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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書屋 > 女扮男裝,夫人替父從醫 > 第3章 心懷鬼胎

第3章 心懷鬼胎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隔天,白氏醫館正常開業,老客戶劉老爺子大堂取藥時,順口給白朮提了一句,“恭喜啊,什麼時候發帖喝喜酒?

咳咳,我一定到場,咳咳。”

白朮乍一聽不對,趕緊咋呼雜役,請劉老爺子進內屋,喝了壺熱茶,瞭解斷斷續續的過程。

“不可能!”

白朮“砰”一聲的把茶杯拍在桌子上,打斷劉老爺子的講述,“我家的女娘都是大家閨秀,切不可妄言。”

劉老爺子確實因突如其來的響聲,嚇得一口痰卡在嗓子裡,咳嗽半天,丟下一句話:“愛信不信!

當天很多見證者,你可以托人去問問!”

哼,平時蠻精明小心的人,怎麼今天一首犯糊塗。

白朮雖然很相信自家女孃的三觀和為人處世,但或許涉及到女孃的清白和家族的顏麵,這件事就像是一塊石頭重重的壓在心房,很久喘不上氣。

抓藥品時品品走思,看著大廳顧客的指指點點,聽著大家的竊竊私語。

提前關門閉戶,並暗自雜役混入人群,知曉了全程。

“丁玲噹啷......”“哐當!”

白朮聽著這個奇恥大辱的訊息彷彿在譏笑全族,他使勁兒嚥著唾沫,臉憋得像燒紅的鐵塊,把竄到喉嚨眼兒的火苗硬壓下去。

隻能拿著青釉花瓶憤怒的亂砸亂扔,發泄著心中的怨恨和不滿。

手臂被彈起的花瓶碎片劃傷,鮮血正緩慢地滲透出來,他或許感覺不到軀乾的疼痛,因為心快要碎了,無法理解薇薇從小這麼乖巧的女娘,平時兢兢業業,也比親生女兒蔻蔻上進很多,完全是自己培養的棟梁之材。

白蔻根據前世的記憶預料到家父和家慈的狀態可能一時接受不了,重新回來也是為了改寫人生,保護家人,便派貼身侍女福娃暗中觀察,隨時出手相助。

夜幕降臨,清冷的月光灑在古老的庭院裡,白朮讓侍衛密信各大分族,家族成員們從西麵八方趕來,彙聚於祠堂的正殿,燭火搖曳,映照出他們嚴肅的麵容,白家祖師爺坐在首位的太師椅上,環視著眾人,氣氛莊重而肅穆。

祖師爺,輕咳一聲後,示意會議開始。

白朮重重歎口氣後,講述:雖然家醜不可外揚,但畢竟發生了,也涉及到家裡祖傳秘方的繼承,請師叔,師哥們幫忙出出主意。

各大分族還是蠻團結,白薇又是從小看著長大的,雖不是親生,勝似親生,於是爭前恐後的提出建議和解決辦法。

這時,府邸後院的祠堂,姐姐薇薇裝模作樣地畢恭畢敬的稽首,同時小聲哀求,等候在一旁看熱鬨的,身影鬼祟,神色諂媚的“蘇拉”薄青,陪她演場戲,允諾事後給他,黃金百兩及一位美嬌婆。

“完了,快來人呀!

女娘想不開了,快來呀!”

猛然的巨響,幾次尖叫聲響後,一陣嘈雜的腳步隨之而來。

白朮跟夫人李氏,飛撲入白氏祠堂。

急急匆匆,一不留神,雙雙被門檻絆倒。

忽地,被一陣風接住,穩穩站住。

白蔻看著暗處的侍女福娃,雙眸對視,福娃消失於屋簷上。

隻見,一位女娘,臉色蒼白,神情虛弱,嬌滴滴的半跪半躺著在眼前的軟榻。

白朮急步上前,抬起這人的手腕,白蔻上前拿出提前準備的白色手帕輕輕搭在上麵,他剛剛搭脈,忽地變了臉色,一臉嚴肅,周身散發冷如冰霜,遞了一個眼神,白蔻心領神會,立即走上前,按著爹爹的模樣,也瞬間瞪大眼睛,心裡吐槽“太炸裂”了,冷靜緩緩後,向白朮劍衽禮,口中不自覺說出:少陰動甚,往來流利。

指下圓滑,如珠走盤。

此乃喜脈,且胎象穩固,無需用藥,平時仔細即可,蔻蔻恭喜爹爹。

李氏軀體一顫,感覺天要塌了,這可是她的寶貝大女兒啊。

上前一步,緊緊握住白朮的手,顫抖的聲音:“這是真的嗎?”

聲嘶力竭的喊出,“老爺,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淚眼婆娑的看著白朮,他及時扶住夫人,輕輕點了點頭,李氏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白蔻趕緊當場為母施針,路過偷偷瞥了一眼裝暈的姐姐,又及時收回眼神。

白朮看著手忙腳亂的各位,一眼注意到小女兒蔻蔻的做法,冷靜又穩重,施針又快又準,不禁出聲讚歎:“蔻蔻,你進步很大!”

白蔻莞爾一笑,暗想:那得感謝大姐,本來以為今世會由於姐姐有孕,而耽誤複仇,看來是又助攻我了。

在場的白姓都在讚歎,又驚歎於她的手藝。

“蘇拉”畢竟久居官家,看著局麵不利於大姐白薇,狗急跳牆,“嗷”一嗓子,開始哭訴,從薇薇的勤學苦練所受的苦到講述她對待雜役的善良。

似乎薇薇是個被人陷害的女娘。

白蔻陷入沉思,是啊,依“蘇拉”薄青所言,毫無問題,姐姐對自己也是極其好,但如同上一世姐姐白薇所作所為,她至死也冇明白姐姐為什麼要背刺傷害她?

但目前當務之急,先阻斷前世的事情重現。

滿天的碎碎念,白朮聽的心煩,“怎麼?

發生的這件事很光榮嗎?”

侍女福娃閃現,潑了地上的女娘一盆涼水,“啊!”

薇薇瞬間彈起,“誰潑我!”

氣急敗壞的樣子,怒吼道。

白朮,“放肆,白薇,出言不遜,目無尊長,以後白氏族譜將劃去你的名字!”

薇薇頓時虛弱在地,內心慌的一匹,頭腦冇有一絲思緒,焦急亂抱大腿,先是白朮:“爹爹,你得救救我呀,不能不要我的,我是你最疼愛的女兒呀!”

白朮一臉嫌棄的甩開。

接著又去哀求白蔻,還冇開口,白蔻假裝彎腰去扶起姐姐,實則在耳邊暗語,一句:“姐姐,彆跟我說話,我有潔癖。”

隨即拿起手絹遮住口鼻,暗自揣測:“借今日之事,我會讓姐姐你永無翻身之日。”

薇薇瞪大雙眼,雙目無神,“蔻蔻,怎麼突然聰明瞭?

她之前一首胸大無腦,為我所用,不應該,肯定是我聽錯了,不,不會的,出現幻覺了。”

薇薇轉眼一想,李氏心軟,“孃親,你得救救我,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我肚子裡可有白家血緣呀,他可是咱家的嫡孫呀!”

眼前的李氏,心酸的不能自己,止不住的哭泣。

白家祖師爺拄著柺棍,顫顫巍巍的挪動過來,突如其來的駕到,“痛哉言乎!

人頭蓄鳴。”

柺棍落地聲,鏗鏘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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