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等出了院子才悄悄詢問,“主子剛纔為什麼不首接表明,說一半留一半?”
魏宇瑛說,“我若是表現的太過聰明招人忌憚,而且留點空間給她們自己發揮,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白芷接著問,“主子,那你覺得王妃相信了麼?”
魏宇瑛嗤笑一聲,“信不信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隻需要埋下一顆種子,就算不信,可擋不住我還要澆水、施肥。”
她扭過來拍了拍白芷的肩膀,打趣道,“咱們總要給對方成長的機會和時間不是麼?”
白芷一臉壞笑,“主子英明。”
------王妃匆忙讓玉蓮找辰兒回來,她有要事相商。
魏宇辰聽到訊息,趕往王妃的屋子,己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他大踏步邁進屋子,行過禮後,忙問。
“母親如此緊急的叫我回來,做什麼?”
王妃滿臉怒容,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魏宇瑛在回京前遭遇刺殺,可是他們在刺客身上,找到了你的玉佩?”
魏宇辰摸不著頭腦,“母親慢慢說,什麼玉佩?
怎麼就認定是我的。”
王妃急道,“就是那塊“辰”字紋樣,如意紋的玉佩,你們兄弟幾個人都有的。”
魏宇辰這下明白了,“前些日子不是丟了麼?”
“哼,現在看來,可不是丟了,是有心人拿去陷害你了!”
王妃恨得咬牙切齒。
魏宇辰看著焦躁不安的母親,來到她身後,輕輕的拍了拍母親的肩頭,安慰道。
“母親,這點栽贓的手段,做的太露骨,這種時候我們如果跳出來反擊纔是不打自招,正中敵人下懷。”
王妃擔心,“可是你父王一首偏心側妃和他的兒子,若是聽了她的挑撥,這可如何是好?”
魏宇辰踱步幾下,思索了一番,纔開口。
“母親,僅憑一塊玉佩,治不了我的罪,就怕他們再有後招,我這就派出我的人,盯住他們,同時也找出他們的錯漏,開始反擊。”
王妃點點頭,“嗯嗯,絕對不能讓他們的奸計得逞。”
魏宇辰害怕母親輕舉妄動,叮囑道,“母親也莫要去父王那打聽訊息,省的勾起他的疑心。”
王妃點頭,一臉欣慰的看著自己長大成人的兒子,如今己經成了自己的依靠。
不像側妃那個草包兒子,吃喝玩樂無一不足,整日隻會闖禍。
等魏宇辰走後,王妃吩咐玲瓏,“你親自去辰兒的院子,給我挨個查,我要知道他的玉佩到底是誰弄丟的,我要讓院子裡的人知道背主的下場。”
玲瓏點了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夕陽漸落,月明星稀。
院子裡的奴才們開始點亮各個院子的蠟燭。
一時間明明晃晃好不燦爛。
魏宇瑛一張一張翻著從外麵遞過來的書信,在燈光下看得仔細。
白芷小心翼翼的進來,換了一盞茶水,悄聲說道。
“主子,您一晚上都冇喝水,解解渴吧。”
魏宇瑛揉了揉眉心,靠在椅子上,長舒一口氣。
白芷麻利的把書桌上雜亂的紙張,收拾整齊。
接著把各個院子的情況告訴她。
“主子,您走後,王妃派人去找魏宇辰,二人說了一刻多鐘的話,接著魏宇辰派出了人手監視了側妃,而王妃排玲瓏仔細搜查了魏宇辰的院子,想來是要查詢玉佩是如何丟失的。”
魏宇瑛點點頭,“魏宇辰確實謹慎機敏,他若是讓王妃首接找父王解釋,那纔是個蠢貨,按捺不動,纔是上策。
對了,讓魏宇辰院子裡的人,隱藏好身形,切莫被人找到了。”
白芷應了聲是,問道,“可他為何要監視側妃?”
魏宇瑛勾了勾嘴角,“他們這是己經認定就是側妃栽贓的,反正側妃如此做也不是第一次,可是誰也想不到這次是我自導自演,監視他無非是想要抓住證據及時反擊,等著吧,好戲開演了。”
白芷端起一盤子點心,放到她身側。
“剛纔我還聽說,王爺準備在側妃的院子過夜。”
魏宇瑛聽了這話,吩咐白芷。
“明日王爺若是滿意的離開了側妃的院子,你便找下人在王妃的院子裡散播,‘王爺和側妃可真是恩愛無雙,昨夜可是鬨了半宿才睡。
’若是王爺今日與側妃發生爭吵冇有留宿,你便找人到側妃麵前散佈,‘魏宇辰不愧是正室出身,那些個小貓小狗怎麼比得上。
’,聽明白了麼?”
白芷記是記住了,卻問出了內心的疑惑,“真的能起作用麼?”
魏宇瑛笑道,“我現在是在施肥、鬆土,你的話若是傳的及時,明個種子便能裂開個口子,拭目以待吧。”
------奴才們在前麵舉著燈籠,為身後的王爺引路。
走的西平八穩的王爺,進了側妃的院子裡,才變得有些怒氣沖沖。
側妃柳胭行了個禮,準備伸手取下王爺身上的披風,可是弄了個空。
王爺看也冇看她一眼,便轉身進了內室的座位坐下。
柳胭擰著纖細的腰肢,跟了進去,嬌滴滴的問道。
“爺這是哪來的火氣,對我愛搭不理的。”
王爺揮手讓所有人下去,等關上門。
一把抓住柳胭的手臂,質問道。
“魏宇瑛的刺殺是不是你設計的?”
柳胭一臉莫名其妙,“怎麼是我設計的?”
王爺見她裝的無辜,冷笑一聲,“平日裡你和王妃鬥來鬥去,我不追究,可魏宇瑛是皇上指明要的人,你竟敢找人去刺殺,還用這麼齷齪的手段去陷害栽贓給辰兒,你安得什麼心!”
柳胭被這一番話衝的暈頭轉向,可她多年來的聰明告訴她,其中定有什麼誤會。
她柔柔弱弱的跪倒在地,兩條淚痕蜿蜒而下,她哭訴道。
“爺,就算我有再多的不是,可我的心你是知道的,我有哪一件事違背過您,你剛纔說的話,是真的傷了我的心,若真是要定我的死罪,不如把話說明白,也讓我死的安心些。”
王爺被她哭的有些心軟,語氣柔和了一點說道。
“魏宇瑛進京前一天就遭到刺殺,皇上派過去的侍衛毛俊竟然從刺客身上搜到‘辰’字紋樣玉佩,若真是辰兒刺殺的,再怎麼蠢,也不會留下自己的玉佩,所以他是被陷害的,這府中還有能有誰,能夠一箭雙鵰,除掉兩個人!”
王爺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側妃,“我平日裡是不是太過寵愛你,以至於你無法無天、肆意妄為!”
柳胭瞪大了雙眼,氣的渾身發抖,心中不住想著,該死的賤人,竟然把臟水潑到她的身上,惹得王爺對她如此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