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父,在哪裡不是住,就住在我們望春樓吧”聽吳媽媽一言,柳月心都涼了半截,這樣暴露身份的概率不就大了嗎!
剛要開口望春樓怎能留男子住宿,纔想起來望春樓乾的不就是讓男子留宿的買賣嗎?!
柳月最終望瞭望吳媽媽,感歎不愧是能做到老鴇的人,大難臨頭,救命恩人的錢也賺。
衛子晟也不客氣,朝吳媽媽拱手“多謝。”
吳媽媽在青樓做老鴇多年,第一次看到竟還有人給她拱手行禮,多少有點受寵若驚說道:“客氣了,客氣了,心娘給這位小師父找個房間”。
被吳媽媽點到,柳月動作僵了僵,隨後立刻陪笑上前站到衛子晟身側開口說道:“這位公子,請跟我走吧”。
衛子晟在後,柳月在前。
衛子晟從後麵看著柳月三千烏絲綰起的一個鬆鬆的雲髻,上麵有一朵山茶花點綴,紅色的束腰托底羅裙層層綻放,外麵隨意披上一層海棠薄紗,慵懶之態毫不掩飾地暴露出來。
“這位姑娘可與那位碧落姑娘認識?”衛子晟突然試探性地開口。
柳月冇有轉身,淡定地走在前麵帶路,好似冇有察覺衛子晟的試探,像談家常般開口說道:“不認識,我昨天纔到望春樓,隻是那時候遠遠瞧過她一眼,不能說認識。”
衛子晟垂著眼簾,鴉羽長睫投落暗影,似笑非笑的看著柳月的背影道:“那姑娘即是昨日纔到這望春樓,為何那位老鴇會讓你給我帶路,這不是很衝突嗎?”
柳月腳步一頓,攏了攏被風吹落肩頭的薄紗,轉身看著衛子晟那雙漆黑的眼睛,一雙嫵媚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底帶著防備道:“公子這是懷疑我了?”
“冇什麼,就是覺得可疑想問問,怎麼一個剛剛到此的姑娘會對道路這般熟悉”衛子晟的拇指不動聲色的抵著劍柄,眸子慢慢變沉,彷彿下一秒他的劍就會出鞘。
感覺到危險將要來臨,柳月嫵媚的神情微斂,眼尾漸漸紅了,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下,開口還帶著鼻音道:“公子有所不知,青樓大多是佈局差不多的,奴家幼年時期便被來迴轉賣,自是認路的”。
聽著耳邊的抽泣聲,衛子晟的拇指漸漸離開掛在腰上的劍。
或許是我多疑了,等我找到抓妖鈴測一測她也不遲。
不過當初抓妖鈴既然指引我到這附近,又突然就冇動靜了,說明這附近定然有個隱妖陣。
但是那隱妖陣佈置在了哪裡,竟然連這麼大範圍的妖氣也可以隱藏。
看著衛子晟臉上的疑慮打消,柳月鬆了口氣,說道:“那公子繼續和我走吧”。
“我姓衛,叫我衛竹,不要叫我公子,乾我們這一行的最不喜彆人叫公子”衛子晟看了一眼那襲紅衣,隨口而出便繼續跟著紅衣向前走。
公子高風亮節,而他們常常奔波在路上。
身前紅衣人輕笑,每個髮絲都打著顫,薄紗上的海棠花好似微微盛開。
開口笑道:“有趣,實在有趣,你名竹,卻不愛彆人稱你為公子,倒是不符合你的名字,衛竹為竹,你為何不該姓期,期竹欺竹。
實在是有意思。”
“你也當真無趣,儘會玩些文字遊戲”衛子晟握著腰上的寶劍,徑首往前走去。
他要去找一找附近是否有適合佈陣的地方,不知不覺竟把柳月甩在了後麵。
柳月提裙追上,山茶花的裙襬在腳下盛開“不是,衛竹你走慢點,你識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