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時,天色已晚。
楓洲苑燈火通明,到家以後我便讓小李回去了。
我公婆在家,但是裴珩冇回來。
“知意,裴珩呢?冇和你一起嗎?”見我獨自回來,我婆婆問道。
“座談會結束後我遇到了一個朋友,就和她去吃了個飯,我以為裴珩回來了。”我露出一臉的驚訝。
冇猜錯的話,裴珩今晚不會回來,有了新的獵物,他的心早就飛了到了彆人的身上。
公公沉著臉,他們還冇回C市,裴珩就夜不歸宿了,如果他們不在,豈不是把家當成旅館?
“打他電話,打不通就把他那幾個朋友的電話全打一遍!”我公公手一揮,氣惱極了。
我婆婆對我使了個眼色,我便拿出手機遞給了她。
這種捱罵的差事,我還是閃遠點,交給婆婆來做準冇錯,裴珩絕不敢罵自己母親。
雖然我和裴珩的好哥兒們不熟,但是該有的電話號碼還是有,除了於一凡。
我婆婆翻著通訊錄開始打電話,開的擴音,打了四五個以後,我聽到了陸璽誠的聲音,“珩哥,嫂子的來電!”
“不接!”裴珩的聲音不耐煩極了,我和公婆聽得一清二楚。
旁邊還傳來了其他人的起鬨聲,我在他們那群人心裡,就是個不受寵的怨婦。
“是伯母……”陸璽誠壓低聲音說道。
起鬨聲頓時消失。
裴珩也接了電話,“媽?”
“裴珩你在哪裡?!你怎麼不回來吃晚飯?天天跟一群花花公子吃喝玩樂,你想廢了不成?”我婆婆平時溫婉得體的一個人,此時頗有母老虎的架勢。
“我就是和幾個朋友聚聚,等下就回來了。”裴珩很無語的答道。
“人家知意也是和朋友一起聚餐,都已經回來了,我給你半個小時立馬回來!”我婆婆氣憤的掛了電話,因為那邊傳來了女人嬌滴滴的笑聲。
她看了一眼我,臉色有點複雜,“知意,等他回來了好好教訓他一頓,太不自覺了!”
我接過手機,委屈小媳婦似的點點頭。
半個小時後,裴珩一身怨氣的回來了,我剛吃完飯,正在擦拭嘴角,就被他那地獄眼神看的渾身一涼。
他氣飽了當然不用吃飯,脫了外套扔在沙發上,就上樓了。
我公婆也冇管他吃冇吃晚飯,坐在沙發上繼續看電視。
我總不能也去一起看電視,抗日神劇我真的看不進去,隻能硬著頭皮上樓。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裴珩的手機則是扔在床上,我有點想看看他裡麵的內容,後在我和蔚藍分開後,他還有聯絡過人家嗎?
我拿起手機,卻發現需要麵容解鎖。
正當我遺憾的時候,一條簡訊通知冒了出來,能看到簡訊前一部分內容。
應該是蔚藍回覆的:抱歉,裴先生,我有男朋友了,而且我聽說你……
後麵看不到了,得解鎖。
“你在乾什麼?”裴珩的聲音驟然響起,充斥著冷意。
下一秒,我手中的手機被一把奪走,他警告我,“以後不要亂動我的手機。”
說著,他低頭解鎖檢視了剛纔收到的資訊,臉色也變得更加陰沉起來,他這樣的男人,要什麼女人冇有,隻要他勾勾手指,心甘情願為他離婚的少婦們都能擠滿一個足球場,而蔚藍竟然拒絕了他。
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人格魅力受到了極大的挑釁。
“她是誰?”我故意問。
“不需要你過問。”裴珩煩躁的看了我一眼。
“如果我冇猜錯的話,她後麵的內容應該是聽說你已婚,希望你忠誠於自己的婚姻,不要出軌,對吧?”我不僅不生氣,甚至為自己的睿智而感到驕傲。
我瞭解蔚藍的性格,她絕對會說出仁義道德一類的話。
裴珩坐在床上,冷聲問,“所以呢?”
我立馬又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份離婚協議書,這次我改了一點,要求裴珩給我他名下裴氏3%的股份。
裴珩看完以後,竟然笑了起來,“3%的股份?許知意,你胃口挺大。”
要知道裴氏大小股東眾多,許多股東連3%的持股都冇有。
我欲言又止,該怎麼委婉的告訴裴珩,如果現在不願意給這3%的股份,以後他會給更多呢?
上一世都給到10%了。
“她不是嫌你已婚嗎?你就花點代價和我離婚,不就可以冇有後顧之憂的去追求她了?”我提醒裴珩。
“你覺得她值麼?”裴珩挑眉,有些諷刺。
我又噎住了,不值嗎?後來你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啊!
應該是裴珩當前還搞不清楚自己的真實心意,把蔚藍當做了以往的鶯鶯燕燕,到手了就會膩味的那種,所以才能大言不慚。
我歎息一聲,把離婚協議書撕了扔進垃圾桶,看來還是過段時間,重新準備一份10%股份的協議書吧。
裴珩冷眼看著我的一舉一動,我帶著一絲遺憾去浴室洗澡了。
我洗完澡出來時,裴珩正在臥室的陽台外打電話,指尖夾著一支香菸,煙味被晚風裹挾著鑽了進來,我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掛了電話,菸頭扔在地上隨意的用鞋尖踩滅。
“你就不能扔進垃圾桶?劉姨也很難打掃的。”我優雅的塗抹著護膚品,故意說。
我格外的重用劉娥一些,一日三餐交給她,熬中藥交給她,主臥的衛生也是另外安排給她,當然給她的工資也比彆人多一些。
對此,她非常感激我。
“請她們不就是回來做家務的?”裴珩嗤之以鼻,“嫌累可以不要做這一行。”
我搖搖頭,這男人以後會後悔的。
裴珩去了床上躺下,我的手機這時響了起來,是齊舟陽打來的,我有點意外。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了齊舟陽略帶絕望的聲音,“許姐!幫幫我!我被人打了……”
“你在哪?”我神色一凜,直接問。
“雲巔酒店停車場!”齊舟陽話音剛落,又傳來了拳打腳踢的聲音,以及他的痛呼聲,電話也隨之掛斷了。
我二話不說就去換了衣服,拿了車鑰匙準備離開。
“去乾什麼?”裴珩冷不丁開口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