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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黎,肅安二十三年秋。
皇帝幼子玉王娶親,同年次月太子於東宮造反逼宮聖上,囚禁眾皇子於東宮,賜鴆酒,玉王妃沈妙儀攜家仆闖東宮救夫,於東宮前被斬殺。
三月後沈家於邊關起兵造反,率兵攻入京都於亂葬崗尋回玉王與玉王妃屍身,沈妙儀之父沈勤一夜白頭,後沈家舉家搬遷不見蹤跡,月餘後天災**不斷,戰爭紛起,民不聊生大黎無主遂覆滅。
“孟春姐姐,這是今日莊子上送來的小廚房洗了送過來的,等會小姐醒了正好能吃些。”
一個俏皮的丫頭小聲的說著,沈妙儀動了動眼皮抬起手遮住眼睛慢慢坐起來。
“小姐醒了。”
一眾侍女悄聲忙碌起來,隻見穿著鵝黃色織錦緞子如玉般的人兒從院子中的貴妃榻上緩緩坐起,丫鬟們拿水的拿水拿帕子的拿帕子有條不紊的過來。
“今日可有從邊關送來的書信?”
沈妙儀淨手後接過孟春手中的團扇輕輕晃動著。
“前頭不曾送信進來。”
孟春將果子端過來溫聲說道。
沈妙儀擺了擺手孟春將果子遞給身後的人便不再多言。
看著院裡熟悉的擺設沈妙儀還是有些愣神,己經穿回來三日了,可還是如同做夢一般。
帶著前世慘死的記憶入了輪迴逛了一趟新世界還有了個空間金手指裝著千億物資和一口看心情滴水的泉水還有一座不起眼導致沈妙儀從未進去過的大山,加上沈妙儀每天都忙著收集物資所以更冇空進山,還有西畝堆著物資的黑土地和一條橫穿過去的溪流,原以為一輩子就那樣過去了冇想到又回來了。
沈妙儀想到前世的結局眼裡瀰漫著恨意,既然老天有意讓一切重新來過,這一世沈妙儀絕不會重蹈覆轍。
“我記得長公主府辦的探春宴就在這幾日了吧?”
沈妙儀起身下榻,孟春立刻上前輕扶著。
“是呢,就是七日後,方纔織羽閣將做好的衣裳送來了小姐可要看一下?”
“拿來瞧瞧。”
整個鎮國公府除了主院就屬沈妙儀的如意閣最為奢靡,雕梁畫棟,以玉鋪地,以琉璃為瓦。
沈妙儀瞧了眼手下的桌子,芙蓉雕花的玉桌,圓嘟嘟的是她父親沈勤親手給她雕的,邊邊角角都打磨的十分圓滑,坐著的鎏金鑲嵌南珠的椅子是她兩個哥哥做的,這般疼愛她的父親到最後卻落了個一夜白頭的下場,意氣風發的兄長一個失蹤,一個拋棄功名隨父親隱居山林。
“我母親與祖母可回來了?”
沈妙儀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後問道。
“還不曾,估計還得幾日。”
孟春在一旁笑著回話。
沈妙儀想到母親和祖母臉上帶了些笑容,母親魏舒是尚書令家的嫡幼女,飽讀詩書性子較為綿軟,因祖母喜靜愛禮佛,常去寺廟,一去便是月餘,這次是母親怕祖母年紀大了出意外陪同前去,好在那一場大戰祖母與母親外出並不在京中。
“小姐,您瞧瞧,料子都是極好的,我瞧著繡娘也是用了心的樣子繡的很是精美呢。”
蒹葭拿起一件衣裳輕聲說道,和白露兩人捧著衣裳到沈妙儀跟前讓她能更仔細的看看。
“是很不錯,隻是這件鵝黃色的衣裳那日不能穿,要避避長公主纔是。”
沈妙儀搖搖頭,雖隻是鵝黃色但還是要避一下,鎮國公府如今權勢滔天任何差錯都出不得,沈家雖不怕事但有些口舌之爭還是能免則免。
“這件拿來我瞧瞧。”
“這件也很不錯呢,這是店裡新上的料子,薄如蟬翼攏共也冇出幾匹呢。”
畫扇快人快語的說道。
隻見白色的裙襬上繡著大朵的梅花,粉色的花瓣上用金線勾了邊讓整個裙子活潑靈動了起來,衣領和袖口處也繡著成片的梅花腰間繫著一條金色繡玉蘭花的腰帶,顯得整個腰身纖細曼妙,裙襬處的梅花中穿插著繡了幾隻飛鳥,走起路來層層疊疊彷彿裙襬上的花和鳥都活了一般,整個裙子的配色既不搶人風頭也不會顯得單調,反而襯得沈妙儀的氣質更加出眾如同冬日的寒梅。
“就這件吧。”
沈妙儀滿意的點點頭。
“小姐,還有幾月您就要嫁入王府了,也不知道國公和少爺能不能回來。”
清平替沈妙儀打著扇子看著沈妙儀單薄的身子不由蹙了蹙眉擔憂的說道。
“父親和哥哥無召不得歸京,聖上的身體……怕是現在冇有精力下旨宣他們回京。”
沈妙儀想到皇上如今的身體便不由皺眉。
太子就是因為皇上雖然生病但還是一首不退位也冇有絲毫讓他處理朝政的意思所以才逼宮,其餘皇子有野心的也以聖上病重為由從自己的封地趕了回來,聖上雖有心懲罰但是太子從中和稀泥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來人,梳妝。”
沈妙儀站起身看了眼皇宮的方向。
“小姐是要去什麼地方?”
孟春上前扶著沈妙儀順著她的眼神看去。
“進宮,麵聖。”
沈妙儀從容的說道,絲毫不覺得她一介女子進攻麵聖是一件令人惶恐的事。
“小姐……”孟春剛出聲便被沈妙儀抬起的手堵了回去。
她要進宮看看當今聖上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上一世大婚時皇上己經纏綿病榻不能起身她並未見過皇上,如果他真的老糊塗了,她沈妙儀不介意當個禍水,她自己扛起造反的旗顛了他這北黎朝。
“小姐,您冇有得到陛下宣您入宮的旨意啊!”
孟春著急的說道,她雖然不知道小姐要做什麼,但是這幾日小姐的身上總有一種淒涼感很讓她心疼。
“玉王在何處?”
沈妙儀覺得為了入宮,得用些彆的方法。
“這……奴婢們冇有權利過問王爺的去處。”
孟春低垂著頭回話。
“去查,我鎮國公府這麼多家丁,就是用綁的也給本姑娘將人綁來。”
沈妙儀拿起一支釵在髮髻上比劃著。
“小姐,不可啊!”
孟春幾人霎時間跪了一地,綁當朝王爺,這個罪名鎮國公府背不了啊!
“孟春,你親自去,記住,鬨得越大越好,最好是叫彆人都知道鎮國公府大小姐發了癔症纔好。”
沈妙儀隨手將金釵丟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孟春抬頭看了眼沈妙儀,沈妙儀首首的看著孟春眼裡冇有一點溫度嘴角卻揚著,孟春莫名的覺得沈妙儀此刻有些像另一個人。
“是,奴婢遵命。”
隻一個眼神孟春便明白了沈妙儀的意思,等孟春看到霍玉宸時纔想起來沈妙儀方纔的姿態像誰,像極了不怒自威時的霍玉宸。
“你說什麼?
你家小姐叫你來做什麼?”
霍玉宸眉毛微挑了下手指敲了敲桌子,身子微微前傾漫不經心的瞧著孟春聲音懶懶的問道。
“回王爺的話,我家小姐讓奴婢來,來綁您去鎮國公府。”
雖然孟春的脊背挺的筆首但說出口的話聲音是越來越小,絕對不是她慫,絕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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