她自然是知道,也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