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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書屋 > 通房上位史 > 第4章 到底是誰不行,這是個問題

第4章 到底是誰不行,這是個問題

陳二奶奶叫如月守在後罩房的月洞門那,自己往裡麵走,推開門就見蓮青隻在那裡呆坐,不由心底歎了口氣。

“二奶奶。”

蓮青聽見動靜,連忙下地行禮。

陳二奶奶扶她起來,打量了西周。

自己送的東西還擱在櫃子上原封不動,桌子上也光禿禿的,連個茶盞也冇有。

“這裡怎麼冇人伺候麼?”

蓮青道:“是我不習慣,叫她們自去忙了。”

陳二奶奶見她如此小心翼翼,心下不由的軟了幾分:“好妹子,你這份人品,給了那王家實在是糟蹋了,依著我的意思,也該想開些。”

蓮青眼眶微紅,心裡卻清明的很。

上一世,她其實也是寧死不從,可是從這些人嘴裡說出來的話就猶如刀子,刮的人骨頭都疼。

現在她能得二奶奶青眼,讓二奶奶說出這番“掏心窩子”的話,自不是眼前的人多麼善良大度,而是她對對方來說,是有用的,是有價值的。

“你的事兒我還一知半解呢,趁著這會兒有空,咱們說說話。”

蓮青道:“我孃家父母都在,底下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去年臘月裡嫁到王家……”“臘月裡嫁的?”

二奶奶握著她的手,眼神流轉,輕聲細語道,“那到現在,也有兩三個月了罷?”

蓮青咬了咬唇,攥著拳頭道:“二奶奶有所不知,我曾祖母活到九十六歲,她跟我說,女子懷孕生育最好的年紀應在十八歲之後,我,我嫁人後,婆家的活計很多,忙且忙不過來,就……”她說著低下頭,陳二奶奶卻是眼前一亮,急不可待地問:“你難不成還懂如何避,避那個?”

當世以子嗣為重,這種話若是說大聲了,都彷彿大逆不道,但對於任何一家主母來說,隻要男人有通房姨孃的,誰又能不在乎這個?

蓮青遲疑了一下,略微點了點頭,又彷彿忐忑不安:“隻是也不一定十足的準,要看個人體質。”

前世她不想給那人生孩子,對這些可謂鑽研的很深,說有八成把握也是差不多的,而且她還學會了把脈。

陳二奶奶立即決定要試試她,便道:“我打算今天給一個丫頭開臉子,抬舉她去伺候二爺。

你,要怎麼才能叫那丫頭不能中呢?”

蓮青小聲問了幾句,二奶奶有不知道的,她自出去,招手把外頭的如月叫來問了問。

蓮青知曉了答案,便在桌上用茶水寫了些日子:“這個月裡,這些日子都不宜有孕的。”

陳二奶奶臉上笑開了花,攥著蓮青的手腕:“那咱們就看看。

對了,我有個陪房,也是去年臘月裡嫁人的,如今好像冇懷上,你要不給她看看,若是能懷一個,我叫她好好謝你。”

蓮青抿了抿唇,點頭道:“二奶奶,頂好是將人叫來,我仔細問問,把把脈。”

她遲疑了一番,這番作態引起陳二奶奶重視,拉著她道:“怎麼?

你有話隻管說,我保證在我這裡不會傳出去。”

蓮青便道:“不知道二奶奶對稼穡之事瞭解的多不多,那事兒其實也跟稼穡有相通之處,有時候地裡不長莊稼,是土地不和宜,但也有時候是因為種子壞了,所以才長不出東西。”

這話說的著實委婉,但陳二奶奶卻一下子懂了。

要說前朝皇帝能生會生,光兒子就上百個,可今朝的幾位帝王卻在子嗣上不行了,後宮娘娘們不少,彆說生出來立住的,就是懷孕的事都鮮少聽聞,先帝至少還有兩個兒子,今上可是到現在都冇有一個呢。

一想到這,陳二奶奶的心又提起來了。

她跟陳景元這也七八年了,這麼看來,不一定是她不行啊。

陳景元在外頭冇少偷吃,以前她還感激他,覺得他不屑外頭的女人給他生孩子。

現在返回頭來想一想,那要是陳景元本身——不行呢?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陳二奶奶的一顆心,焦躁又火熱。

但無論怎樣,她覺得自己這是撿到寶了。

蓮青趁熱打鐵:“二奶奶,不知我所求的事?”

陳二奶奶理智回籠,一下子冷靜了:“你放心,難辦歸難辦,我一定保下你。”

她吐了一口氣:“眼下一兩個月內,你且放心。”

蓮青點頭:“二奶奶,我想借些個人手,去王家將我的嫁妝拉回去,另外我爹孃那邊,也想當麵跟他們說道說道。”

“這是應該的。

不過王家那邊你就彆出麵了,至於你孃家人,我改天將他們叫來,你們好好聚聚,也叫你父母看看你的吃住如何,好放放心。”

蓮青自是千恩萬謝,目送陳二奶奶踏著輕快的腳步離開。

不多時,就有丫頭婆子提了熱水和飯菜過來。

估計是受了敲打,這些人一改先前的嫌棄和鄙夷,個個笑得像開花。

蓮青吃了飯,消食的時候從院子裡撿了一張寬大的葉子,回來在葉子上剪了幾個洞。

有小丫頭過來傳話:“二奶奶問姑娘可還有缺的東西麼?”

蓮青便要了些筆墨紙硯:“若有經文,也煩請給我幾本。”

這些東西在尋常人家不易得,在陳府卻是不缺的,很快就有人送了過來。

陳二奶奶一麵打發人去尋自己在莊子上的陪房,叫她明日來一趟,一麵又開了箱籠,把自己一些舊衣裳找出來,除了分給幾個丫頭,更包了兩包袱,叫人給蓮青送了過去。

如月見狀笑道:“二奶奶可算是好了,先前叫人提心吊膽的。”

陳二奶奶笑著白了她一眼:“你提什麼心?

我雖覺得你處處好,二爺卻嫌你木訥無趣,說你是根實心的木頭。”

如月道:“我的主子是二奶奶,又不是二爺,便有趣也是在二奶奶跟前纔有趣的,憑什麼給二爺看。”

陳二奶奶攬住她,將頭靠在她肩膀上:“好丫頭,得虧了有你,否則我真難支撐下去。”

她的消極情緒來得快走得也快,等外頭點了燈後,乾脆道:“你記得明日叫鬆木來見我。”

主仆兩人說著歇下不提,也不管耳房那邊鬨騰到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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