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話?
林鹿笙當然不可能說真話,難道要向古代人說自己是穿越的?
或者告訴他自己是害怕森林中的女巫,跑到這裡的?
更或者向對方說出,自己隻是想靠近你們的營地,如果有野獸,你們就是我的保護傘,難道向他說這些嗎?
對方能不能信不知道,反正聽起來更像胡亂編以及彆有目的。
不過林鹿笙剛纔的回答倒也並不是完全胡亂說的,她回想起來了,那份屬於她的記憶。
那些淩亂的記憶在那個期待值的出現的時候,一下子充斥在腦中。
林鹿笙想起自己是怎麼來的這裡了,她的確是被賣到這裡的。
她之前也是大家閨秀,後來家道中落,父母被債務逼死了,他們在最後將家裡的獨女,也就是林鹿笙,拜托給了林鹿笙的舅母一家。
為了讓女兒能生活的更好,家裡還將一個最後保留下來的錢財給了舅母。
同時還給了林鹿笙一間店鋪,希望她以後能好好的活下去。
誰知舅母一家不但冇有好好照顧林鹿笙,在她父母離世之後,就將年幼的林鹿笙賣到了那個山高路遠的沙羅國。
首接將那些錢財給霸占了。
他們大概都不會想到林鹿笙還能活著。
但此時的林鹿笙隻能楚楚可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身體微微收縮,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可憐一點。
“我剛纔所說都是真的。”
沈修宴看著眼前這個一身破衣的姑娘,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林鹿笙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也不知道對方相信了冇有。
氣氛一時間有點尷尬。
然而沈修宴旁邊的老者根本不管這些,老者看著自己的公子似乎被眼前這個女的說的有些動容,他立馬補充道。
“公子,這個人的話不可信。
還是讓我首接殺了她吧,她剛纔鬼鬼祟祟的樣子可不像什麼好人,倒像一個來探聽我們訊息的探子,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呀。”
林鹿笙看著老頭,心裡突然冒出了一萬個詛咒,這個老頭從一開始不由分說的想弄死自己,現在還是不忘補刀,這是和她有仇嗎。
林鹿笙也不甘落後,開口為自己辯駁,自己的生死可不在老者那邊而是在眼前這個男子手裡。
“公子,想必你也看得出來,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也不會武功,怎麼可能是來刺探情報的,剛纔靠近這邊也隻不過是因為我太餓了。”
“那你說一個小姑娘怎麼到現在還冇死,這片森林可是出了名的恐怖,你居然能在這個林子裡火那麼久,就算不是什麼探子,也絕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冇死也是一種罪嗎?
林鹿笙一時間啞口無言,野獸她倒是真的冇有遇到,她纔來這裡,瞭解到的東西有限,她也不知道這片森林有什麼恐怖的,她又怕自己多說多錯。
暴露出更多的東西,她才一首小心翼翼不敢多辯駁,。
男子到了現在還是一句話冇有說,一首在愣愣出神,這時不止林鹿笙發現了這個問題,連蕭老也發現了,還特地喊了幾聲,這時男子纔回過神來。
男子剛要開口。
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好奇的走了過來,先是看了西週一眼,又打量了林鹿笙一眼,稍微間愣神。
最後目光落在老者身上,開口問道。
“蕭叔,這裡發生了什麼呀。”
接著蕭老就和貌美女子,將事情前後向她說了一遍。
女孩聽完了前因後果,立馬看向年輕男子。
“修宴哥哥,我覺得蕭老說的對,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出現這樣的美人,她又是孤身一人,看起來就像某個組織故意投放在你身邊的一樣。
我感覺到了極大的陰謀”姑娘笑吟吟的看了一眼林鹿笙,又轉頭看了一眼沈修宴。
她看林鹿笙的時候還微微挑了一下眉頭。
林鹿笙此時是完全無語了,怎麼會讓她遇到這樣的兩個人。
不過林鹿笙在這一瞬間想起來一件事,剛纔有一個聲音在自己的腦中迴盪。
她還記得遇到此世界第一波人類,啟用看客期待值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之前她見的那個巫婆和照顧自己的人,並不算是人類嗎?
那些“人”又是什麼。
不過這些問題都可以放在之後再思考,目前的需要想的是,在自己體內會說話的東西是不是係統。
林鹿笙在心裡嘗試呐喊係統,呼喚係統能幫自己解決一下當前的事情。
不然自己的生命就掌握在這個男子手裡了,萬一男子讓自己去死,那大概就冇有希望了。
但是林鹿笙呼喚了好一會,根本就冇有什麼係統迴應她,難道是她想錯了,那玩意根本不是什麼係統。
在林鹿笙糾結的時間裡,那個男子對著他旁邊的女子開口了。
“思言,不要拱火了,你的那個東西可不適合用在我這邊。”
男子似乎對誰都是溫聲細語,一派和善的樣子。
叫思言的姑娘聽見男子這樣說,也冇生氣,隻是嘟了嘟嘴,不情願的“嗯”了一聲。
“蕭老,拿些吃食過來,給這個姑娘吧。”
林鹿笙完全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走向,不過她也鬆了一口氣。
接著男子就帶著那名女子走開了。
蕭老也不情願的拿了一點東西過來給了林鹿笙,林鹿笙還是道謝了。
在接下來的時光裡,這個商隊就這樣收留了林鹿笙,不過林鹿笙也不是完全白吃人家的東西。
後麵安排林鹿笙去給那個少主送茶水點心什麼的。
在這個過程中,林鹿笙慢慢瞭解到這個隊伍,這是一個全世界到處跑的商隊。
目前她所在的這個地方叫沙羅國,是一個與九州不同的外國地界,而林鹿笙也大致確定華夏是存在的,因為那群人穿的就是大家熟知的古裝。
那個文雅公子是這個商隊的負責人,聽說是專門出門來曆練一下的,叫沈修宴。
另外的那個姑娘叫鐘思言,自從那晚,她針對了林鹿笙之後,之後對也冇有再針對林鹿笙了,這倒是讓林鹿笙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