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討厭他!”
蘇晚裳的語氣突然激動起來,她看向林伽鹿,試圖引起林伽鹿的共情:
“林媽,你能懂嗎?”
“這種被人關在彆墅裡,不能見彆的男人。每天隻能困在這個一千多平方的地方,吃飯都被送到嘴邊的滋味,你能懂嗎?”
林伽鹿:“……”
最前邊她還能懂。
可後邊不是她夢想的生活嗎?
居住一千多平方的彆墅裡,每天被人伺候著吃喝,卡裡還有數不儘的餘額。
最重要的就是。
厲硯修一夜七次,一次七日。
她就算散儘家財,也尋不到這樣出色的男模。
林伽鹿放下火雞麵,她突然就覺得不香了。
“林媽你……”
久久等不到林伽鹿的迴應。
蘇晚裳一抬眼,就被林伽鹿嚇了一跳。
隻見林伽鹿平淡的麵容,泛著淡淡的死氣,雙眸無聲的盯著她,如同行屍走肉般說:
“蘇小姐,老奴理解你。”
“你理解我?”
蘇晚裳將那絲怪異丟到腦後,她神情激動的握著林伽鹿的手臂:
“林媽,你就是我的知己。”
“他們都說我不知好歹,隻有你理解我。”
“既然你理解我,你放我走好不好?”蘇晚裳眼神發亮:“寒舟哥——”
林伽鹿激靈一下。
連忙站起身,瘋了一樣捂住蘇晚裳的嘴,聲音有些尖利:
“你瘋了!”
“你簡直是瘋了!你給我閉嘴!”
林伽鹿神經兮兮的看向周圍的牆壁。
厲硯修性格陰鷙,多疑,神經質,喜好發瘋,控製慾好強,更是變態——
數到這。
林伽鹿突然有些同情蘇晚裳。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按照小說情節,彆墅裡肯定到處安裝了監控。
如果讓厲硯修聽見季寒舟的名字。
那後果——
林伽鹿打個寒顫,死死盯著蘇晚裳:“不能說,不能說!”
蘇晚裳有些懼怕林伽鹿。
不懂林伽鹿為什麼突然發瘋,但還是本能的點頭,含糊著聲音:
“不書不書……”
林伽鹿這才鬆開手,又重新端起飯碗。
蘇晚裳猶豫了幾秒,想到今晚要辦的事,還是懇求林伽鹿:“林媽,那你放我走好不好?”
“放我離開這裡。”
“放你走,就是要我死。”林伽鹿聲音冷漠。
如果自己醜一點,老一點,那就是典型的容嬤嬤。
林伽鹿偏頭,目光幽怨:“蘇小姐,你要是踏出這裡一步,厲總會弄死我的。”
蘇晚裳:“可我們不是朋友嗎?為朋友付出一切,這不是應該的嗎?”
林伽鹿:“……”
“不,蘇小姐。”
“我是奴才。”
蘇晚裳:“……”
蘇晚裳長得很美,皮膚雪白,雙眸像是含著汪清泉,水靈靈的。
可現在這雙漂亮到極致的水眸,靜靜看著林伽鹿,閃爍著失望。
“林媽。”
“大清已經亡了,你怎麼還自稱奴才,自甘墮落?”
“難道你為了錢,連自我的尊嚴,基本的道德都能放棄嗎?”
林伽鹿:“……”
果然是女主。
這上升的高度,她一輩子都達不到。
縱使林伽鹿在鐵石心腸,冷漠絕情,此時都不由得有些動容。
林伽鹿語氣軟了軟:“那你能出多少?”
蘇晚裳:“……”
林伽鹿認真的想了想:“厲總其實給我的工資並不高,一個月八萬塊。”
“供吃供住,不限製人身自由。”
“那蘇小姐你呢?你能開出什麼條件?”
蘇晚裳:“……”
她站起身。
默默看了林伽鹿兩秒,然後拿起一旁的花瓶。
在林伽鹿冇反應過來的時候,摔在地上,迅速拿起一片玻璃,橫在自己雪白纖細的脖頸上:
“林媽,你不要在拖延時間了。”
林伽鹿:“……”
淦。
你又在發什麼瘋?
我有認真的想跳槽啊!你這個顛婆!
蘇晚裳看了眼牆上的鐘表。
距離宴會結束,還剩下一個小時,她冇有時間跟林媽糾纏了。
想到這。
蘇晚裳語氣一冷:“林媽,你覺得我在你眼皮子下受傷,厲硯修會放過你嗎?”
林伽鹿:“……”
好啊。
我是保姆,不是奴才。
天天被你們這對顛貨威脅是吧,天天被你們耍來耍去,老孃他媽不伺候了!
林伽鹿打定主意,從兜裡掏出手機。
“你要走是不是?”
“我現在就報警,說厲硯修非法控製你的人身自由,還有什麼故意傷害罪,還有什麼罪?”
林伽鹿準備魚死網破:“蘇晚裳,你到時候要是不為我作證,我就跟你同歸於儘!”
說完。
林伽鹿輸入警方電話。
蘇晚裳見林伽鹿玩真的,連忙將玻璃碎片扔到一邊,顫抖著蒼白的唇:“林媽,你冷靜一點。”
“厲硯修是唯一對我好的人,我不想毀了他,給他完美的人生沾上汙點。”
“林媽,我不逼你了。我不走了,你千萬彆報警!”
林伽鹿冷笑:“你說不報警就不報警,真當老孃是泥人,隨你們捏是吧?”
“老孃不伺候了!”
林伽鹿說完。
在蘇晚裳絕望的目光中,接起電話:“喂,哪位?”
“林醫生。”
“半個小時內出現在碧海莊園,我們陸總被下藥了。”對麪人說。
陸總,陸霆深。
就是她的第二位雇主,喜歡玩替身那位。
林伽鹿:“……”
掛斷電話。
她抬眼看向一臉緊張的蘇晚裳,說:“蘇小姐,我承認我被你打動了。”
“要不然咱們出去放放風?”
蘇晚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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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喘著粗氣,手中握著馬桶栓子。
而陸霆深則一臉潮紅的倒在了她的懷裡。
季晚神情複雜,扶著陸霆深回到包間。
經紀人跟陸霆深的助理,已經等在屋內。見他們二人的情況,經紀人神色霎時一變:
“小晚,你怎麼跟陸總扯上關係了?”
“那可是陸總,如果被媒體拍到……”
“將是不錯的新聞是吧。”
陸霆深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眸光銳利的盯著季晚:“跟你簽契約你不簽,結果用這樣下作的手段跟我捆綁在一起。”
“季晚。”
陸霆深冷笑:“你除了這張臉,跟攀附我的那些女人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