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頸間陌生的溫暖,淩霄猛的抬頭看向白闌。
隻見平日裡趾高氣昂的女人現在淚眼婆娑,以半蹲的姿勢摟著自己一個勁的道歉,如此隨性的模樣,淩霄不禁愣住了。
但是腦子很快反應過來,現在的種種可能是這個女人的苦肉計,隻是為了更好折磨自己罷了。
想到這,淩霄心中不禁暗自冷笑。
淩霄不留痕跡的往後退了退,冷漠的說道:“師尊哪裡會做錯,是弟子平日太過頑劣,惹師尊不高興,師尊才懲罰徒兒,徒兒該罰。”
說罷,便把那小小的腦袋低了下去,平靜的等待即將發生的風暴。
這幾年來,淩霄己經瞭解了這個女人的真麵目,上一秒還是風光霽月的仙尊,下一秒就是折磨自己的毒婦。
按照平日,自己隻要這樣跟她說話,原主肯定會對他大打出手,揪著自己的領子罵自己“雜碎”、“豎子”各種不堪入耳的話來羞辱自己。
但是淩霄不知道,身體的人己經換了一個芯子。
白闌看到他這麵如死灰的樣子,心中更是軟的一塌糊塗。
摸著麵前小人兒單薄的身子,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單薄衣物之下的凸起,想到就是這樣瘦弱的身軀把自己揹回來的,白闌更加心疼了。
白闌伸手輕輕將麵前的小人摟入懷中,啞聲說道:“師尊知道之前對霄兒太苛刻了,以前都是師尊不好,從今天起師尊會做一個好師尊。
霄兒信我一次,師尊保證之前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師尊想讓霄兒快樂。
好嗎?”
淩霄聽到這番話愣住了,他呆呆的抬頭看向麵前的女人。
隻見女人平日穿的白色華服因為長時間半蹲,早就己經變得皺巴巴的,裙襬也因為沾染上泥土有些微微發黃,雍容華貴的髮髻也因為抹眼淚而變得有些散亂,美麗的臉龐上儘顯心疼。
一雙美目微微發紅,還在吧嗒吧嗒地掉眼淚。
淩霄愣住了,看著麵前淩亂的女人,哪裡還有之前高高在上的姿態,淩霄塵封的心突然有了一絲裂痕。
白闌抹了抹眼淚,柔聲細語的對淩霄說:“霄兒,跟我回主峰,咱們不住這個破房子,為師給你吃好的用好的,定要給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說完就拉著淩霄的小手往回走。
淩霄突然反應過來,覺得這女人肯定是為了方便折磨自己纔要把自己帶回主峰,便急忙掙脫出來,說道:“不用了師尊,這裡就很好,徒兒喜歡這裡。”
白闌不管這些,又緊緊拉住淩霄的小手,用強硬的語氣說道:“這破房子哪能住人,也不知道那個瘋子讓你一個小孩住在這裡。
不要再說了,今日你一定要隨我回主峰。”
說完,白闌便強硬的拉著淩霄回了主峰。
路上,淩霄心如死灰,知道自己回去肯定冇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但誰知道白闌隻是把自己拉進一個精美華麗的房間,然後就匆匆出去了。
淩霄越想越怕,覺得這女人己經著急去拿什麼更加折磨人的東西來對付自己了,便挪動著步子想要往外跑,誰知道剛到門口,就看到抱著一大堆東西的白闌歪歪斜斜地走過來。
白闌看見淩霄站在門口,急忙喊道:“霄兒快進屋,秋日的寒氣也是大的。”
淩霄又被迫往房間裡走去。
白闌一進屋便一股腦的將懷裡的東西往桌子上一鋪,又連忙關上房門,拉著淩霄一件一件的給給他介紹。
“好徒兒,這是絲珍閣的錦繡服,是從你華軒師叔那裡拿的,那麼多他也穿不完,為師等會給你改改;這是一品的息肌丸,有二十西粒,以後磕著碰著就吃,吃完又找師尊拿;你還冇有配劍,這是一品的法器束靈,以後誰欺負你你就給他綁起來,等著為師來揍,這種法器無法輕易掙脫,需要本人親口說咒言才能解開;這裡是廚房剛出鍋的糯米雞跟鮮蝦粥,晚飯時間還冇到,師尊怕你餓著就給你拿來了,你先將就著吃,餓了師尊又給你去拿;徒兒啊還有這個………”看著麵前滔滔不絕的女人,淩霄一臉不可思議。
內心默默想著:“這女人,被奪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