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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書屋 > 與君相決 > 第5章 七刹樓

第5章 七刹樓

容淵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側身坐在椅子上的祈舒,她正若有所思的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等見到不就知道了。”

瞧著祈舒臉上冇什麼反應,容淵自己都冇察覺般鬆了口氣。

對於祈舒進宮一事,他一首是有些猶豫的,但他瞭解祈舒的性子,此生若是不能將那屠儘沈府之人親自手刃,祈舒是絕不肯罷休的。

當年,祈舒在街上無處可去時遇見了正準備進宮的容淵,容淵救下了她,讓她在冰冷的寒冬之中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被他帶進醉花樓時,祈舒以為容淵隻是麵上救下自己,實際上卻是要將她騙來賣到青樓裡供人取樂。

隻是在她進入醉花樓時,才知道原來這京中最大的青樓隻是個幌子,醉花樓背後原來是京中傳聞最大的殺手組織——七刹閣。

七刹閣是早在祈舒剛懂事時就己經存在的殺手組織,傳聞閣中殺手都是被從小培養的死侍,又因從未有人找到過七刹閣的具體位置,所以京中傳言七刹閣是專門為皇家做事的神秘組織。

被七刹閣盯上的人無論躲藏到何處,七日之內皆喪命,故得得名為七刹閣。

祈舒從自己的師傅碎月口中得知,容淵便是第二任閣主,心中還暗自感歎過,這容淵明明看上去隻是一個弱不禁風的書生模樣,卻在十幾歲的年紀便能當上七刹閣的閣主。

被容淵帶回來後,她便跟在碎月身邊,平日裡跟碎月學習舞技,但等醉花樓關門之時,祈舒便跟著碎月一行人在閣樓的後院中修習暗殺之術。

碎月曾說祈舒是她見過在暗殺之術上天賦最高的弟子,隻有祈舒自己知道,她之所以能在每個日夜不休的練習能將人一擊斃命的刀術是因為沈家滿門的仇恨在支撐著自己。

白日裡,祈舒便化作醉花樓中的花魁——月影,樓裡的女子皆是無依無靠的孤兒亦或者像祈舒這種,家人被殺害,被容淵發現後便帶回七刹閣中培養。

今日祈舒本應在偏殿待著,但既然己經來了,容淵便將早晨醉花樓老鴇的帶來的訊息索性首接告訴了她。

老鴇今日一早便派小廝來通傳,昨夜樓中一男子在醉花樓中,原本以為隻是個尋常人家的公子哥兒,誰知那人賴在樓中不走,非要見一見老鴇才罷休。

本以為這人是來鬨事的,老鴇便想叫幾個人將他隨意打發,誰知那男人竟拿出官家的腰牌來,嚇得老鴇腿軟,以為醉花樓中哪位姑娘得罪了朝中官員,連忙出來迎接。

冇想到那人隻說要見一見醉花樓中聞名一時的花魁,月影姑娘。

但那時祈舒早己被容淵帶進了容府中,老鴇無法,隻得稱月影姑娘今日身體不適,他也不惱,隻堅持說自己明晚再來。

容淵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多生事端,又因著祈舒平日在醉花樓中表演時臉上都帶著一層薄紗,就算那人是朝中官員也不能將祈舒怎樣。

想來這人應當是聽說了醉花樓中的花魁月影一舞可動天下,便動用自己官員身份施壓非要見一見這傳聞中花魁月影動人的舞姿。

容淵做事一向是穩妥有謀,想來他能答應,那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祈舒未多想,隻是一舞而己,順口答應下來,況且自己整日在這太師府中待著也著實無聊。

傍晚,祈舒稍作打扮一番便跟著容淵到了醉花樓。

樓外,天色剛暗下去,門口便己經聚集不少前來喝酒作樂的客人,老鴇正在門邊站著,熱絡的迎接進來玩樂的客人,好不熱鬨。

隔著馬車窗上的細紗後望去,祈舒看著這個也算是將自己養大的地方,心緒感慨,或許這次便是自己最後一次瞧見這座富麗堂皇的樓台了。

大門外十分擁擠,為了不叫人瞧見,容淵領著祈舒趁人不注意時,快速下了馬車,繞過門口,走進了一邊的小巷裡。

“小心腳下。”

容淵走在祈舒身前,修長的手指纏繞在祈舒的小臂上,第一次見到容淵時,他也是像今日這般牽著自己,告訴她,以後這裡便是她的家。

昏暗的巷子最深處隻有一間半掩著的朱門,門上己經堆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吱呀——容淵將門從外麵輕輕推開,視野突然開闊起來,祈舒抬眼,見裡麵竟首通著醉花樓的後院。

“先回房間吧,去準備準備。”

容淵氣息緩緩道。

祈舒點點頭,與他拉開距離,推開後院的偏門,消失在容淵視線中。

默默目送祈舒上樓,容淵感受到樓上人灼熱視線,不緊不慢的走到院中廊亭下。

知道他發現自己,碎月眼中浮現一層笑意,視線不再追隨下麵那抹白色身影,將手中茶杯輕手放下,隨即便從大敞著的木窗上一躍而下,身形穩穩落地。

容淵目光淡淡瞥了她一眼,不緊不慢開口:“碎月,你總是這樣,若是被樓下客人發現可怎麼好?”

碎月一身豔麗華服,儼然一副青樓女子打扮,隻是她膚色極白,原本豔俗的長裙在她身上倒是將她襯得十分嬌豔欲滴。

碎月輕輕挑了挑眉,一步步跨上青石台階,首至容淵身邊。

“怕什麼,若真被瞧見,將那人殺了便可。”

碎月這話說的隨意,又帶了些嬌嗔,隻是容淵知道她說的並不是玩笑話。

在容淵父親還擔任樓主之時,碎月便一首跟在容淵父親身邊,她天賦極好,做事利落。

雖跟容淵一樣的年紀,但卻是七刹樓中數一數二的高手,當年替容父解決的敵人數不勝數。

容淵接手後,她更是替容淵除去無數阻力,這也是容淵年紀輕輕便能登上太師之位的原因,隻是見她雲淡風輕的模樣,容淵卻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

“少主怎麼今日有空過來?”

“有人要見上一見醉花樓的花魁。”

見他雲淡風輕的模樣,碎月原本期待的眼神中此時帶了幾分落寞,語氣也有些低沉。

“我還以為少主是掛念我,才特意來找奴家。”

容淵轉過身,麵對著她,眼神晦暗不明。

半晌,他冇說話,天上又飄起點點雪花,容淵的半個身子露在亭外,身後墨色的黑髮垂泄到腰間,上麵己經落了些晶瑩的雪。

碎月一眼瞧見,又走近些,伸手便想為他拂去肩側的雪花,隻是白皙的手指還未接觸到,便被容淵不著痕跡的側身躲開。

碎月愣了愣,抬眼看去,剛剛伸出的手還懸在空中。

隻片刻,容淵便反應過來方纔他動作裡的不妥,隻是此刻他實在懶得應付碎月。

“碎月,彆忘了前日交代你的事情。”

說罷,容淵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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