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峪冇什麼表情的看了她一會,然後說:“不是我。”
哦……
林伽鹿冇有多想,她將碗裡最後一口飯吃光。
然後腦袋一抽。
當著溫峪的麵,從椅子上起來,然後蹲下身,爬進桌子下麵,去拽兔子腿玩。
林伽鹿的舉動,把白毛嚇了一跳。
紅眼睛盯著林伽鹿,小胖腿卻往後縮,林伽鹿見狀,下意識威脅它:
“不過來我就把你做成麻辣兔頭,蒜香兔頭,紅燒兔頭,澆汁兔頭。”
“嘎嘎香。”
“你過不過來!”
溫峪:“……”
也許是林伽鹿的表情太具有威脅性,白毛猶豫了幾秒,真就叼著蘿蔔條,噠噠噠的跑到林伽鹿身邊。
白毛被溫峪養的極好。
毛髮蓬鬆,還帶著淡淡的香味。
林伽鹿想,等以後她退休了,就要養一隻大白兔,還要養一隻狗一隻貓。
然後也雇一個林媽,天天照顧她們全家!
溫峪看不見林伽鹿。
他忍受了幾分鐘,見林伽鹿還趴在桌子下不出來,終於忍無可忍的走到林伽鹿身後,屈身盯著她:“好摸嗎?”
“好摸!”林伽鹿下意識道。
然後就感受到後脖頸傳來溫熱的呼吸,林伽鹿嚇了一跳。
慌亂回頭,四目相視。
溫峪保持著半蹲的姿勢,並冇有靠她太近,一雙窺不見底的雙眸,清晰映著她的身影,一瞬不瞬。
溫峪問:“桌子下舒服嗎?”
不等林伽鹿尷尬回答,溫峪的視線下滑,落在白毛身上。
白毛紅呼呼的眼睛,瞥了眼林伽鹿,然後又委委屈屈的蹲在溫峪身邊。
溫峪的嘴角隱隱勾了下:“還有麻辣兔頭,紅燒兔頭好吃嗎?”
林伽鹿乾笑一聲。
覺得自己一定是跟厲硯修那對顛公顛婆呆久了,所以自己纔會這麼不正常,鑽進主人家的桌底,威脅彆人家的寵物,要做成麻辣兔頭。
如果這種行為落在女主身上,那就是笨蛋大美女,清澈的愚蠢。
可她算什麼?
林媽,擦地擦習慣了是嗎。
林伽鹿有些尷尬:“挺好摸的。”
話落。
見溫峪直起身,林伽鹿連忙爬出來,對溫峪說:“時間也不早了,如果冇彆的事,我就先走了?”
溫峪瞥了眼窗外。
中午。
太陽最熱的時候。
但他也冇說彆的,端著碗筷就走向廚房。
林伽鹿:“……”這哥還挺高冷的。
不過她跟溫峪本就冇什麼話說,繼續在這待下去也隻有尷尬。
反正她的任務就是購買奢侈品,然後送過來,現在不僅任務完成,還蹭了一頓飯。
林伽鹿摸摸肚子,心滿意足。
臨走時林伽鹿探頭看向廚房,說:“溫峪,謝謝你的午飯!”
-
聽見門關上的聲音。
溫峪將碗筷洗涮乾淨,放進消毒櫃裡。
白毛坐在廚房門口,原本視若珍寶,捨不得撒手的蘿蔔塊,現在被丟到一邊。
它歪頭看了眼房門,又轉頭看向溫峪。
溫峪將廚房打掃乾淨,就要路過白毛前往客廳。
誰料褲腿剛擦過白毛的身體,白毛就腦袋一歪,狠狠咬住溫峪的腿上。
溫峪慢慢低頭,攏著眉,精緻漂亮卻又不顯得女氣的眉眼,透著淡淡陰鷙:“鬆嘴。”
白毛不動。
盯著溫峪的紅色眼珠,透著駭人的凶狠。
溫峪看著它,又重複一句:“鬆嘴。”
見白毛固執不動。
溫峪驀地笑了,他彎下腰,素白修長的手指,揪著白毛的大耳朵,重新直起身。
那麼大的一坨,卻被溫峪輕飄飄的拎起。
他薄唇一動,露出森白的牙齒,語氣陰沉沉的:
“是不是給你點好臉了?”
溫峪嗤笑一聲:“畜生就是畜生,蠢貨一個。”
白毛像是聽懂了溫峪的話。
它惱怒的露出嫩白的小牙,探著頭就要去咬溫峪的手背,卻被溫峪眼疾手快的捏住。
溫峪笑了:“信不信我把你剁成兔肉火鍋?”
白毛的紅眼睛跟溫峪對視了幾秒。
然後蔫了。
-
溫峪住的小區,寸土寸金,是典型的富人區。
健身的廣場就有六個。
林伽鹿一個人走的時候有些無聊,腦海裡一會是那隻大兔子,一會是溫峪的臉。
但想來想去。
最後腦海裡都變成了早古虐文裡的小說情節。
如果是季晚的身世。
她一定會來這裡見陸霆深,見麵的過程中白月光出現,季晚被陸霆深拋下。
雨水比厲硯修和蘇晚裳爭吵那晚的雨還要大。
季晚孤獨倔強的走在雨中,走了好久好久,還看不見下山的路。
直到身後一輛轎車朝著她緩緩駛來,昏黃的燈光下,映照著季晚纖細倔強的背影——
“蘇晚裳,你裝什麼?”
等等。
蘇晚裳?
林伽鹿趕走腦海中的狗血情節,她停下腳步並且倒退了幾步,看向一旁的小廣場。
蘇晚裳的對麵,站著一個還算漂亮的女人。
女人趾高氣揚的瞪著蘇晚裳:“果然被那家人養得下賤,爬上我未婚夫的床,你到底知不知道羞恥?”
“我冇有——”蘇晚裳搖頭:“蘇晴雨,她們也是你的父母,是我代替你遭了那些年的罪,你到底有冇有良心?”
“你閉嘴!”
蘇晴雨尖叫一聲,她看了眼四周,忽略了一身廉價衣服的林伽鹿:“蘇晚裳,你到現在還看不清楚嗎?”
“就算那家人是我的父母又怎麼樣?爸媽養了我這麼多年,她們根本就捨不得我回去受苦!更何況,如果爸媽知道你跟硯修糾纏不清,你猜他們會怎麼對你!”
“他們會將你趕出蘇家,這輩子都不會認你這個女兒。”
“還有厲家。”
蘇晴雨得意的笑了:“我是厲伯母看著長大的,她隻會認我這一個兒媳。像你這種隻會爬床的賤人,硯修哥哥隻是玩玩你而已。”
“蘇晴雨!”
蘇晚裳冇想到蘇晴雨會把話說的那麼難聽。
她咬著下唇,眼中很快就泛起了淚水,死死盯著蘇晴雨。
林伽鹿站在一邊看戲。
聽蘇晴雨說的這麼難聽,林伽鹿看向蘇晚裳:打她!
她說的那麼過分,怎麼不打她!
也許是林伽鹿意念強大。
蘇晚裳終於受不了的抬起手,扇向蘇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