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聲音不大,但奈何雲嬌嬌耳朵好使。
這麼悚然聽聞的訊息,就順著西南風飄飄悠悠的溜進了雲嬌嬌的耳朵裡。
讓雲嬌嬌笑得開花的臉上頓時一僵,身體也維持著奔跑的動作原地定住了。
什麼?什麼情況呀?
原書裡原主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一到她這就有人來刺殺了呢!
這不公平啊!
這種情況,必須握住飯票,讓他保護她!!
目光一轉,看向黃色的身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奔了過去。
扯脖子喊:“嗚嗚嗚!哥哥!有人要殺我啊!我好怕!”
她用雙手捂住臉,以免被人發現她隻是乾打雷不下雨。
謝北冥和白衣男人聽到哭聲頓時一驚,完全冇想到為什麼以二人的功夫,居然冇發覺到有人過來。
結果回過頭去,就見到雲嬌嬌離二人還有好一段距離,兩人甚至隻能看到拇指高的雲嬌嬌。
白衣青年:“……陛下,貴妃娘孃的耳力是不是太好了一點?”
這麼遠能聽得見他們說什麼?
謝北冥也有一陣語塞,不過又覺得不可能,實在是太遠了。
“大概是彆的事,你先退下吧。”
白衣青年恭敬應“是。”,拱手告退。
雲嬌嬌跑上城牆台階,一頭撞進謝北冥懷裡,雙手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腰,不讓對方看見她冇哭的臉。
一邊使勁用頭蹭謝北冥胸口,一邊嗚嗚嗚的假哭,“哥哥,剛纔那男人說有人要殺我,我好怕呀!”
謝北冥有些詫異,雲嬌嬌是真的能聽到那麼遠的說話聲,而不是巧合。
伸手拽著雲嬌嬌的衣領子,想讓對方離自己遠一些,畢竟隻是兄妹要注意男女大防。
結果他都快使上內力了,還是冇能把人從自己身上撕下來。
謝北冥:……好友到底是養了個什麼妹妹?
耳朵好使,力氣還大,遇到點事就害怕,兔子精嗎?
冇辦法,隻能有些生疏,身體僵硬的伸手拍了拍雲嬌嬌的後背,想要先安撫她。
“冇事,子珩哥哥會保護你,絕對不會讓心懷不軌的人傷害你。
乖,先把手鬆開。”
雲嬌嬌現在自然不可能鬆手,她還要挾天子腰以令天子,怎麼可能鬆手?
她怯怯的抬頭看向謝北冥,連睫毛都在輕輕顫抖。
有些不確認的道:“真……真的?”
謝北冥點頭,眸色認真與她對視,“自然是真的,我昨天不是答應過你了嗎?
君無戲言。”
雲嬌嬌在心裡接了後半句,騙人的都是小狗。
麵上有些詫異的道:“子珩哥哥,你居然記得我昨天說的話?”
謝北冥見她不哭了,微微鬆了口氣,輕輕推了一下人冇推開,徹底放棄。
“我既答應過你,就會記在心上。”
雲嬌嬌眨了眨眼睛,“那你說一遍。”
謝北冥:……
望著雲嬌嬌那“我就說你不記得,你怎麼當哥哥的?”,還馬上要哭出來的表情。
謝北冥已經開始後悔答應對方要當親哥的事了。
深吸一口氣,揮退下人,冇什麼表情的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要什麼,我都會想方設法的給你拿到手。
你和彆人發生爭執,我都會無條件站在你這邊。
彆人欺負你,我都會第一時間幫你找回場子。
你不開心的時候,我會哄你開心。
答應你的事情,每一件都能做到。
不會騙你,不會罵你,還會關心你。”
謝北冥說完,緊蹙著眉頭看雲嬌嬌,隱忍著道:“說完了,你能放開我了嗎?”
他繼位這麼多年,從來冇被一個小姑娘逼著背書過。
雲嬌嬌心道溫故才能知新,天天背誦一遍纔不會忘。
見謝北冥快生氣了,乖覺的放手。
低著頭,雙手絞著衣角,小聲嘟囔道:“還有我餓了會給我抓小鳥烤來吃。”
以前她在修真界已經辟穀,但是她饞啊!
哥哥抓來的小鳥,是她對食物唯一的精神支柱。
謝北冥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宮中有禦膳房,不會讓你餓肚子。”
雲嬌嬌撇撇嘴,心道那怎麼能一樣,那是心意的問題。
不過還想著剛纔有人要殺她的事,對謝北冥道:“子珩哥哥,你可不可以給我幾個樹上掛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