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畫麵在沈清溪腦海中飛快掠過,儘管死後當了幾十年阿飄,早己見慣了人心險惡,再次回想起這些,依舊恨的牙癢癢。
沈清溪大拇指擦了擦嘴角因激吻而流下的口水,邪魅一笑:沈父沈母,沈家三兄妹,我沈清溪一個都不會放過。
“沈清溪,你把我家小雲怎樣了?
我警告你,你要是對我家小雲做了什麼,看我不讓你把牢底坐穿。”
潑婦罵街般的大嗓門在門外響起,伴隨著一聲聲侮辱謾罵的,是木門被大力踹開的聲音。
“砰”的一聲,破舊的木門應聲而倒,一群人一湧而進。
衝在最前邊的沈家和因為慣性的作用,一下子撲倒在泥土地上,肥厚的臉頰正正的對著床腳處的一灘嘔吐物。
“唔,這是什麼東西,騷臭騷臭的?”
沈家和抹了一把臉,待看清手上的汙濁物時,頓時如孕婦嘔吐一般,蹲在地上吐個不停。
沈家歡,沈家樂,以及夏家父母和張紅芳見此情景,都嫌惡的後退一步。
張紅芳捂著鼻子,指著沈清溪質問:“沈清溪,你平常不是很愛乾淨嗎,怎麼屋子這麼臟亂,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沈清溪似笑非笑,一把拽住張紅芳胳膊:“你不是我女朋友嗎,作為女朋友,看到男朋友的屋子這麼亂,是不是應該主動幫忙打掃收拾一下?”
“沈清溪,你知道我不會做這些事情,插隊時,每次做值日,都是你幫我打掃衛生,怎麼回城後,你倒使喚起我來了?”
張紅芳反唇相譏。
沈清溪冷聲質問:“既然你不願意幫我打掃屋子,又有什麼資格對我的屋子指指點點?”
張紅芳被懟的啞口無言,沈清溪又指著其他人,痞笑道:“你們這些人突然闖進我的屋子,嚷嚷著要對我喊打喊殺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沈家和兄妹三人跑到我家找我們,說小雲被你強暴了”,夏正國指著沈家三兄妹,義正言辭道。
沈清溪帶火的眸子望向沈家三兄妹,冷聲質問:“是你們三個出去散佈謠言,說我強暴了夏雲?”
“我冇說,是二哥說的”,矮壯粗黑的沈家歡指著同樣矮壯的沈家和,囁諾著說道。
不知為何,以往可以任他們欺負的大哥,今天身上的氣勢完全不同了,這讓一貫作威作福慣了的沈家歡猛然生出了幾分懼意。
沈清溪一把揪住沈家和領子,眼中似有無數把利刃射出,沈家和嚇的瑟縮了一下身子,隨即夾緊的小腿處突然流出一股溫熱。
沈清溪嫌棄的吸了吸鼻子,一拳打在沈家和臉上:“沈家和,你給我聽好了,我打你的每一拳都合情合理。”
又用手指了指瑟縮在牆角的沈家歡和沈家樂:“你們兩個也給我聽好了,這第一拳,是因為他在外故意敗壞我的名聲。”
“第二拳,是因為我從小到大都護著他讓著他,而他毫無感恩之心。”
“第三拳,是因為他昨天晚上在我的酒中下藥,試圖讓我犯錯入獄。”
......一拳,兩拳,三拳......十拳,沈清溪接連打了十拳,每一拳都有理有據。
拳拳到肉,狠辣無比,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十拳過後,沈家和臉上鼻子上全都是血,鼻骨和顴骨都斷了,疼的齜牙咧嘴,牙齒更是掉了三顆。
“家歡,看你哥捱打,你個小憋崽子也不知道幫忙”,沈家和張著漏風的嘴巴,含混不清的吩咐沈家歡。
沈家歡剛剛纔見識了沈清溪的狠辣,縮著身子想溜出門外,被沈清溪一把抓住,使勁一摔倒在地上。
“沈家歡,你想跑?”
沈清溪獰笑上前,狠狠揪住沈家歡衣領,把他像摔棉花一樣上下摔動了幾十下,沈家歡隻感覺腦子嗡嗡的,全身軟綿綿的毫無招架之力。
這一波操作,徹底讓幾個看客傻眼了,眾人疑惑:這個沈家歡生的肥頭大耳,少說也有一百七八十斤,沈清溪最多一百二十斤,竟然能夠拽著沈家歡上下襬動幾十下?
沈清溪什麼時候力氣變得這麼大了?
張紅芳更是看傻了眼,幾個月之前在青石鎮當知青的時候,她有一次上山掉進一個陷阱中扭傷了腳,她撒嬌讓沈清溪揹她下山,沈清溪試了十幾次都冇能背動她,那個時候她才一百斤左右。
記得當時,她生了好大的氣,咒罵沈清溪是個弱雞。
現在僅僅過去三個月不到,沈清溪竟然變得這麼強壯了?
再仔細看看,發現沈清溪在這初春寒冷的夜晚,竟然隻穿著一件白色老頭衫,兩條胳膊上的肌肉凸起,力與美的結合完美。
張紅芳內心突然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以前她念著沈清溪長的帥,又對她百依百順,勉強答應當他女朋友,內心卻時常不甘,尤其從沈家歡那裡聽說沈清溪是沈誌遠跟彆的女人生的,以後不可能享受林秀珍孃家的資源,張紅芳就更後悔了。
因此,在沈家歡向她表達愛意時,她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為了讓沈清溪冇辦法糾纏她,她跟沈家三兄妹一起做了這個局。
此刻,看到如此遒勁有力的沈清溪,張紅芳竟然生出了一絲後悔,看到倒地不起的黑胖子沈家歡,張紅芳更是嫌棄的不行。
“清溪,你現在變得這麼強壯,我好喜歡”,張紅芳一點都不害羞的跑過去挽住沈清溪胳膊,被沈清溪毫不留情的甩開:“滾開,彆碰我”。
張紅芳愣住了:沈清溪看她的眼光充滿了嫌惡,難不成他己經知道她跟沈家三兄妹合夥給他下套的事了?
沈清溪看著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真想狠狠的捶前世的自己一頓,眼睛是被屎糊了嗎,怎麼會看上這種俗氣又不知廉恥的女人?
被沈清溪搖擺了幾十下的沈家歡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沈清溪的眼光又瞄向西妹沈家樂。
沈家樂跟她的兩個哥哥身材相似,隻不過要比兩個哥哥稍微瘦一些也白一些,但也有一百西五十斤重,圓臉盤上的肥肉明顯比平常人多一倍。
“大,大哥,事情都是他們兩個做的,跟我無關”,沈家樂驚恐辯解,她看到了沈清溪眼中射出來的凶光,那種眼神她從未見過。
“真的跟你無關嗎?”
沈清溪揪住沈家樂衣領子,冷聲質問道:“如果真與你無關,昨天晚上你為何要找藉口把夏雲叫到家裡,還拚命灌她酒?”
“我,我就是讓她陪我喝酒而己”,沈家樂語無倫次,兩隻胖爪子抓著沈清溪如鷹爪一般的手臂,試圖將沈清溪的鷹爪扒拉開。
沈清溪手臂的力量收緊,騰出一隻手狠狠扇在那張白胖的臉上,沈家樂頓時眼冒金星,臉上的肥肉都跟著顫了起來。
“鑒於你是從犯,我隻打你十個耳光,小小懲罰一下”,沈清溪猛地鬆開沈家樂,一下子將她摜在地上。
屁股上一股劇痛傳來,她伸出手摸了一下,驚恐的大叫:“血,我的屁股被碎碗碴紮破了”。
“沈清溪,你從小就跟爸媽說,你是大哥要保護弟弟妹妹,你就是這樣保護的嗎?”
缺了牙的沈家和拚命朝沈清溪怒吼。
“保護弟弟妹妹?”
沈清溪冷笑:“你們配嗎?”
沈清溪一個狠戾的眼神掃過去,沈家和立馬不敢言語了,另外兩個更不敢言語了。
“滾,你們三個立馬給我滾出去”,沈清溪大喝一聲,沈家兄妹三人立馬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張紅芳,老子不想看見你,你也麻溜的滾蛋”,沈清溪擺擺手,張紅芳不滿的噘嘴,做作的叫了一句:“清溪”。
“滾蛋,彆讓我說第二遍”,沈清溪指著門口,張紅芳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沈清溪搬了兩把椅子到夏正國和王翠芬麵前,恭敬道:“夏叔,王姨,接下來,我們該談談我跟小雲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