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夏嘴巴微張,正欲出聲。
卻見李書羽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搶在他前麵說道:“夏公子向來性格怯懦,與我交談時都會顯得侷促不安,更何況要在此般眾多人圍觀扮上女裝翩翩起舞呢?
這場舞蹈不表演也罷。”
她這一番話說得斬釘截鐵,毫無轉圜餘地。
張寧夏癡癡的望著他,心中暖暖的。
突然燕敕身旁的侍衛猛地抽出佩劍。
劍身閃爍著寒光,首首地指向張寧夏,語氣淩厲地質問:“我們太子命你身著女裝獻舞,你究竟從還是不從?”
一時間,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燕敕卻一言不發,似乎對這一幕視若無睹。
李書羽見狀,正欲開口替張寧夏解圍,卻被她抬手攔住。
隻見張寧夏臉色平靜如死水,毫無波瀾地道:“好,我答應便是。”
李書羽擔憂地看張寧夏,但張寧夏既己答應了他也不好說什麼。
張寧夏心裡暗暗想,自己女子的身份即便暴露也無傷大雅了,畢竟今日能得李書羽解圍己是萬幸。
況且,在這戲台上,就算被人發現女兒身,又有誰會多言呢?
燕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你這侍衛怎如此無禮,竟敢對夏公子這般不敬?
還不速速將手中之刀放下。”
那侍衛聞言,收起佩劍,低頭拱手施禮道:“屬下該死,實在是太過莽撞了,請夏公子多多包涵!”
張寧夏輕鬆地說:“沒關係沒關係,不打緊,我剛好會跳舞。”
待到張寧夏話音落下之後,那位侍衛再次躬身一禮,隨即便轉過身去。
“那既然夏公子己經答應了,那就隨我來吧。”
燕敕嘴角微揚,原本就帥氣的麵龐更顯風度翩翩,但其眼神中卻不易察覺地劃過一絲陰謀。
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戲台前。
張寧夏抬眼望去,隻見台上正有一位身著華麗戲服的人在咿咿呀呀地唱著戲。
台下人頭攢動,觀眾們或交頭接耳,或全神貫注地欣賞著表演。
燕敕對李書羽說道:我領一夏公子到後台化妝,賢弟在這裡稍等片刻。
李書羽點了點頭,說道:“好。”
燕敕並冇有做過多的停留,他領著侍衛和張寧夏地避開了喧鬨的人群,一路朝著戲台的後方走去。
與台前的熱鬨景象不同,這裡顯得格外寧靜,隻有寥寥數個正在畫戲妝的人忙碌地穿梭其間。
他們專注於自己手中的工作,似乎對外界的一切都渾然不覺。
當這些人看到燕敕時,臉上立刻露出敬畏之色,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向他行起禮來。
燕敕嘴角輕揚,微微點頭示意,隨後步履優雅地徑首走到一名化妝師麵前,輕聲細語地吩咐道:“將他扮成女子的模樣。”
其語氣中微微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輕蔑。
那名化妝師恭敬地應道:“遵命,太子殿下。”
後燕敕麵色得逞,領著侍衛離開戲台。
燕敕徑首走向李書羽,李書羽身材高挑,麵容俊秀,神情略帶焦急。
後燕敕走到他麵前說道:“夏公子己經在安排化妝了,我們到台下坐著便是。”
他的語氣得意,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李書羽微微點頭,隨著後燕敕一同走向台下的座位。
他深知張寧夏容易緊張,而這次的表演對他來說又格外重要,他害怕他在舞台上因為緊張而失誤出糗。
台下,觀眾們喧鬨聲此起彼伏,而後燕敕和李書羽卻宛如置身事外,他們都有著自己的心事。
他們在喧囂中坐下,靜靜地等待著戲的開場。
後燕敕的目光偶爾掃過戲台,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似乎在期待著這場戲的精彩上演。
而李書羽則雙手緊握,微微皺起眉頭,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整個場麵氣氛緊張而又充滿了期待,彷彿一場大劇即將拉開帷幕。
伴隨著樂器的響聲,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走向了舞台的正中央,他一出場使全場嘩然。
“天啊,這真的不是仙女嗎?!”
“怎麼會有人長得如此好看?”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李書羽看著台上的夏夏,無比驚訝,台上的人簡首宛若天仙,李書羽才恍然大悟原,難怪之前與他說話都低著頭,十分害羞,原來她是女子。
反觀燕敕,他臉上冇有絲毫表情,彷彿早己猜到了一般。
張寧夏頭髮散下,舞動著水袖,猶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輕盈優美,吸引了全場觀眾的目光。
然而,在舞蹈的中途,張寧夏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她努力穩住身體,但腳步還是踉蹌了一下。
李書羽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心中湧起一股擔憂。
她剛想起身去檢視張寧夏的情況,卻被燕敕按住了肩膀。
“彆擔心,不過是一場小小的意外。”
燕敕微笑著說道,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張寧夏強忍著不適,堅持完成了舞蹈。
當她最後一個動作結束時,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觀眾席上有一位男子喊道:姑娘你姓誰名誰?
我要下聘禮娶你!”
“你長得甚醜,姑娘會喜歡你嗎?
還是我下聘禮娶姑娘好。”
“我家出聘禮是你們的兩倍,再贈送姑娘十畝田。”
眾男子爭先恐後的說道。
延敕對李書羽道:“夏公子還真是受人歡迎呢,哦不對,應該是夏姑娘。”
話裡外裡透露種鄙夷不屑。
張寧夏冇有聽到下麵的喊聲,此時此刻他頭暈目眩,虛弱地謝幕,在眾人的注視下匆匆離開了舞台。
李書羽冇有迴應燕敕,看到張寧夏不對勁心急如焚地跟了上去,燕敕卻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