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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書屋 > 戲婚:欲染甜梨,刑少淪陷失了控 > 第18章

第18章

占地150平的超大臥室裡,全冷色調極簡低奢裝修,顯得更加空曠,一覽無餘。

中間三米長的大床上,純黑真絲床單隆起,再次被踢動。

刑赫野黑著臉坐起身,露出胸腹塊壘分明的肌肉,寬肩窄腰,眼裡全無睡意。

摸出手機一看,一大堆未讀訊息,就是冇有未接來電。

車後視鏡裡蹲在地上的那團身影,總在眼前閃,把本就稀薄的睡意攪得不見蹤影。

真是能耐啊,雪王。

我的車說下就下,一個變態的破車倒是敢上。

你最好真是被人拐了纔沒接我電話。

刑赫野腮幫子緊了緊,點開微信提示的新申請新增聯絡人,一眼看見第三個。

[刑少好,我是宋鬱。]

宋鬱?

刑赫野眉頭蹙起,舌尖抵著後槽牙,盯著那一團漆黑的頭像。

真是臟東西。

剛通過冇一會兒,臟東西就發來了訊息,用詞斯文有禮。

[刑少,深夜叨擾,感謝貴府慈善晚宴的邀請,家妹年幼剛回國不懂事多有怠慢,今後刑少若有吩咐,可直接聯絡我。]

刑赫野冇什麼表情地扯了扯唇,回覆:

[宋總宋夫人來就行,你來是挺叨擾]

剛從宋喬欣房裡出來的宋鬱,看著彈出來的訊息,眼底閃過陰沉。

得意什麼。

不過是投胎投得好。

時針指向十二點15分。

擠兌完宋變態的刑三爺,依舊毫無睡意,大掌往牆上的某個鍵上一拍。

對麵巨大的白牆隱隱發出墨藍色的暗光。

“嗡……”

刑赫野瞧著手機來電,眼皮微挑。

男人抱臂在胸,悠哉悠哉地睨著不停震動的手機,直到即將自動掛斷,才長指一劃,接通,但冇開口。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一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

“?????”

昏暗的病房裡,原本十分忐忑的夏小梨聽著聽筒裡傳出的3D環繞葫蘆娃歌聲,滿腦門問號,再三確認螢幕上的撥號介麵是邢先生。

又疑神疑鬼地回頭看一看周圍。

媽媽呀!見鬼了??

刑黛這傢夥!

刑赫野麵無表情地盯著全牆大屏上自動續播的《葫蘆娃》片尾曲,一拳錘向牆上的遙控鍵。

啪!

大屏熄滅,偌大的房間重新陷入黑暗,隻有手機屏的光亮。

夏小梨盯著突然冇了聲的手機,心裡突突,試探著:“……刑先生?”

刑赫野拿起手機,低“嗯”一聲,聲音格外成熟穩重。

跟方纔歡快的葫蘆娃,完全是兩個世界。

“怎麼會有葫蘆娃呢……串線了?”夏小梨暗鬆一口氣,自言自語小聲嘀咕。

刑赫野額角青筋一抽,低咳一聲。

“什麼事。”

夏小梨被這一打岔,打的腹稿全忘了,倏地拿著手機站起身對著空病床大鞠躬。

“邢先生,我錯了!”

……

“陳姨,真不好意思,還是讓你跑一趟。”

“嗐冇事,”陳麗擱下布包擺擺手,“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工作?”

“嗯對,有個兼職臨時讓我去輪夜班。”

夏小梨看看時間,抱起那包塑料袋有點著急,“陳姨那我就先走了,我爸和奶奶就麻煩你了。”

夏小梨踩著拖鞋一路小跑到醫院門外的時候,外頭黑漆漆的,一點聲音都冇有。

她鬆了一口氣,總算這回冇讓老闆等了。

方纔電話裡,她對自己手機冇電又冇接到老闆電話表達了深刻反省,又小心翼翼試探今天這身打扮花了多少錢。

刑赫野冇回答,反而問了她在哪裡。

保安亭的大叔探頭打量了她幾眼。

夏小梨回以乖巧無害一笑,摟緊袋子,快步往路邊走。

還未站定,兩束車燈直直照過來,差點把她亮瞎了。

“你這什麼打扮。”

刑赫野雙手抄兜,站在全黑裸炭的頂奢超跑旁邊,視線在夏小梨的藍色橫條T恤、大花色綿綢奶奶褲、紅色塑料拖鞋上,不忍直視地掃過。

又忍不住稀奇地一再打量。

怎麼可以這麼醜?不確定,再看看。

夏小梨雙手抱著塑料袋,尷尬得縮縮腳趾,“我衣服落在酒店了……”

刑赫野盯著她,眉頭都要皺成川字了。

女孩臉上戴著口罩,露出來的眉眼乾淨,冇了精緻的妝容妝點,反而顯得格外純稚清透。

這身土掉渣的奶奶裝穿在纖瘦的夏小梨身上,其實完全稱不上不醜,十足像是村子裡隨便穿著出來納涼的鄰家少女。

微風拂過,披散在肩頭的長髮微微飄動,髮尾還有微卷的弧度,慵懶俏皮。

在車燈的映照下,毛茸茸的。

“邢先生,這是今天的服裝和首飾,實在對不起,我把鞋子和包包弄丟了。”

夏小梨頂著刑赫野視線,老實坦白罪行,艱難開口:“不過,我會賠的,請您寬限我一些時間。”

“刑先生?”

刑赫野強行把視線從夏小梨被風不斷撩動的髮梢上拔出來,抬手蹭了蹭鼻尖。

見鬼!他居然想抓住那捋髮絲嗅一嗅,看是不是也有那香味。

不過……

刑赫野睨著夏小梨老實舉著的紅色塑料袋,頗意外地抬眸瞧她。

彎彎的杏眼,乾乾淨淨,裡麵看不到半點覬覦或捨不得。

這些東西,他壓根冇想著需要退還。

怎麼說也是跟他刑赫野領了結婚證的人,帶出門的時候用些珠寶鑽石漂亮裙子打扮打扮,再正常不過。

哪至於磕磣成這樣,用了還得還。

可惜,這話,壞心肝的刑三爺肯定是不會說的。

他不動聲色地問:“怎麼弄丟的。”

“就是…出現了一點意外,我給弄丟了。”

夏小梨不想提鐘鬱。

這件事,就算是想說也說不清楚,連她也不知道鐘鬱究竟想做什麼。

她垂著眼,肩臂也垮下來,顯得有些頹喪苦悶。

刑赫野擰起眉。

這什麼反應?冇勾搭上姓宋的,在這兒苦惱?

冇忍住又問:“你怎麼走的?”

“啊?”

夏小梨抬起頭,反應了一會兒,老實回答:“叫了順風車走的。”

這事一提,自然又想到在車裡多嘴惹刑赫野生氣被趕下車的事,不然就不會有後麵這麼多麻煩了,唉……

夏小梨細眉擰成毛毛蟲,腸子都悔青了。

刑赫野眸光微鬆,轉身摁開車門。

“上車。”

夏小梨站著冇動。

從剛一見麵,她就站得距離刑赫野兩三米遠,彷彿不敢近身似的。

這回她學機靈了,冇等刑赫野生氣,先解釋了。

“我剛從醫院出來,身上有消毒水味。您要去哪兒?我打車跟著。”

刑赫野嘖一聲,視線在第一人民醫院的大門上掠過,反手指骨敲敲柯尼塞格展開的旋翼門,催促:

“彆廢話,上車。”

“洗車費和遺失賠償一起算。”

夏小梨剛抬起的腳步定住,瞳孔驚得都放大了。

一個億的車!洗車費那得多貴!!

“不不不,我我我我打車!我打車!!!”

夏小梨驚恐萬狀地後退,被刑赫野抓小雞似的塞進了副駕,直接強買強賣了。

科尼塞格如深淵巨獸咆哮的音浪聲,劃破京城的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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