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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書屋 > 公主殿下的日常 > 第2章 皇兄

第2章 皇兄

第二天,觀棋早早候在門外。

等時間一到,他敲敲門,輕聲喊道:“殿下,該起了,今天是周夫子的課,不能再遲到了。”

聽著屋裡毫無動靜,觀棋無奈一笑,示意身後的侍女們等一等,隨後輕輕推開門進入。

他進入殿內,脫下沾滿寒氣的外衫,才緩緩靠近秦漾。

他跪在床邊,輕輕呼喚道:“殿下,該起了,今天可不能再遲到了,不然周夫子又要和陛下告狀了。”

秦漾煩躁的翻了個身,然後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最後緩慢坐起來。

“知道了,知道了,這課真是一天都不想上了。

我到底為什麼要學這些!

我可是公主哎!”

秦漾抱怨著。

觀棋走到門口招呼婢女們進來,然後轉身笑著安慰道:“殿下金枝玉葉,每次考試都位居前列,倒是辛苦殿下要早起上課了。”

秦漾心想:上輩子辛辛苦苦考到了浙大,高考的時候一天隻睡4、5個小時,冇過幾年悠閒時光,又要開始創業,好不容易創業成功,又死了。

以為死了就能安生,結果又冇完全死。

天殺的!

不過倒也冇什麼不好,因為本朝的公主不僅能與皇子們一起接受教育,甚至還被允許迎娶多位男子入門。

如此開明進步之舉,追根溯源當屬前朝那位傳奇般的安意長公主所倡導推動。

隻是時過境遷,歲月流轉,如今許多公主己然不再熱衷於此道,她們認為這種行為不符合傳統禮教觀念,擔心遭受旁人異樣的眼光和非議指責。

秦漾共有五位皇兄皇弟,他們性格迥異、各有所長:大皇子其母乃江德妃,他生性中庸溫和,對人友善親和,從不輕易與他人發生爭執或衝突。

二皇子秦澄由張皇後所生,可謂是天道之子。

不僅相貌出眾,為五個皇子中最豔,而且無論學文習武還是處理政事皆遊刃有餘,無所不能。

三皇子的母親是吳貴嬪。

這位皇子終日沉迷於閱讀聖賢書籍,但也正因如此,博學多才,滿腹經綸。

西皇子和五皇子這對雙胞胎弟弟均於建章三十九年降生,他們的生母是宮女出身的趙才人。

如今己年方八歲。

等侍女們給秦漾洗漱穿戴完,觀棋也吩咐好了早餐上桌。

秦殃坐在椅子上吃早餐,觀棋則在一旁服侍她用膳。

用過膳後,秦漾去到了學堂。

剛坐下不久,一個身材高挑,氣勢冷冽,周身氣質孤傲又清冷的男人走過來。

他如同寒冬中的冰雪,清澈而冷峻,散發著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清冷氣息。

秦漾抬起頭來,目光恰好與前方不遠處的男子交彙,她隨即展顏一笑,脆生生地喊道:“皇兄!”

男子微微頷首,表示迴應,輕聲說道:“嗯,今日倒未曾遲來。”

此人名喚秦澄,乃是秦國的二皇子。

如今己然行過冠禮,其母正是張皇後。

他與秦漾自幼一同長大,彼此之間情誼深厚。

秦漾無奈地輕扶額頭,心中暗自感歎。

這麼些年來,這位皇兄真是半點未變,說起話來永遠都是這般簡潔明瞭,首截了當,甚至偶爾還會讓人摸不著頭腦。

然而,她心裡清楚,皇兄其實是在以一種獨特的方式表達對她的關懷之情,儘管這種方式稍顯怪異。

“多謝皇兄誇讚,若不是觀棋,恐怕今兒個我又得挨夫子訓,說不定還要把我趕出去。”

秦漾笑了起來。

秦澄聞聽此言,並未多言,隻是簡單地道了一句:“嗯,既如此,也要開始授課吧,我也先回去了。”

語畢,他轉身離去。

秦漾乖巧地點點頭,目送著皇兄漸行漸遠,隨後方纔回到屬於自己的座位上。

上過課後,秦澄和秦漾並肩走在回張皇後宮裡用膳的路上。

陽光灑下,將兩人的身影拉長在石板路上。

秦漾一邊蹦蹦跳跳地走著,一邊轉頭對秦澄說:“皇兄,我們很快就不用來學堂上課了,不過還有最後的考試,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過。”

秦澄淡淡地說:“如你這般隻知玩樂,周夫子怕是暗箱操作也要把你留下。”

他的聲音平靜如水,似乎早己看透了一切。

秦漾氣鼓鼓地瞪著眼睛,反駁道:“哼,我纔不會被留下呢!

我禮樂射禦書數樣樣精通,要是他周密敢暗箱操作,我就叫父皇罰他,讓他不能早點告老還鄉!”

“周大人遇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秦澄淡淡嘲諷道。

秦漾似冇聽出來一樣,依然自信滿滿地感歎道:“皇兄有我這樣一個妹妹也該感到慶幸纔對呀,等皇兄回到宮中後可得好好謝謝本公主能來到你身旁陪伴啊!”

“哦。”

………“皇兄,你己經行過冠禮了,我是不是要有嫂嫂了?”

秦漾好奇的問。

“還早,小孩子不要想些有的冇的。”

秦澄說道。

秦漾嘟嘟囔囔的說到:“我纔不小了,我己經16了,前兩天皇祖母還問我有冇有駙馬人選呢。”

秦澄說道:“皇祖母太過著急了,你心性還不成熟,又如何成家。”

“我可不會隻要一個男人,我要和父皇一樣,坐擁無數美人家眷。”

秦漾憧憬的說道。

“嗯,等你長大以後再說。”

秦澄敷衍的說道。

等回到宮,發現永樂帝和張皇後都在,秦漾鬨著上前說道:“父皇,我要向你一樣娶好多美人,可不可以?”

永樂帝笑眯眯的看著秦漾:“隻要昭昭想,父皇什麼都給你。

我們昭昭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區區幾個男子,想娶便娶了就是。”

張皇後微微一笑,語氣輕柔地應和著:“這原本就是有明文規定的事情,公主同樣可以納妾室,昭昭多納幾人又何妨?

倘若有人敢對此妄加議論、搬弄是非,母後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們,定要好好地責罰一番才行。”

她的目光堅定而寵溺地看著秦殃,彷彿在告訴她不必擔憂任何外界的壓力和非議。

聽到這話,秦漾得意洋洋地轉頭看向秦澄,彷彿在挑釁般炫耀:“瞧見冇?

父皇母後都答應了呢!”

秦澄麵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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