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秦舒離開得太快,他還冇來得及實踐,秦舒就已經跑下了樓。
陶叔江遺憾地喟歎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曲起。
他緩慢摁了摁太陽穴,突然低低的,從齒縫中溢位一聲愉悅笑聲來。
不要緊,她就在自己身邊,這樣的機會還很多。
陶叔江輕笑著:“保姆,有意思……”第28章 秦舒臉上紅潮不褪,用被子裹著光裸的身體回到了房中。
“砰”的一聲,她將門狠狠關上。
背脊靠在門上,手指緩緩,將被子解開來。
一低頭,就看到自己雪白肌膚之上,那如梅花盛放的一朵朵印記。
昨晚的記憶,如同大雨傾瀉。
陶叔江如何用手指玩弄,如何言語調戲。
每一個字,每一個動作,都像在她腦海之中烙上了深深的印記一般。
秦舒咬緊下唇,使勁搖了搖頭。
她強迫自己不去想,走到衣櫃前,拿了一身乾淨衣物先換上。
換上衣物,情緒有些平複下來。
秦舒開始思索起自己的後路來。
她十年前嫁進陶家,清楚地瞭解這三位小叔子的性格。
陶翎楓最像自己的丈夫,麵上冷冽,但心是熱的。
可這陶叔江卻和他們兄弟都不一樣,不僅長相不同於其他兄弟,心思更是深不見底。
他非常聰明,工於心計,麵上和你笑著,內裡不知道如何陰謀。
所以纔會來到東海市短短幾年,便能抓準機遇,來的第一年就抓住機遇,賺到了第一桶金。
賺到之後,陶叔江並未止步於此。
而是利用這第一桶金,迅速開始佈局自己的商業版圖。
上一世90年代,陶叔江甚至一度成為了東海市的首富。
這三兄弟裡,秦舒最畏懼的就是他。
可現在,她偏偏要同陶叔江同處一個屋簷下。
秦舒心裡七上八下的,甚至內心深處,突然冒出一個衝動。
——現在立刻打包行李離開這裡。
可是秦舒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
首先,飯館的工作已經辭掉,她已經是不可能回去的。
其次,自己要見孩子的,如果離開了這裡,那她去哪裡見孩子呢。
不管怎麼樣,現在最重要的便是忍耐。
秦舒咬咬牙,強打起精神走出了門。
剛走到大廳,正巧陶叔江從樓上下來。
他西裝革履,身子挺拔修長,手指不經意間繫著腕上的袖釦,金絲眼鏡,衣冠楚楚。
要不是知道從前他和自己一樣麵朝黃土背朝天,秦舒會以為,他真是這繁華城市裡長大的矜貴少爺呢。
他走到自己麵前時,秦舒的呼吸驟然屏住。
正當她以為,陶叔江又要言語輕佻過來戲弄她時,誰知道陶叔江隻是在她身上輕飄飄落了個眼神。
接著,他開口說話,聲音冷漠而疏離,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彷彿早上將她堵在床上調戲的另有其人。
“你怎麼還冇去準備早飯?”
秦舒被他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大腦發懵,她嘴皮動動,喃喃:“老三……” 音未落,陶叔江投射過來的視線太過銳利。
他冷眼睨她,冰冷聲音中摻雜著一絲怒意。
“你來家裡做事這麼久,張嬸冇教過你規矩嗎?
在這裡要喊什麼?”
秦舒被他冷肅的聲音斥得下意識低頭,她慌慌亂亂喊道:“先生。”
差點忘了,她現在的身份是保姆,是要做事的,要每天早上要給先生準備好豐盛的早餐。
接著,秦舒連忙轉身去了廚房。
還好她乾活麻利,很短的時間便做出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秦舒江餐盤端到陶叔江麵前,謹慎地開口:“先生,早餐做好了。”
秦舒心裡希望陶叔江趕緊吃完,然後趕緊出門,就像前些日子一樣。
讓她不至時時刻刻緊繃,好有些放鬆時刻。
然而陶叔江卻遲遲不動餐具,秦舒心有些忐忑,小心翼翼開口問。
“先生,您怎麼不動……” 還未說完,被陶叔江厲聲打斷:“你是怎麼做事的?!”
第29章 秦舒眼皮莫名一跳,心跳猝然快了一拍。
她緊張地開口問:“怎麼了?”
陶叔江眉眼壓低,氣息凜冽,緩慢開口,不怒自威。
“今天桌上,為什麼冇有報紙!”
秦舒心裡一緊,想起張嬸的交代,慌忙垂下眼簾:“我馬上去取來。”
她說完轉身就走,快步跑到大門口要去取來報紙。
“這是今天的報紙。”
陶叔江的神情並冇有半分放鬆,他的語氣還是那般冷沉。
“下次做事再這樣,就滾出我家。”
秦舒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我知道了,保證不會再出錯。”
陶叔江卻並未回話,隻是攤開報紙放在桌上,聚精會神閱讀起來。
像是讀得累了,這纔拿起餐具,開始享用起今天的早餐來。
吃的第一口,陶叔江便輕輕粗了蹙眉。
他不滿地開口:“雞蛋煎得太老了,火腿火候又不夠!”
陶叔江說著,拿桌上惡毒帕子擦了擦嘴,不耐煩地扔在桌上。
他側了側臉,冷如玄鐵的目光打量著秦舒,莫名讓她心裡發毛。
“先生……” “記住我說的話了嗎?”
秦舒眼皮一跳,連忙回答:“記住了。”
這時,突然響起了門鈴聲,秦舒連忙跑出去開門。
推開來,外麵站著一個張揚漂亮的女人。
時髦的大波浪卷,精緻的小洋裙,舉手投足皆是風情。
兩個女人目光相撞,都對對方的身份表示困惑。
秦舒先開口:“你是?”
那時髦女人一雙上挑的眉眼警惕地打量著秦舒,回答道:“我是尤佳湘,你又是誰?”
尤佳湘,尤,秦舒記得張嬸說過,有位姓尤小姐是陶叔江的結婚對象,經常過來,在陶家就像女主人一般。
想必就是眼前這位了吧。
秦舒下意識低下頭,唯唯諾諾回答:“我是這家的保姆。”
“保姆?”
佳湘依舊懷疑,目光緊緊盯著秦舒,“保姆,你穿成這樣?”
秦舒惶恐地低頭察看,可看了許久,冇感覺自己的穿著有什麼問題。
但在佳湘看來,卻有著大問題。
陶叔江家裡,原本一直隻有個胖胖的張嬸做保姆。
可現在,卻來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她樣貌出眾,標誌的鵝蛋臉,彎彎的柳葉眉下,有一雙暗含秋水的眸眼。
投過來視線時,眼裡的無辜勁,讓尤佳湘心生厭煩。
並且,這個保姆身材也誘人。
就算是寬鬆的衣服,也遮掩不住她飽滿的胸脯。
有這樣一個人在陶叔江的眼前晃,尤佳湘的心裡如臨大敵。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可是尤氏企業的千金,而對麵,不過一個低賤保姆罷了。
若是這點自信都冇有,還怎麼對得起父親這麼些年的栽培?
尤佳湘撩了一把頭髮,推開秦舒進了門,熟稔又親昵地喊著:“叔江。”
陶叔江瞬間換了一張嘴臉,他清雋儒雅的臉上,掛著溫潤的笑意。
“佳湘,你怎麼來了?”
“臨市一趟,還順利吧?”
陶叔江起身來,點點頭:“嗯,很順利,就是那位王總喝酒太厲害,我不是對手。”
尤佳湘爽朗地笑出聲來:“是聽說過建寧的王總,喝酒能將一桌人都喝趴下。”
這時,尤佳湘的視線落到餐桌上,見秦舒將陶叔江隻吃了兩口的早餐端走,忍不住臉色一黯。
但麵對著陶叔江,很快恢複如常,重新展露關懷的笑意。
“叔江,怎麼早餐都冇有吃,胃口不好?”
陶叔江扶了扶眼鏡,往走向廚房的秦舒投去視線。
“是家裡新來的保姆,做的飯菜太難吃,不合我的胃口,還是佳湘做的,最對我的口味。”
秦舒腳步一頓,手指驟然捏緊,側臉看去。
陶叔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