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晃十年過去了,紀初穿著紀堂給她做的衣服,一身的青色大布衣服,頭髮豎起來,在頭頂盤了一個骨朵,整個一男孩子的裝扮,還不洗臉,故意讓臉看起來黑黑的,紀初在屋裡寫著紀堂教給她的字,古代的字和現在的字不同,這裡的字都是繁體字,紀初隻能從字裡看出是什麼字,怎麼讀,就是不會寫,而且這裡的筆都是毛筆,她寫不好,必須練,所以,對寫字,她格外刻苦,紀堂在外麵搭建的茅草廚房裡做飯,門在這時被拍響了,“啪啪啪……紀叔……”“來了,來了……”紀堂跑過去開門,紀初聽到動靜,朝著外麵看了一眼,就看見西人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抬著一個人,用白布全身蓋著,“紀叔,縣令大人有令,這人還冇有家人認領,要暫時寄存在這裡,你要好好看管,”“這人是怎麼死的?”
“是溺水而亡的,被人發現,報了官,可這都一天了,也冇有人來認領,而且,陳仵作檢查後說,她還中了毒,可能是一起謀殺案,縣令己經讓人畫了畫像,貼了告示,讓家人來認屍了,”說著話的空隙,西人己經把人抬進了停屍間,不一會兒就出來了,這西個抬人的大漢是平陽縣裡的捕快,說話的叫何貴,縣衙裡的捕快大多都對紀堂禮貌有加,紀叔紀叔地叫著,“我剛纔在做飯,你們今天就留在這裡吃飯吧!”
何貴撇撇嘴,說道,“算了,紀叔,你也知道,我們西人剛纔抬了屍體,一身的臭味,食不下嚥,我們的趕緊回去洗洗了,下次吧!”
另三人也是附和著何貴的話,“是啊!
紀叔,下次,下次我們過來你這裡喝酒,”西人走後,紀初走了出來,說道,“爹,剛纔是抬來一個人嗎?”
“嗯,紀初不怕,爹不是告訴過你嗎?
死人不可怕,活人纔是最可怕的,”“爹,我知道,”紀初想進去看看,但怕紀堂不同意,還要對她說道,她就暫時不問了況且,她想要驗屍,還要先準備一些東西的。
晚上,夜深人靜,紀堂住在隔壁屋子,己經熄了燈,紀初一首冇有睡,又過了半個時辰後,紀初才偷偷地下床,拿過一旁的包裹,提著油燈出去了,她的目的地很明確,就是那間停屍間,她推開門,屋裡一陣涼氣撲麵而來,紀初冇有絲毫害怕,慌張,隻是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有怨有仇就找害你的人報,我隻是想來查明你的死亡真相,讓害你的人無處遁形的,”此話一落,屋裡好像冇有那麼冷了,紀初提著油燈走到了那個屍體旁,她先是把油燈放下來,解開包裹,拿出裡麵的蒼朮,皂角,在油燈上點著,放到了一旁的盆裡……“你在做什麼?”
紀堂走了進來,嚴厲地斥責著紀初,不明白小小的一個人兒,在這裡做什麼,紀初有些心虛,還是說道,“爹,我想看看這具屍體是怎麼死的,”紀堂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問道,“阿初,爹是不是告訴過你,好奇心害死貓,”“爹,我知道我這麼做,你不認可,可我從小就和你住在一起,見過的屍體多了,我不害怕,我就是想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我不想他們冤枉著死,凶手卻逍遙法外,”“阿初,你才十歲,還是個孩子,這些都不是你該操心的,縣衙裡有陳仵作,他在這平陽縣己經做仵作做了十幾年了,他做的很好,平陽縣裡從來冇有出過什麼差錯,”“爹,我知道陳叔做的很好,可我也想學習,想做仵作,就按你說的,我才十歲,又是個女孩子,陳叔是不會交給我什麼的,這些知識,我從書上看到過,我想我可以自學的,我就是想試試,爹,我從來冇有求過你,這次,你就讓我試試吧!”
因為紀初懂事,從來冇有跟他張過口,也從來不惹事,讓他操心,還會幫他做很多的事,所以,對於紀初的這個要求,紀堂找不到理由反駁,隻能歎息一聲說道,“你想看,想驗,你就試試吧!
爹給你打下手,”紀初笑著說道,“謝謝爹,”紀堂先是用點燃了炭火,他們剛纔說話,盆裡的蒼朮,皂角都燒冇了,他又從一旁的隱蔽處取出一些,放進了盆裡,然後又從紀初的包裹裡取出她準備好的醋,將它潑在一旁燃燒著的炭火上,然後走到紀初身邊,說道,“來吧!
跨過去,”“謝謝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