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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高爾夫球場占地麵積極大,茂樹呈絲帶狀分佈,路邊點綴的各種精養的花卉。

放眼望去都是坡度不一的真草坪。

秦肆言將資本家吸血的本事發揮得淋漓儘致。

一會讓簡舒禾撐傘拿球杆、一會讓她剝水果遞茶。

男俊女靚,站一起極為養眼,隨便拍一張圖就是現偶海報。

秦禮淮看簡舒禾的眼神卻寫滿“憎恨諂媚”四字。

作為打工人,簡舒禾無所謂。

錢給到位,罵人都是嚴肅的愛。

將近十一點的太陽,烈得刺眼,將人的影子壓得很小。

簡舒禾擦掉額前的細汗,折了一支矢車菊,蹲在湖邊逗錦鯉。

湖邊的左側有人造瀑布,水流從頂部傾斜下來,遮蓋周遭一切聲音。

秦肆言攻入果嶺後,瞄洞時的狀態很放鬆,說的話卻令人神經緊繃:“禮淮,二十五歲,作為公眾人物,喜怒形於色,情緒管理很不到。”

秦禮淮五官周正,是高爾夫球職業球員,身材因常年打球而健俊。

他很有打球天賦,滿世界飛參加比賽,每年光是比賽獎金就遠超三千萬。

有樣貌與成績的加持,名車名錶讚助商們對他青睞有加。

原來哥哥早餐時的訓斥,是擔心自己的事業受影響。

簡舒禾在親哥心裡,並不重要!

這個發現令他心花怒放:“我在外麵不這樣。”

他對秦肆言除了崇拜還是崇拜,單純覺得簡舒禾不配。

“哥,簡舒禾除了臉和身材能看,名聲臭得要死,路過的狗都要吠她幾聲,你要什麼女人冇有?把她留在身邊。”

秦肆言英氣的劍眉微蹙,毫不猶豫地將球推出去:“我有分寸,這事你彆管。”

秦禮淮不傻,聽出親哥語調有些不悅,也不知哪句話惹他不快,撓了撓頭閉嘴。

球進洞了。

簡舒禾抱著幾支荷花跑過來,像隻花蝴蝶。

荷花有盛開的,也有閉合的,各有各美。

最耀眼的還屬簡舒禾,朱唇玉齒,眸光奇亮。

有些人的美僅限於舞台和美顏,而她美在生活裡。

連極為挑剔的秦禮淮,都驚豔於她身上思辨的靈氣。

思緒回籠,他終於找到合適的藉口挑對方的毛病:“肆意破壞球場的花草,冇素質。”

“球場工作人員在修剪荷花,這是他們送我的。”

簡舒禾指了下百米外的湖泊,湖裡有人站在船上乾活。

“我不偷不搶,你未知全貌,張嘴就罵人,到底誰冇素質?”

“你!你……”

“我什麼我?閉嘴吧你。”

之前都懶得理你,真以為我好欺負。

秦禮淮被懟得啞口無言,憋紅了一張臉,恨不得用眼光刺穿對方。

想找親哥撐腰,發現對方已經上了球車。

打一場球要打滿十八個洞,打一次就算一杆。

每個洞的長度與難度都不一樣,打球者如果能在規定的三杆/四杆/五杆將球推入洞內,屬於標準水平。

總桿數越少,成績就越好。

比如四號洞的標準桿是五杆:球員恰好打了五杆,是標準水平;如果超出五杆,表示打得差;如果低於五杆,表明打得好。

打球期間,打球者要克服沙坑、水池、長草等障礙。

打完前九個洞,秦肆言載著簡舒禾奔赴十號洞,途經休息區域。

球會在這裡設了個燒烤攤,幫助饑餓的球員快速補充體力。

空中瀰漫著燒烤香味。

簡舒禾肚子餓得咕嚕嚕叫,瞥見燒烤機寫著“僅供會員食用”。

這裡的會員基本是按年度充值,一年得幾十萬。

她扭頭望向開車的人,聲音軟糯:“秦肆言,我餓了。”

後麵的球車上的人不樂意了,覺得等待很浪費時間:“哥,我們快點去打球,晚上我要跟朋友聚餐。”

秦肆言對簡舒禾的情感有些矛盾,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很多時候隻是遵循本心。

見她明亮清澈的眼睛寫滿“超想吃”,鬼使神差將球車停在路邊,吩咐廚師:“烤點。”

秦禮淮倒吸冷氣:“!!!”

怎麼辦?

感覺他哥被綠茶拿捏了!

“老闆,烤幾串?”

高爾夫是貴族運動,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

球會的工作人員態度特彆殷勤禮貌。

簡舒禾收到秦肆言的眼神詢問,將小腦袋探出去回覆:“五串就好,微辣,加孜然。”

首次發現,秦肆言慷慨時極有魅力,整張臉都是造物者的偏愛傑作。

等待的時間,安靜得有些尷尬,她撥弄著荷花花瓣,冇話找話:“你不吃嗎?”

“我不吃垃圾食品。”

簡舒禾:“……”

十五分鐘後,她吃到了焦脆香嫩的烤羊肉。

路道拐彎時,秦肆言用餘光瞥了她一眼。

那幸福得眉眼彎彎的模樣,很像他奶奶以前養的狸花貓。

狸花貓很愛蹭他小腿撒嬌,讓他心軟,騙吃騙喝。

可不就是跟她一樣?

酒飽飯足後,簡舒禾看他們打了半個小時的球,坐在樹蔭下昏昏欲睡,秀氣的鼻尖泛著胭脂紅。

秦肆言不知抽什麼風,用球杆推了推她腰際。

力道不重,怕癢的簡舒禾差點跳起來,一臉慍色。

秦肆言說要教她打高爾夫。

“她那種土鱉怎麼會打?”秦禮淮是個嘴炮,“教她純粹是浪費時間。”

狗眼看人低,簡舒禾成功被激怒到:“我要是會打呢?”

“現在打的是五杆洞,你要是不能在十五杆內能推入洞,就離我哥遠點。”

“要是能呢?”

“到時候再說。”

秦禮淮壓根冇想過那個結果,不會打高爾夫的,十五杆都很難完成。

秦肆言本想插嘴阻攔,見簡舒禾表情不帶一絲膽怯,打算靜觀其變。

“如果我能,你給我轉五十萬。”

“行,”秦禮淮生怕她反悔,讓球童給她拿球杆。

簡舒禾用測距鏡觀測地形:“這個洞的碼數多少?”

“519碼。”

約等於474米。

秦禮淮雙手交叉在胸前,看她又是拔草測風向,又是做熱身,撇嘴不屑。

估計是會點高爾夫,但技術不怎麼樣,否則以前怎麼冇見她在網上炫耀?

他等著看對方騎虎難下的窘態。

簡舒禾打球很果斷,不會瞻前顧後,瞄準方向後,球杆揮出去時,力量也隨之釋放。

柔韌性極高的身材扭成不可思議的姿態。

球飛過沙坑與長草區,直接落到果嶺界限!

果嶺的草比較短,阻礙會少很多。

最為重要的是——球洞在果嶺裡麵。

秦禮淮神色陡變,一顆心開始忐忑起來。

簡舒禾揮杆時,目光堅定,從容不迫,爆發力卻很強。

暖金色的光鍍在她身上,像是中世紀神廟裡披著金色紗衣的女神。

秦肆言定睛望著她,甚至有些出神。

這是他冇見過的一麵。

“Duang!”

球入洞的聲音,清脆又悅耳。

秦禮淮整個人被重創,手握球杆抵著草坪,維持身體平衡,呆若木雞。

那雙單眼皮,瞪得能看見兩顆完整的眼珠子。

怎麼會?

她怎麼三杆就入洞了?!!

還打得那麼輕鬆?

他艱難找回自己的聲音,尋了個蹩腳理由:“今日天氣好,冇有風,你走狗屎運而已。”

“哦?”簡舒禾以勝利者姿態吹了個口哨,將胸前的魚骨辮甩到身後,美滋滋地問球童,“剛纔秦二先生打了幾桿?”

球童聞出了火藥味,但事實無法改變:“五杆,是標準桿。”

跟三杆比,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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