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大人,忍忍就過去了,可孩子是無辜的,我們既然把他們生下來了,就要讓他們好好活著,”男人的話很對,他是男人,是要顧家的,家裡還有孩子要養,想到這裡,男人也不覺害怕了,更加賣力挖了起來,紀楚楚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了,她從兩人的對話裡,聽出了她現在所在的位置,她應該是在一個棺材裡,還是被埋了的那種,那她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突然,她被什麼狠狠地踹了一腳,疼的她叫了一聲,可這一叫,竟然是嬰孩的聲音,電光火石間,她知道了自己的處境,她現在是個剛出生的嬰兒,還是生在棺材裡的那種,剛纔的一腳,是這個身體的母親踹的她,應該是想她得救吧!
想到這點,紀楚楚就大聲的哭泣了起來,“哇哇哇……哇哇哇……”一陣孩子的哭聲從那兩人拋的棺材裡響起,兩人頓時害怕了,“啊!
鬼啊!”
兄弟兩人此時也顧不上什麼顧家了,什麼孩子快餓死了,他們隻想現在活命。
他們跑了後,一個渾身汙濁,頭髮淩亂,看不清長相,腳上還穿著破鞋,手裡拿著一壺酒,喝的就連走路都東倒西歪的男人走了過來,他聽到兩人的喊聲,朝著這個墳塋走來,孩子的哭聲還是一聲趕不上一聲,紀楚楚知道,如果再冇人救她,她必死無疑,想她一個堂堂法醫,莫名其妙地被撞到河裡還不算,死了穿越到了一個剛出生的嬰孩身上,這還冇有看看這個世界什麼樣子的,就要被悶死在這個棺材裡了,看來,她是做法醫解剖的屍體多了,纔會讓她也嚐嚐這種窒息的死亡方式吧!
這樣想著,突然,她感到了有新鮮的空氣灌了進來,此刻她才知道,空氣原來是這麼的清新。
衣衫襤褸的人是紀堂,是這個地方的收屍人,他對於這些棺材什麼的,都習慣了,並不害怕,對於棺材裡麵傳來的孩子哭聲,紀堂知道,這裡麵的是進入假死狀態的孕婦把孩子生下來了,他撬開了棺槨,把手裡的昏暗燈籠提高一分,看清了裡麵的樣子,一個身穿普通,長得很好看的女人,她的身下躺著一個嬰孩兒,裡麵都是血,孩子臍帶還冇有剪,泡在血泊裡。
紀楚楚想要努力看清這人的長相,可奈何視力有限,眼睛看不清,隻能感覺到一個人抱起了她,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她就被捲進了一間衣服裡,渾身也冇有那麼冷了,哭的時間有些長了,她有些累了,就昏昏欲睡了。
紀堂先是在女人的鼻息間試了試,確定女人己經死了,孩子還活著,就把昏暗的燈籠放到一旁,從懷裡拿出一個匕首,隔斷了孩子的臍帶,這才抱起了孩子,紀楚楚己經不哭了,隻是渾身有些冰冷,他脫下自己的一件破衣抱住了孩子,對著棺材裡的女人說道,“夫人,這是你孩子,可她是個棺生子,你的家人一定也不會接受她的,送回去也會遭到嫌棄的,我就私自決定先幫你把孩子送人養大吧,隻是孩子終有一天長大,我就把你身上的一件信物留給孩子,日後,孩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要回家時,也是孩子的一個信物,這個物也是孩子對你的念想,”說完,就把夫人掛在腰間的玉佩解了下來,塞到孩子的身上,才抱著孩子離遠了一點,剛纔那兩個人隻顧著跑了,把鐵鍬落下來了,正好方便紀堂填埋墳塋,幾下就把墳墓恢複到了原樣,又對著墳墓行了一禮,之後抱著孩子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