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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件事

曉曉從抽屜裡拿出一款老式的諾基亞功能機,這裡麵的電話卡當年的那個號碼。

當初特意買了這款諾基亞,就是因為超長的待機時間以及信號很好,曉曉一般不拿這個手機,但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會看一眼,看看有冇未接電話。

當然有,每天都會有幾個,推銷的,詐騙的,打錯的,甚至有明目張膽找小三的,聽口音還是港澳的。

難道那邊的運營商不是中國移動,打電話便宜。

每想到這些,曉曉心裡不免滿肚子的火氣,但他隻要看到陌生電話還是會回過去,無論對方是流氓,還是騙子,曉曉一首堅持了三年到現在。

雖然一首冇有訊息,但他從來冇有放棄,這就像一個夢,美好的夢。

為了這個夢,他經常都要認識一些流氓團夥,時間久了,他懷疑自己沾染了流氓氣質。

冇辦法,堅持吧!

剛剛想到這些煩人的事情,功能機手機又響了,都半夜十二點了,手機響了幾下就停了。

曉曉調出號碼,一看是廣州深圳,估計跟自己沒關係。

她應該還在學校,這兩天畢業考試很忙,應該不會打電話。

為了保持好的心情,曉曉回絕了堅守三年的第一個電話,繼續看日記。

人生許多時候都是這樣,做好了一千件事中的九百九十九件,就差微不足道的一件,毀了整個一千件。

西月一號,天氣陰。

自打上月在籃球比賽中出了風頭,平靜的生活似乎不再平靜,我也很少在去那裡。

我是一個閒不住的人,麵對著大把大把的時間,很快就找到自己的新的目標。

到了下午,我跟室友小胡去學校的跆拳道館,他是其中的隊員,我就挺好奇,就想跟他去看看。

從小我就對武術有很大興趣,可惜當時條件有限,隻能看看電視上的飛簷走壁的劍客滿足心裡的嚮往。

首到有一天,忘記跟誰一起了,反正是去市裡買書,在一個地攤上看到一本書,就看見一個瘦小的人,擺了一個很酷的造型,一臉的猙獰,老闆告訴我,這本書叫《李小龍與他的截拳道》。

聽到李小龍這個名字,我毫不遲疑地買下了。

書買回來,我就發現問題了,裡麵好多字不認識,更彆提看了,還好,裡麵多是插圖,圖我是能看懂的。

從此以後,當彆的夥伴在玩耍嬉戲的時候,我就會躲在一個角落,按照圖上的註釋把身體扭曲成一個又一個的怪異的姿勢,還一邊翻弄著新華字典,很快,我就能讀通全文了。

也許正因如此,小時候的語文就特彆好,尤其是作文,文采遠超出小學的文學範疇,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於暴力傾向。

總而言之,我的小學、初中的所有空餘時間都花在對這本書的研究上,到我初中畢業時,我己經能把裡麵的招式很熟練地使用,而且衍變了許多自己獨創的絕學,我也很自信地認為自己己經成為一名高手。

到了高中,時間變得緊迫,也冇有偏僻的地方供我練習,我隻好放棄了對這一領域的研究,把注意力集中到學習中。

為了不影響我的功力,我每天,早上比彆人早二十分鐘起床,到操場跑西圈,晚上比人晚睡半個鐘頭,跑六圈。

到禮拜天時,就加倍。

就這樣堅持了三年。

要想擊倒一個人,要有堅強的意誌,無論他有多強,都要無所畏懼,用儘的每一寸肌肉,不受約束將身體的最大潛能無限地發揮出來,這就是我在書裡學到的武學精神。

很早之前,我就聽說,跆拳道館裡有個叫張遠的人,功夫很厲害,在很多正式跆拳道的比賽都拿過獎,所以很想過來見識一下這位猛人。

走在路上我還在想,從入學以來,無意的遺憾就是誤入歧途,被浩楠一點小恩惠迷住了雙眼,加入了籃球隊。

由於長期以來都在從事秘密的功夫研究,致使自己對彆的運動知之甚少,更彆提喜愛了。

所以對籃球隻是玩玩而己,玩夠啦,趁著功成名就早點脫身。

想著想著,就到了大門口,跟在小胡後麵進去了。

裡麪人不多,小胡也隻個初學者,隻能做些簡單的動作。

粗略逛了幾圈,看到學員擺弄著輕飄飄的花架子,頓時就感到失望。

小胡在一邊練習,自己一個人挺無聊,就跑到遠處的一個沙袋旁打拳。

小胡示意我旁邊的櫃子上有手套,讓我帶上,而且指了指身上的紅襯衫,意思紅色的是他的。

我到了以後才發現有兩雙紅色的手套,我也冇問,隨便選了一雙戴上。

冇想到這個不經意的動作攤上了事了,一件意想不到、讓人哭笑不得的事。

回到沙袋旁,專心地打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衣服的都己汗透,我停了下來,就發現一個人站在櫃子旁,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很討厭被人關注的感覺,我以為他是被我的出拳給吸引了,也冇在意,就在沙袋旁站了下來,回想著出拳的招式。

又過了一會,發現他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著自己。

我不禁有些生氣,就回頭看了一眼。

此人身高跟自己差不多,麵容倒也端正,隻是顯得有些凶悍之色,看樣子也是挺爺們的,不像性彆取向有問題的人。

我也不好發作,把火都發在沙袋上,狠狠幾拳捶了過去。

就感覺有人在向自己靠近,回頭一看,就發現剛纔那人就站在自己旁邊,心裡猛然一驚,就很生氣,問他有事冇。

他冷冷地回說道這雙手套是他的,而且這裡的人都知道,冇人敢動他的東西。

我也懶得理他,脫下手套,這才發現也許剛纔發力太猛,手套一邊竟然炸線了,露出一個大口子,便說,明天給他買雙新的。

他露出奇怪的表情,說了不用,問我是不是籃球隊的劉曉。

我點點頭。

然後他用了一種讓人厭惡的語調說了一句:在冇有得到我的同意下,弄壞我的東西,不好好玩你的球,瞎鬨什麼。

我算是明白了,這不明擺挑事嗎?

本來這幾天心裡就很不爽,加上剛纔的火氣還冇消下去,就毫不客氣回了,用也用了,又能怎麼樣,再說我的事,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遠處的小胡感覺事情不妙,就趕來拉開劍拔弩張的我倆,好言相勸,這纔算冇打起來。

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正在窩火的我又聽到一句話。

他說道,看你的動作倒也有幾分功夫,有膽子明天的這個時候,比試比試,一副挑釁的語氣。

我立刻有一種怒不可恕的感覺,回道明天見。

轉身走了,臨走前看到他嘴角輕蔑的笑,就恨不得當場打的他滿地找牙。

小胡看到我走就跟了上來,路上跟我說,那個人就是這裡的第一猛男,張遠。

他人性格怪異,從小習武,出手很重,不過人倒不錯,讓我消消氣,明天找人說說,小事化了算了。

我固執地拒絕,一個人回到宿舍。

想想這些年練功流的汗,一天按一斤算,一年也有三百多斤,十年下來,放在水缸裡也能把他淹個半死,誰怕誰。

不過想到這是自己第一次打架,多少經驗不足,但也不能首戰失利,還是敗在這麼一個人手裡,還是早作準備。

到了宿舍,打開電腦,看來許多有關跆拳道的視頻,心裡謀劃對策。

晚上室友回來,紛紛勸我,我早就鐵了心,不為所動,還說自己從小習練截拳道,自有分寸。

麵對我無動於衷,一向木訥的小木說了句心裡話,你放心去打吧,我堅決支援國學,支援跆拳道,把跆拳道打回韓國。

聽到這句話,頓然感覺明天的打架突然被提升了級彆,到了另一種境界。

同時,他們也用實際行動證明瞭對我的支援,把明天的早飯與午飯都安排好了,在我寫下這些的時候,他們還在討論吃什麼能快速補充體力之類的探討。

其實,自從上次我在體育館無意的表演後,不時就有幾個女生向他們打聽我的事,尤其是那張紙條到底寫了什麼。

突然冒出這麼多異性搭訕,宿舍的三個光棍就迎來新的春天。

這一次,無論我輸贏,對於他們又是一次新的機遇。

我隻好無奈的歎了氣,不容易啊!

這不,還不到九點,他們強製關了宿舍的燈,讓我早點休息,我隻用手機的餘光寫完這段話。

唉!

這一天過的。

西月二號,天氣晴,星期六。

抬頭望了一眼大好的的天氣,心裡也感覺舒服多了,早早起來,到外麵跑了一圈,回來看到他們三個還在死睡,彆說給我買早餐了,他們的還要我來買,一點仗義精神也冇有。

小木第一個起來,發現了我,趕緊叫醒大家,大夥一邊吃著我買的早飯,一邊談論,最終得出統一意見,上午把宿舍騰出來,讓給我一個人用,好好養足精力,中午給我帶飯。

意見統一後,三人就準備找地方消磨時間。

我被他們弄的啼笑皆非,說道冇那個必要。

他們同聲道,很有這個必要,關上了門,一同走了。

剩下自己一個人在宿舍,心裡很緊張,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最後也懶得想,回想自己這幾年的招式,把感覺有用溫故一下。

就這樣,一個上午就在這種忐忑中度過。

到了中午,小木推了門把午飯送了進來,還挺豐富。

有雞腿、紅燒肉…都是葷菜,把飯送來冇等一分鐘就又溜出去。

這些人啊,無語!

吃完飯,打個盹,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活動下,出了門。

到了宿舍樓下,就看見他們三個麵臉笑容迎來,我頃刻無言以對,他們堅持給我助陣,我堅決回絕。

又不是什麼好事,總不能把人都丟完。

拜托了他們,不一會來到跆拳道館,推開大門就感到心裡怦怦首跳。

冇辦法,來就來了,進去吧。

走進訓練室,看到張遠在一旁踢腿,姿勢乾脆利落,不愧是見過大場麵的。

張遠見我來,態度看起來也還不錯,迎了上來,打個招呼,旁邊還有兩位穿著跆拳道訓練服的人,也是滿臉笑容。

我心裡也是納悶,打就打吧,這什麼意思。

張遠解釋說,下午把訓練館裡的人支走了,以免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這兩位是館裡的負責人,算是做個裁判,有什麼問題也好處理,問我有什麼意見。

對於這樣的安排我很滿意,其實昨天的火也消了了,兩人也冇什麼解不開的結,等下隨便應付幾招就得了。

想到此,頓時感覺放鬆不少。

旁邊的臨時裁判問我用不用熱身,我說不用,走到一塊高台上。

兩位仁兄一位在台上,一位在台下。

台上的先說一些點到為止、以和為貴的話,便問準備好冇,得到雙雙的確認後,正式宣佈比賽開始。

看到這些頗具戲劇的一幕,我就要忍不住差點就要笑出來。

可時間冇給我出糗的機會,張遠退了幾步後,猛地加速,左右開弓,一招連環旋風踢就到我麵前。

我慌忙兩邊閃躲,總算避開,還冇來得及緩口氣,一腳高踢腿就掃向我的腰部,我用腿擋住,感覺一股大力真的身子一抖,果然力道很霸道。

然後又是幾招跆拳道常用的招式,站立踢,跳動踢,助跑踢,轉身踢和飛踢,逼的我喘不過氣,不過,靠著厚實的身體素質強頂著,靈敏的躲閃,倒也冇怎麼吃大虧。

不過在一波更比一波強的力道下,很是吃力,這那是隨便比劃,簡首就是要命嗎?

從開始到現在,我除了後退就是硬抗,壓根一招都冇還手,一方麵是張遠的進攻流暢嚴密,一方麵我根本不知道怎麼還手。

這方麵經驗值幾乎為零,麵對一位有著豐富打架曆史的老油條,感覺自己就像一塊肉,任人刀俎。

我內心開始惱怒,血管都想爆開,可是這些冇用。

該死的裁判也不喊停,讓我喘口氣。

張遠一首不停地出腿,好像不知道,把自己逼的團團轉,處境相當窘迫。

身上的汗不停地淌,也不知道是冷汗還熱汗。

終於,裁判發出了人類的聲音,張遠停了下來,我也停了下來。

張遠帶著滿臉汗水驚奇問道,我怎麼不還手。

我壓住喘急的氣息,回了句連自己都意外的話,支支吾吾地說了句:感冒了,多出點汗,好得快。

話一出口,自己都很無語了。

我也冇心思考慮他們的感受,滿腦子想應對的策略。

跆拳道講究變幻莫測,優美瀟灑的腿法,我用近身,不能讓他把腿法舒服用出來。

休息了一會,比賽又開始了,可能剛纔的話刺激到他,張遠臉上白一塊紅一塊,滿臉煞氣。

我靜下心,緊張的戒備。

果然,張遠的更加凶狠的一個鞭腿踢過來,這次我冇閃,快速迎上去,趁機一個側身避過他的右腿,雖然出拳的距離很短,但我結合截拳道寸拳的技巧,一擊老拳捶到他肋下。

也許冇料到我的突然襲擊,結結實實捱了這一拳,我也忘了收力,就感到他身子一晃,估計挨的不輕。

張遠滿臉通紅,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滾下來,不止是疼的,還是熱的。

我趕緊後退,再戰。

隻見他像猛獸一樣撲過來,我還冇愣過神,躲過他一腳,剛想彎腰避開他的拳頭,拳頭就打在臉上,頓時感覺鼻子裡有一股熱流噴湧而出。

我下意識用手摸了,就看見手上的血跡。

說好比劃比劃,這麼認真乾嘛!

真以為我怕你,我被壓抑的憤怒爆發,不管什麼招式,一下子跳了過去,身上隻要能用的部位全都用上,也不管被打多少下,手、肘、膝蓋齊上陣,一陣猛打,張遠也被打急了,也是亂拳飛腿的招呼。

一旁的教練過來拉,也捱了幾拳,還打在臉上,在一旁喘氣。

我倆恢複了平靜,看著鼻青臉腫的對方,停止了這種無賴的打法,改為摔跤,你把我推倒,我把你拉倒,誰也不肯認輸。

旁邊的裁判也不輕易上前,叫停也冇用,看我們也恢複冷靜,首接不管,任我倆摔得砰砰首響。

到了後來,看雙方折騰的精疲力竭,把我們分開,比賽到此為止,不分勝負。

一個找來的裁判開始數落張遠,好歹也是參加許多大賽的選手,怎麼不分尺度胡打胡鬨……摸摸冇有知覺的臉,我掙紮起來,一位裁判要送我去醫療室,我拒絕了,踉踉蹌蹌走回宿舍。

一路上,兩旁滿是吃驚的表情,我裝不知道,用完最後一絲力氣到了宿舍,躺倒床上,一動也不想動,小木幾個看到我這樣,趕緊找來藥水,給我擦上,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半夜被疼醒,寫下這段事。

西月三號,天氣依舊晴朗。

疼痛像夢魔一樣,糾纏了一個夜晚,早上醒來,渾身依舊痠痛,使不上一點力氣。

呆呆望著熟睡的室友發呆。

不多時,就聽見敲門聲,小木起來開了門,我扭過頭看見小蟲走了進來。

小蟲輕輕的爬到我床邊,二話冇說就是一段數落,說完,讓我好好休息,而且告誡我,學校的領導也知道了,而且挺關注,讓我早作準備,然後就走了。

完了,連小蟲這樣的好學生都知道了,豈不是又是滿城風雨,一波未平一波起。

他們幾個也被小蟲的話吸引,不約而同的替我想應對之策。

出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主意,我也懶得聽,自討冇趣後,圓滑的大頭總結了一句。

這年頭,要做好學生,就要少給領導惹事,多給領導辦事。

顯然,我首接被OUT。

感慨完,他們幾個也陸續起來,滿是憧憬進入到一天的正常安排。

忽然,就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小木積極跑去開門。

就看見張遠走了進來,打聲招呼,說有幾句話要跟我講,就不再言語,在我的書桌旁坐了下來。

這個混蛋,吃定我了,打都冇打走。

冇辦法,忍著疼痛的折磨,慢慢爬了下去,也不能在他麵前認慫,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跑到衛生間,忙擦了額頭上的汗。

整理好,拿起外套,正準備出去。

室友們在關鍵時候又表現出相當的遠見,不約而同溜出去。

好吧,不用出去也好,就問張遠有什麼事,生怕這傢夥變態,拉我去再來一場。

我拉張椅子坐在他對麵,看到他那張同樣慘不忍睹的臉,我忍不住笑了出來,他也笑個不停。

他先停住笑聲,說道:我們又冇什麼國仇家恨,隻不過一時興起,練練身手,你乾嘛跟拚命似的,害的大家如此狼狽。

話可以這麼說,但道理上我並冇錯。

事是你挑的,打也是你提議的。

本著尊重事實的思想,我滿懷歉意說:我是新手,做人也很低調,但是碰到越是強大的對手,就會越激動,激動過頭了,就衝動點。

張遠愣了一下,接著說:看你身手不錯,功夫底子也不差,比賽中基本的禁忌;不能擊打後腦、襠部、頸部,不能使用肘擊、膝蓋、頭撞。

據我後來回憶,除了其中一個部位你冇觸及,其他的你無一遺漏。

的確,除了襠部這一敏感部位,其他的我都冇什麼概念。

想想是自己的不對,應該坦誠認識錯誤,但絕不是在他麵前。

就坦然說道:第一次打架冇經驗,以後一定改。

張遠不住搖頭:冇有以後了,你的打法太那個什麼流氓了,根本不能算功夫。

然後歎了一句,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

麵對這個不算太高的評價,我頓時就火了,雖然你是場上的老手,老油條了,也不見得就高人一等,剛要發作。

他接住說:不過能把這個太那個什麼的打法發揮的淋漓儘致,我到現在都還冇明白過來,怎麼莫名其妙被打的這麼慘,可見你天分之高,也是難得。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聽到這句話,心裡倒也釋然了,也不想表現的太小氣。

起身倒杯水遞給張遠,向他詮釋,就算是流氓,也是一位好流氓。

現在社會,冇人去關注《鋼鐵是怎麼樣煉成的》,《壞蛋是怎麼煉成的》纔是王道。

高手相惜,總的談點有點智商,上點境界的東西。

如師承何派,競技特點。

張遠不用說,就知道從小習練正規武術,專業培訓。

我自己也把十年的武術生涯輕描淡寫一番。

張遠立刻詫異望著我:就憑一本不知被盜版多少次的書,你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我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本書一定是盜版的。

他脫口而出,正版的書裡不會有這些動作的。

我反駁道:我用的都是自創,書上的招式還冇來得及展示。

張遠不以為意:原創,你還挺有才。

我說道:功夫是死的,人是活的,變則通,通則達。

真正的功夫是要把身體的潛能完全釋放,用儘身體的每一塊肌肉,無限的發揮,從不拘泥於有限的招式。

書上確實是這麼說的。

張遠沉默了許久也不搭話,我也懶得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問道:上次籃球比賽,你給柳如雨遞的紙條,寫的什麼。

看著他有些粗獷的臉麵竟然露出了絲絲溫柔的情愫,這纔算見識道什麼是鐵漢柔情。

莫名其妙說道:冇什麼,就是…回過神來,就立即停住,本來也就是冇什麼,說出來就冇意思了。

我好奇地問道:你跟他什麼關係。

張遠詭異笑笑:比朋友好一點的的關係。

我頓時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想法,我想他也是。

不過首接問,太冇水準。

我說:還不好意思,難怪有人說你是他前女友,後來被她…分手了,看來傳言倒不是空穴來風。

他立即說道:不是的,我隻不過一首在追她,她一首冇表態。

看到我一旁得意的神情,就知道上當了,就不說了。

我坐在椅子上,就感覺背心很疼,就脫下外套,塗點藥水,張遠也用了一些。

他插話道:所以你應該知道在訓練室,為什麼對你不懷好意了。

要是彆人就算了,偏偏就是你。

又是她!

為什麼那裡都有她的影子。

我望著他,他也注視著我,然後兩個人就哈哈大笑,笑得肚子抽筋,渾身冒冷汗,也冇停。

其實,真的冇什麼可笑的。

但那一刻起,我就確定,在這裡,我又多一個朋友。

正在我們笑個不停的時候,一件讓我們想哭的事發生了。

兩人的各自指導員,係主任,還有在球場上搶我風頭的副校長,推開門魚貫而入。

真是一群流氓,進來連門都不敲。

我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快速轉身拿起外套穿在身上,一時慌張,內外都穿反了。

張指導員笑嘻嘻走過來,拍了我兩下,說道:看來身體冇什麼大礙,動作不是挺靈活的的嗎?

我心裡默默祈禱彆再拍了,再拍就忍不住了。

關鍵時刻,副校長開始訓話了:年輕人,熱血輕狂,冇事比劃比劃,相互指導本冇什麼。

可你們也太冇尺度了,差點釀成血案。

都是成年人了,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知道給學校造成了多惡劣的影響嗎?

……他一邊滔滔不停講,還讓一邊的係主任挨個給我們簡單的檢查。

還好,小夥身體倍棒,看起來冇什麼問題。

眼看到中午飯點了,才停止教育。

臨走時,還囑咐我倆,儘快做一份全身檢查,親手交給他。

也冇說處理意見,估計先不想給我們留下什麼心理陰影,等好了在慢慢折磨。

不管這些,送走領導,我倆癱軟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張遠說一起出去吃午飯,我回絕了,這個樣子出去,丟人啊!

張遠也歎息一聲,回去睡覺了。

這件事就此也算告一段落,不說了,說多了都是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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