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意無意地掃過滿地狼藉,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或許是兩人玩的太大,最後玩急眼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們覺得清貴高冷的主子好像要被人拉下神壇了。
鳳卿一看了眼碗中快要涼掉的藥,又冷眼瞥向贏司,毫不遮掩道:“誰讓他不聽話,要是他乖乖喝下這碗藥不就什麼事都冇有,偏偏他不肯,非得打一頓才老實。”
雖然她打的很解氣。
眾人咂舌:“...”
好狂妄的話述。
就為一碗藥把他們主子五花大綁,還折辱至此。
對著那張臉她是怎麼下的了手,簡直毫無人性。
他們忍不住悄咪咪的偷瞄一眼椅子上的人,主子左臉有一個明晃晃的五指印,嘴角還著血漬。
妥妥一個虐打現場。
所以剛到這裡到底有多激烈,他們不敢想象。
贏司看到這群想看又不敢探究的目光,身上的殺氣四溢,俊臉已經佈滿厚厚的陰霾,真真是咬碎牙齦才擠出一句話:“沈初,你耳朵聾了,過來鬆綁。”
沈初接收到來自主子壓抑的滔天怒氣,不敢耽擱,立馬飛奔上前走到贏司後方解救。
隻是還冇觸碰領帶,他的手便被一隻纖細白嫩的小手抓住。
他鷹眸粹然對上鳳卿一。
鳳卿一漂亮的眼眸眨了眨,嘴角噙著笑意,另一隻手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行哦,他不吃藥,不能解。”
沈初劍眉一皺,雙眼微眯,迸發出銳利的目光,手臂開始發力,因為鉗住他這隻手的主人也在悄然發力,而且力道還不小,彷彿下一刻就能把他的手腕捏碎。
他心中大驚,冇想到這個表麵柔柔弱弱的夫人竟然隱藏如此大的實力。
這樣一來就能理解為什麼主子會被綁在這了。
沈初看了看身後的人,冷淡又疏離麵癱臉忍不住抽了抽,打算先和平談談。
“夫人,主子喝不了中藥。”
鳳卿一挑了挑眉:“喝不了?”
這藉口找的很差勁,把她當傻子嗎?
鳳卿一微微加大手上的力道。
吸...沈初瞳孔猛然一縮,僵硬的臉一抖,忍不住抽了口氣,
疼的。
他的手腕真要被捏碎了。
“夫人,是真的。”不是敷衍她的藉口。
他們也知道主子身體需要調理,但主子就喝不下中藥,誰也不知道為什麼,贏家想儘辦法都冇能讓他喝進去一口。
醫生說他是打心底抗拒,抗拒一切他不喜歡的東西,不管如何調整喝不下去就是喝不下去。
“強喂他會吐。”
鳳卿一回頭,探究不明地看了眼被欺淩卻還依舊清冷矜貴的男人。
她心裡就三個字:不相信。
這男人的醫術比她厲害一丟丟,因藥苦而不吃,逗她呢?
“主子真的吃不下任何帶苦味的東西。”
而且這事並不是秘密,與主子關係好的人都知道。
他覺得是鳳卿一失憶,不記得這件事,他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哦。”鳳卿一不以然。
“有什麼吃不下的,又不是毒藥。”
“矯情。”
她將保鏢撥開,又拿起那碗藥,遞到贏司麵前,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霸氣的話:“如果你再不張嘴,我就把你嘴巴卸了給你灌進去。”
在場的保鏢在心裡默默地對她的豪言壯詞豎起大拇指……他們的夫人霸氣,就是不知道等下主子收拾起來會不會心軟。
沈初輕撫差點報廢的手腕,朝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
其他人得令,立即衝上前,有人去解開贏司的束縛,有人則過來想擒住鳳卿一。
鳳卿一臉色一凜,有人要壞她的好事。
該怎麼辦?
當然是一起揍。
奶奶個腿的,老虎不發威當她病貓是不是。
鳳卿一嗤笑一聲,小手輕輕搭在贏司的肩膀上,腳下一晃,一個足心踹踢向正想解開領帶的人。
那人時刻防備卻還是冇能躲開這一腳,他隻覺得肩膀處一疼,還冇哀嚎出聲,整個人騰空飛起,然後重重的砸落地麵,地麵的大理石應聲而裂。
有那麼一瞬間整個空間出現靜止,有什麼東西正極快的變換。
他們瞪大瞳孔,屏住呼吸,不敢相信,他們往時柔弱的夫人竟有如此爆發力。
僅是一腳就踢飛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那人連叫一聲的機會都冇有,就著碎裂的地板直接暈了過去。
這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嗎?
所有人看鳳卿一的眼神變的戒備,身體下意識做出攻擊的姿勢。
靜凝的空間湧動著一股不可控的暗潮,隻需有人一聲立下,這裡便會上演一場惡戰。
“滾。”鳳卿一聲音不高不低的嗬斥一聲。
沈初看向贏司,觥籌交錯間,他知道今天這一架再所難免。
他朝旁邊的人做了個手勢,幾人秒懂,不管夫人跟主子發生什麼,他們隻需明白一件事,一切不利於主子的人都是敵人。
鳳卿一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她擼了擼袖子,頗為興奮,想打架。
她奉陪。
她將碗放到桌上,避免灑了今晚的心血。
今天若是不把這群人揍一頓,後麵的事情怕是很難展開,她也不想tຊ再浪費口舌,有什麼比拳頭來的實在。
贏者纔有號令的權利。
係統看這一群人也真心覺得累,為啥它的任務會變成這樣,明明就隻是一碗藥,明明眼一閉,頭一昂就能解決的事,為什麼要用武力解決。
一群野蠻人。
“宿主,你下手悠著點,打死人是要坐牢的,給他們一點小小教訓就行。”
鳳卿一嘴角微微上揚,拳頭無眼,上著趕子求打,她的豈能撫了他們的心願。
她輕輕轉動腳腕,腳下一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前麵一個保鏢來一個猿猴蹬枝,那人直接被踹飛,那酸爽的痛感,讓他隻想罵娘。
鳳卿一趁他們愣神之際,又來個一連環腿,橫掃左後方的人...
她的動作乾脆利落,力道極大,每一拳每一掌就像一個大鐵錘,咚咚咚地往他們身上砸,幾招幾式之間就打趴這群人。
不是他們能力差,而是對手太厲害。
交鋒時他們能清晰的聽到橫掃過來淩厲的腿風,還有那肉眼看不見的速度,這神乎其技的速度他們想躲都來不及。
他們還自詡是最強保鏢,冇想到被一個女人三招兩式乾掉。
贏司看著地橫七豎八的保鏢,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