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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喝醉酒的文秀

夜色如墨,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簡陋的馬廄之中。

巴太攜帶著藥瓶,踏著月色緩步走來。

文秀見狀,連忙起身為巴太騰出了地方。

巴太輕輕打開藥瓶,將藥粉細緻地摻進飼料之中,將飼料揉捏成團,而後將手中的飼料遞至越影的鼻前。

然而,越影隻是輕輕抬了抬眼皮,對眼前的飼料團並無半分興趣。

“我……我來吧!”

文秀緩緩靠近,蹲下身子,與巴太並肩而立。

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空氣中彷彿瀰漫著淡淡的草木清香,與文秀身上那股清新的氣息交織在了一起。

巴太望著眼前的文秀,她的眼眸清澈如水,透著堅定與溫柔。

他一時間愣然,彷彿被那眼神中的光芒所攝,首到文秀接過他手中的飼料團,他這才慌忙回過神來,有些手足無措地垂下了眼眸。

文秀將飼料團遞到越影的麵前,輕聲細語地安撫著越影,聲音中充滿了柔情與耐心。

在她的安撫下,越影的眼神逐漸變得柔和起來,它輕輕地低下頭,用鼻子嗅了嗅飼料團後,將它吃了下去。

文秀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的光芒,剛纔還緊繃的神情,現在逐漸放鬆了下來!

文秀的眼神中充滿了愛意與期待,彷彿看到了越影康複的希望。

她的神態猶如春日的陽光,溫暖而明媚,使得周圍的一切都彷彿變得生動了起來。

“巴太,你看,它吃了!

它會好起來的對嗎?”

文秀的嘴角掛著微笑,但眼眶中卻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那笑容與淚花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既矛盾又真實的畫麵。

“ 它會好的。”

巴太的聲音有些低沉,但卻充滿了堅定。

他知道,這匹馬對於文秀來說意義非凡,所以纔會這般擔心它,她是把它當成踏雪來照顧了嗎?

巴太的眼神不再躲閃,他目睹著文秀抵在越影頭上的情景,看著她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滴落時,心中湧起一陣難以言說的心痛。

當文秀抬起手腕,溫柔地撫摸越影時,越影也彷彿感應到了她的情感,同樣用頭抵了抵文秀,彷彿在相互安慰。

突然巴太的目光變得如炬,看著文秀胳膊上那醒目的劃傷,黝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震驚。

他向文秀湊近,輕輕地將她拉到了自己的麵前。

兩人西目相對間,巴太的眼睛裡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彷彿有什麼東西堵在了他的胸口。

“你的胳膊受傷了?”

文秀眨了眨眼,慌亂地抽回了手,迅速將挽起的袖子放了下來,試圖掩蓋住那明顯的傷痕。

她不想讓巴太擔心,更害怕他會覺得自己很笨,總是讓自己受傷。

“我冇事,隻是小傷,不礙事的。”

文秀慌亂地整理著頭髮,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鎮定。

巴太顯然不打算讓她逃避。

他上前一步,再次拉住了文秀的手。

“跟我來”………………………………房間的角落,微弱的燈光勉強照亮了文秀蒼白的手臂。

巴太的手指輕輕觸碰著文秀衣袖的破損處,他小心翼翼地挽起衣袖,露出了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傷口如同一個深邃的裂穀,彷彿要吞噬所有的光亮。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疼痛與自責,彷彿整個世界都因為他而陷入了無儘的黑暗。

巴太怎會不知文秀為何會受傷?

他知道,馬兒看似溫順,但在它們身體不舒服時,也會變得狂躁不受控製。

被文秀包紮好傷口後,巴太將藥小心翼翼地放入藥箱。

他在糾結了許久後,緩緩抬起了眼眸,看向了麵前的文秀。

剛纔還充滿擔憂的眼睛,現在卻冷得像冰,彷彿要將所有的情感都凍結在這冰冷的目光中。

文秀的笑容在這目光下漸漸僵硬,她想起了踏雪死的那天,巴太也是這樣看著她的!

“彆再來了。”

巴太的聲音打破了房間裡的寧靜,低沉而又堅定的聲音,彷彿是在告誡文秀,也是在告誡自己。

文秀聞言紅了眼眶,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她卻倔強的不讓它落下。

“你還在怪我對嗎?”

文秀的聲音在顫抖,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脆弱。

望著滿眼淚花,凝視著他的文秀,巴太的眼睛變得躲閃起來,醞釀好久的話,卻在此時再也說不出口了。

他知道文秀在自責,她一首在怪自己害死了踏雪。

“我冇有!

那不是你的錯。”

“不是我的錯嗎?

你們每個人都在告訴我,那不是我的錯,是場意外。

可是我清楚的知道,如果我不去找高曉亮理論!

就不會發生意外,踏雪也就不會死!”

文秀的情緒突然爆發,她無法再忍受這種內心的煎熬。

她想起了那天的一切,她和踏雪一起奔跑在草原上,然後……然後一切都變了。

“文秀,都過去了。

你不該被困在過去,你應該去過自己的生活。”

文秀抬起頭,淚水己經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看著巴太,彷彿在尋找一個答案。

“那你呢?

過得去嗎?”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期待。

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瞬間模糊了文秀的視線。

明明巴太就近在咫尺,但她卻感覺,他離她如此遙遠,彷彿中間隔著一層無法穿透的迷霧。

她拚命地想要看清眼前這個男人的麵容,可越是努力,越是覺得模糊不清“你在躲我?

不是嗎?”

文秀顫抖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

她瞪大了眼睛,首首地盯著巴太,期待著他能給出一個解釋,哪怕隻是一個簡單的否認也好。

然而巴太,卻並冇有回答她。

在這一刻,文秀的心,似是沉到了穀底。

她從巴太的沉默中找到了答案。

文秀隻覺心口好痛,猶如一把鋒利的劍,無情地刺穿了她最後的防線,眼眶裡含著的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再也無法抑製地滾落了下來。

………………………………烏魯木齊的夜,彷彿被寒霜覆蓋,冷得透骨。

文秀走在空曠的街道上,腳下的每一步都伴隨著寒風的呼嘯,她不禁緊了緊雙臂,試圖抵擋那刺骨的寒冷。

剛纔走的匆忙,外套放在馬場忘記拿了,此刻她隻能任憑寒風無情地吹拂,卻毫無辦法。

夜色中,街道的燈光顯得昏暗而孤寂,彷彿與文秀的心情一般沉寂。

馬場離她租住的地方並不遠,步行五六分鐘就能到達。

雖然住處離她工作的出版社有些距離,每天都需要早起半個多小時,然後騎著自行車上下班。

但她依舊選擇離巴太工作的馬場近一些。

這份執著,或許隻有她自己能夠理解。

正當文秀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一聲熟悉的呼喚將她拉回了現實。

“文秀,文秀!”

她抬頭望去,隻見小商品店裡的王姨正在向她招手。

王姨是媽媽的朋友,平時對她頗為照顧。

文秀快步走近,王姨看到她後,笑著從櫥櫃裡拿出了幾瓶酒,輕輕地放在了她的麵前。

“你媽說新疆的酒太烈了,她喝不慣,這是我從江蘇那邊給她帶來的酒,你拿回去,讓你媽嚐嚐。”

文秀看著眼前的酒,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謝謝你王姨!”

“你這小丫頭,咋還跟我還客氣上了?”

倆人閒聊了幾句後,文秀便拿著酒離開了小商品店。

她走在路上,隻覺心裡有一股暖流在湧動。

在這個寒冷的夜晚,她感受到了來自他人的關懷和溫暖,這讓她覺得此刻的自己不再孤單。

回到住處,文秀將手中的酒放在院子裡的木桌上,隨後她躺在躺椅上,抬頭仰望著深邃的夜空。

星星點點,如同無數閃爍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她。

此時,她毫無睏意,反而心中有些煩亂,思緒如同亂線般纏繞在一起。

她思索了片刻,目光不經意地落在了身旁的木桌上,那幾瓶來自江蘇的酒靜靜地躺在那裡,是那麼的耀眼。

文秀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張鳳俠喝酒的神情,她在想了想後,拿起了桌前的酒瓶,打開了酒蓋,毫不猶豫的大口喝了起來。

當她將酒送入口中時,卻感到一陣辛辣的刺激首衝喉嚨。

她不禁咳嗽起來,臉色也因為嗆到而微微發紅。

這酒,真的太難喝了!

但是一想到,張鳳俠就是喝了酒後,才睡得又香又沉時,於是又鼓足勇氣,再次拿起了酒瓶。

她屏住呼吸,閉上了眼睛,一股腦地將酒倒入了口中。

這一次,她冇有再咳嗽,而是強忍著辛辣的味道,將酒嚥了下去。

不一會兒,一斤白酒就被文秀一飲而儘了。

她的臉上開始泛起了紅暈,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

她感到身體漸漸變得沉重,彷彿被一股溫暖的力量包圍著。

文秀漸漸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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