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同樣的場景,卻有著不一樣的畫風。
以後啊,他就是謝臻了,不再是那個被世人唾棄的謝岄辭了。
他最怕吃苦了,做了二十五年的謝岄辭,回頭想想,真的好苦啊。
勾心鬥角好苦。
殺了全心全意待他的人好苦。
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冥瀾訣好苦。
被冥瀾訣廢了關在冥王府的日子也好苦。
高掛城牆,被五馬分屍的時候也好苦啊!
其實啊,小時候的他,是個愛吃甜食的少年郎。
******將軍府中,全府上上下下,被二姨娘打理的熱熱鬨鬨。
謝懷寧一邊巴結哄著謝正遠,一邊想方設法,旁敲側擊的打壓著謝臻。
謝正遠這人並不輕易受人挑撥,對他而言,謝臻永遠是他謝正遠的嫡出好兒子。
雖說謝臻冇有武藝在身上吧,最起碼也冇給他丟臉。
整個金陵城誰不知道謝家小公子聖光普照大地。
百姓們好像在背地裡偷偷稱謝臻為……活菩薩?
這個好兒子真給他長臉。
然而謝懷寧這個大兒子……一言難儘…畢竟,慈母多敗兒。
夜深殿突兀,風動金鋃鐺之時,謝臻被謝正遠叫去了書房。
二姨娘,謝懷寧看著心裡很不是滋味。
同樣都是他兒子,憑什麼一回來就喊謝臻?
莫不是明日進宮,將軍隻帶謝臻去參加登基大典?
想到這兒,二姨娘心中頓感不妙。
連忙拉著謝懷寧進屋商談。
“娘,到底什麼事,非要三更半夜說,我還累著呢,想睡覺。”
看到自己兒子爛泥扶不上牆,二姨娘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看看人家謝臻,你父親你回來,他就上趕著討好你父親,再看看你…”麵對二姨孃的指責,謝懷寧可不依,“一整天了,還不是我給父親端茶倒水,噓寒問暖,他謝臻會什麼,就會擺譜。”
“怎麼就上一次冇把他給弄死,娘,都怪你,非要交代那幫劫匪,留他一命。”
謝懷寧冇完冇了的抱怨著。
二姨娘恨鐵不成鋼的伸出手指戳了戳謝懷寧的腦門,“好歹他也是你弟弟,也是將軍的兒子,給他一點教訓就罷了。”
本還打算傷了謝臻,讓謝臻這小子冇辦法迎接將軍回府,好讓將軍惱他,誰能想到他身子竟然恢複的那麼快。
“不過,娘,我倒現在還有一個計劃,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謝懷寧得到二姨孃的允許後,瑉瑉唇,小聲說:“從前謝臻去過陽王府兩趟,不如我們借攝政王的手,除掉謝臻…”二姨娘大驚,“這樣,他…還能有活路嗎?”
“娘…”謝懷寧真是搞不懂,“你前怕狼後怕虎,到底怕什麼?
難不成他纔是你親生兒子?”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
謝懷甯越說越氣憤,這個將軍府隻要有謝臻一天,他謝懷寧就冇有一日能出頭。
“總之,我不承認他是我弟弟,這個將軍府,有他在,父親眼裡永遠冇有我這個兒子,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好了,我就去寫告密信。”
******次日清晨,北風怒號,像一匹脫韁的烈馬卷著雜物在半空裡肆虐,打到臉上像鞭子抽一樣疼。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雲初砰砰首敲門,最後索性推門而進。
謝臻從被窩坐起,兩眼迷茫。
“怎麼了?
我不是跟父親說過,今日的登基大典,我就不去了麽……”“不是不是……”雲初一邊拿過屏風上邊掛著的衣裳,一邊催促著,“今日一大早,將軍府來了好多禁軍,將軍跟二姨娘,大公子都在前廳候著,就差小公子你了。”
“為什麼會來那麼多禁軍?”
“小的也不知道,看將軍的臉色,好像…好像…”“好像什麼?”
“哎呀,小公子你就彆問了,去了就知道了。”
自變成了謝臻後,謝岄辭的性格都變得散漫了起來。
感覺就算天塌下來,都無所謂似的。
急得雲初七上八下的。
穿了一身月牙白的長袍,外披一件白狸大氅。
簡單洗漱完後,這才動身前往前廳。
剛出謝臻所居住的風雅苑,便看到了白色的鵝毛大雪從天而降。
他停下腳步,多好的大雪天啊。
瑉了抿唇,“千裡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
雲初撓撓頭,這都什麼時候了啊,小公子,居然還有心情吟詩?
來到正廳的時候,整個將軍府上上下下都跪著,看這場麵確實也是夠嚇人的啊。
上上下下全部都被禁軍所包圍著。
這跟抄家冇有什麼區彆。
謝臻的到來,引來所有人的目光。
“臻兒,他們說你一個月前跟陽王有勾結,共同陷害謝小侯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正遠眼神著急,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自己兒子會跟陽陽王有所勾結,這期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謝臻聽的迷迷糊糊的,根據原主的記憶,原主確實跟陽王有過接觸,但並談不上勾結二字。
“二弟,你···真是糊塗啊,冇想到你之前竟然跟陽王有所勾結,你是想把整個將軍府上上下下都給你陪葬嗎?”
“閉嘴!”
謝正遠一聲吼,謝懷寧立馬閉嘴不敢出聲。
心裡憤憤不平,看向二姨娘,似乎在說,你看看這個老東西,都這個時候了,這個老東西還光關心他那個廢物兒子。
同時二姨娘也是給了謝懷寧一個安心的眼神,她就不信,都這個時候了,將軍還能護的了謝臻這個小犢子。
謝臻還冇搞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事情的矛頭便指向了自己。
看來,原主謝臻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謝臻在經過二姨娘,謝懷寧麵前時,腳步稍微停頓了一會。
雙眸炯炯的看了兩人一會。
謝臻打量的眼神,使得兩人渾身一抖,甚是心虛。
“你····你自己犯了大罪,光盯著我們看做什麼····”謝懷寧可能因為是心虛吧,說話都結結巴巴。
謝臻嘴角輕輕一笑,“冇什麼,隻是看著二位跟豬冇什麼差異。”
就算謝臻確實是跟陽王有所來往。
隻要有腦子的人,都不會把這件事給捅出去。
如今這次對母子寫了告密信給冥瀾訣,還真是我以為是按照冥瀾訣那瘋批的性格,能饒了整個將軍府?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是不是在罵我們是豬……?”
謝臻聽後,竟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