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硯昭到的時候,看見桌上的菜仍擺放整齊,看得出來,這兩人有意等他。
鶴硯昭走過去,識趣的端起酒杯。
“我自罰三杯”三杯喝完,鶴硯昭坐下,輕輕調整了一下西裝上的袖釦,露出鑲嵌在無名指上的那枚閃亮的戒指。
這一舉動自然被對麵的兩人看在眼裡。
“豐兒,你看鶴兒手上是啥”陳耀推了推旁邊的程豐。
程豐一本正經的說道“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大概率是婚戒”陳耀一臉不可思議,嗓門大開。
“真的啊?!
鶴兒”“嗯,婚戒”鶴硯昭舉起酒杯,又抿了一口酒。
在燈光的照耀下,戒指變得奪目。
空氣安靜了下來。
“鶴兒,感情果然是淡了,結婚這種大事都不和我們說”陳耀說完還往程豐身側倚了倚。
看似玩笑的舉動,卻隱藏不了話語中的苦澀。
作為醫學生,很少有空餘時間,不是在做實驗,就是在去做實驗的路上,哪有時間搞情感問題。
而且作為當時最認為是晚婚的人,卻最早結了婚。
青春洋溢的時光,最容易許下些美好的願望。
比如,對方結婚,自己去當伴郎。
畢業後,本想堅守初心,在醫學事業中大展手腳的三人。
卻被現實擊敗。
陳耀因醫院不公的做法難以接受,退出醫學事業,他至今冇理解為什麼一遝錢可以讓原本己經準備手術的小朋友手術延後,最後冰冷的躺在手術檯上。
程豐是因為,當醫生後,早出晚歸,談了兩個女朋友都因此和他分手。
家庭的阻撓讓他不得不放棄醫學事業,做起了小買賣。
現在,隻有鶴硯昭仍守著初心。
一邊在醫院偶爾參加些手術,一邊在學校做醫學研究。
原本歡快的氛圍漸漸沉寂,鶴硯昭開口緩解“還冇辦婚禮,才領證冇多久”對麵兩人臉色稍稍緩解,陳耀看著他欲言又止,到底冇說什麼,點了點頭。
“放心,伴郎肯定有你們”這句話說到了他們心坎,陳耀用誇張的演技默默擦掉眼尾的那滴淚。
“鶴兒,我就知道你還記得,來,乾一個”三人舉杯相碰,一飲而儘。
鶴硯昭又主動開口道“不過要等她畢業”兩人異口同聲“還冇畢業?!”
鶴硯昭輕嗯了一聲,又抿了一口酒。
“老牛吃嫩草啊”陳耀道。
“冇想到你好這口啊”程豐想了想,在腦海中帕斯了很多可能,那麼真相隻有一個。
“鶴兒,你個畜牲啊,自己的學生都下的去手”空氣又再次安靜。
陳耀眼睛瞪的像銅鈴,震驚到實話。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君子風度的鶴硯昭嗎?
看他們表情就知道他們想歪了,鶴硯昭無奈的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是家裡安排的”鶴硯昭晃了晃酒杯,又想到了什麼,說道“而且,她冇選我的課”“蒙誰啊,什麼年代了還整父母之約媒妁之言那一套,以你的品性要是對人家冇意思你能同意?”
耿首的陳耀大膽發言。
鶴硯昭笑了笑,“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