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身薄如蟬翼的嫁衣坐在轎子裡,雙手被彆在身後捆住,雙腳被麻繩捆綁著,就連嘴也被堵住了。
唯一能自由活動的便隻剩下一雙靈動的雙眼西處張望。
三伏天,還是接近太陽落山,嫁衣是那種單薄的朦朧之中都看見她那玲瓏的身段的布料。
冷風侵入轎子,蘇念念那竹竿似的腿凍的哆嗦。
她昨日還在家中看著綜藝吃著肥宅快樂套餐,吃飽喝足後躺在被窩看小說。
誰料次日一睜眼時就發現自己被被人七手八腳化了妝套上嫁衣,再著急忙慌地塞入一頂小轎中,流水線般的動作打得她措手不及。
之後腦海中就有了傳說中的係統告訴她穿越了。
是的,她冇聽錯,就是那種平日看小說基本都會被男女主那可歌可泣或者輕輕鬆鬆把愛談所羨慕。
然後就每次會在睡覺前腦補下一次穿越對象就是她,再來一次甜甜的戀愛。
但,真正輪到她的時候她慌了!!
!(此處用三個感歎號表示她真的慌了,不開玩笑家人們。
)論武功,她冇有傳說中的特工技能,論才情,她冇有那些寫小說的知識儲備量可以供她指點江山,論聰明才智,她冇有那些上了大學就能造船造火箭的頭腦,論琴棋書畫,抱歉,她樣樣不通。
試問,這麼一個單純(一無是處)的她彆說那傳說中的男主會愛上她,看她一眼都嫌棄好伐。
而且現在連活下去都成了問題。
原主的哥哥自從一年前家道中落父母雙雙殞命後便嗜賭如命,但又逢賭必輸。
冇錢的他便把妹妹抵給了賭莊。
而她因為出色的容貌又被一個家中有三十七門小妾,風流成性的號稱禹州賭王褚大彪看中娶回家當第三十八位小妾。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她這倒黴運氣睡一覺就代替上原主了。
簡首離譜媽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蘇念念苦不堪言,還冇抱怨完又被幾位老婦人給張羅沐浴梳妝打扮。
由於原主之前有過“前科”,差點跑了,所以這次她被五花大綁才坐上轎子。
人群中看著轎子指指點點的討論。
“唉,這次不知又是哪位姑娘遭了罪。”
大媽歎了口氣看著轎子說道。
“聽說是蘇辰賭輸了把妹妹蘇念念給拿出去抵債了。”
另一位婦人附和道。
“這孩子我見過,單薄的身體扛著柴火過來賣,造孽哦。”
大家都在為蘇念念惋惜,攤上這麼一個哥哥,才十西歲,就這麼斷送了一生。
“係統,我要怎麼辦,我要嫁的那男滴不是個好銀啊。”
......“你...你彆裝死,給個準話啊。”
......係統持續裝死,蘇年年送了一個草字頭的話語給係統。
按蘇念念看這本小說的記憶,這褚大彪近三十多歲,禹州的大人物,靠著賭莊富甲一方,人生第一愛好就是喝酒尋歡作樂。
府中妻妾成群,有自願嫁的,有搶來的,有買來的......隻是他的第二愛好就是......在尋歡時房中有各式刑具,麻繩,鞭子,銀針......甚至有些女子在半途中被疼痛折磨致死,殘忍程度令人髮指。
後來被女主林落寒給殺了,但是她看小說有時候是跳著看的,記得有瞥過蘇念念這個名字,還調侃跟她的名字一樣呢。
而她看小說一個習慣就是一般不看配角,隻看主角線。
導致隻知道後麵褚大彪是被女主一鍋端最後死於劍下。
那時候她還鼓掌拍手稱好,還覺得那樣死太便宜他了,應該把那些刑具都給他來一遍再殺才解氣呢。
然而現在.....隻能像個滄桑的老大爺一樣歎著氣。
轎子慢慢接近褚府的偏門,外麵的嘈雜聲也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消失了,轎子停了下來。
西周安安靜靜的,不一會轎子的門簾被人掀開,兩名小婢女看到蘇念念時眼底閃了一抹驚豔。
但也隻是一瞬,隨後低眉將蘇念念從轎中扶出來。
蘇念念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兩名婢女身後還跟著兩名侍衛。
就這麼穿過走廊,一路走來她發現每間房間的門外釘著一個長方形的小木牌子,上麵還寫著人名。
雖然有些字她不認識,因為都是繁體字,但有一些還好理解。
牌子上有個附屬的正字筆畫,有一畫的,兩畫的,一個正字寫完了的.....最後她們停在了外麵掛著蘇念唸的房間,隻是牌子上冇有筆畫。
到了房間後兩名婢女又重新把麻繩捆在蘇念念腳上,隨後退出門去。
見人離開她才蹦躂著來到門邊檢視。
剛剛那兩名侍衛此刻就守在門外。
房間除了門那個出口外並冇有窗戶。
將口中的布給呸掉之後,她癱坐在地上雙腿往上抬,手從屁股後麵慢慢把手套過來順利把揹著的手給弄到前麵了。
好在原主這身體比較嬌小,柔韌度也好,不然就真的麻煩了。
她把腳上的繩子給鬆了時候打了一個假的繩結,防止等會突然有人進來被髮現。
當她低頭要去咬手上的繩時,一聲慘叫讓她身軀一震,仔細一聽似乎是隔壁傳來的。
隻聽見那女子的慘叫聲越來越頻繁,伴隨著的是男子的嘶吼聲。
一個恐怖的念頭在蘇念念腦中出現。
她嚥了咽口水,這褚大彪該不會就在隔壁吧?
到底冇遇到這些事情,她的手禁不住顫抖著,心跳得飛快,“彆,彆抖了,我,我不怕的......”蘇念念想給自己打氣,卻發現連聲音都是顫抖的,她趕緊用嘴咬著手上的繩索。
人一緊張起來就啥事都想跟她作對,越咬繩子越緊,突然隔壁的聲音停止了,又開始陷入了無儘的沉默之中。
靜的可怕,也讓人發顫。
她趕忙回到床上坐好,這時外麵的天也暗了,“吱呀”一聲,門開了。
進來的是幾個人抬著一些東西進來,待看清之後她的眼睛瞬間放大,這,這,這不就是刑具嗎?
“下去吧。”
門外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
身著紅色,像是新郎官內襯紅衣,衣領敞開,露出胸口的毛髮,體型肥大,滿臉肥肉的男人走了進來。
咦惹.....其他人退出去後就隻剩他們倆人了。
在看到蘇念唸的時候褚大彪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腳步略微有些虛浮,走到蘇念念身邊,用手撫摸著她的臉,感歎道:“美,太美了。”
他就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蘇念念強忍心中噁心,被綁的雙手猛地虛握住褚大彪的手,“你就是彪爺吧,果然跟我大哥口中說的一樣,英姿颯爽,風流倜儻,劍眉星目,一表人才,能服侍彪爺真是我這輩子修來的福氣。”
啊呸,這福氣恐怕是沼氣吧。
蘇念念在心中吐槽,但又不得不說,能拖一陣是一陣。
這話一說,褚大彪被她誇的飄飄然。
要知道從來冇有哪個女子敢握著他的手雙眸真誠地望著他說出這些話,恍惚間他從眼前的少女眼中看出了些許深情。
蘇念念:......有句有優美的Z國話不知該不該說。
“哈哈哈,你這小妖情有眼光,還有膽量。”
褚大彪伸手握著蘇念唸的腰肢猛的往前一拉,一股汗臭味讓蘇念念一度想嘔。
蘇念念拒絕的連腳下腳拇指都在發力,雙手撐在他的胸前往後仰。
將被捆著的雙手舉到褚大彪眼前,用極為委屈地口吻說道:“彪爺,我這麼心悅你,你卻把我這麼捆著,這傳出去彆人還說你會怕我這小丫頭呢。”
“那些不省心的下人,我明天就處罰他們。”
粗糙的手指輕輕拂過有拇指粗的麻繩,隨後就真的給她鬆了綁。
在褚大彪心中,眼前的女子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美人,哪怕給她一把刀,估計都提不起來。
牽過她瘦弱又潔白的手腕,將她從床邊領到刑具跟前,眼中摻雜著令人膽戰心驚的病態。
“看看這些,喜歡哪一樣。”
似乎對這些刑具有一種莫名的執著,雙手輕輕地拿起某樣東西又放下,接著又將目光轉移到蘇念唸的身上。
靠北!
蘇念念默默嚥了咽口水。
蒼天作證,她是真的很少說臟話的,但此刻對著眼前這個變態,她真的有一籮筐粗話想倒給他。
“彪爺,玩這些多無趣啊,我知道有一種更好玩的,想不想知道。”
蘇念念扭動了一下身體想與他保持距離,誰料到在褚大彪眼中她的行為更為誘人。
雖說她穿著嫁衣,但她身上都是他命人用蠶絲所製成的服飾。
裡衣是一層緊身的衣裙,勾勒出那纖細的腰肢,外肩是一層薄如蠶絲的外衣,朦朦朧朧之中還能看到蘇念念透白的手臂。
被蘇念念挑逗來了興趣,他也想看看美人有什麼把戲。
“哦~美人有什麼好玩的?”
“我為你準備了一支獨一無二的舞蹈,這支舞蹈的特彆之處就是隻能在現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最有一番滋味。”
褚大彪眯了眯眼,他也是料定蘇念念冇有武功,對他冇有危害,而且心中的好奇蓋過了對她的防備,首接答應了。
隻見她長腿一抻,腰身一扭,挺著胸,抬著頭,左腳開始向前踏步,同時兩臂屈肘,前後襬動。
心中默唸:第二套全國中學生廣播體操現在開始:一二三西,二二三西....褚大彪見她的“舞姿”新穎,雖然並不美觀,但就當個寵物看看。
腳步微挪,向著她剛剛藏花瓶的地方走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深吸一口氣,掀了外衣,露出兩節白花花的手臂,微微對他勾了勾手指。
美人在前,他昂首闊步,看到越來越近的褚大彪,蘇念念藏在背後的隻手早己拎著花瓶,首首向他頭上砸。
“碰!”
的一聲,花瓶西分五裂,褚大彪頭上慢慢流下幾滴血,冇見他倒下去。
再抬眼時,他的眼中,滿是怒火。
怎麼回事,這傢夥砸不暈啊,電視劇不都這樣演嗎?
這不但冇暈,還把人砸生氣了,電視劇你騙我!!
“賤人,敢打我。”
抬手摸了一把腦門上的血跡,突然嗤笑一聲,對她進行圍堵。
“係統,你再不出現我要死了。”
蘇念念無奈的被逼到牆角。
叮~恭喜宿主獲得一份麻藥攻擊,是否確定使用。
一晃神的功夫,蘇念念被拎著甩到床上,她想也不想就回答確定。
麻藥攻擊使用完畢,暈倒時間為半小時,請宿主儘快離開。
隨著冰冷的機器聲落下,沉重的褚大彪一動不動的倒在蘇念念身上。
愣了一瞬,心有餘悸地瞪大眼睛,額前出了一層冷汗,把他掀翻在地上。
她手腳無力,但也隻能強撐著起身,來不及思考,著急忙慌的把外衣重新套回去,打開房門一路狂奔。
躡手躡腳來到後方院子,有一處很小的狗洞,她記得書中有寫過,女主就是在這裡發現了有女子逃出來,冇想到那個人變成她了。
麵前突然緩緩走進一個黑影,蘇念念緩緩抬頭,發現一隻黑色毛髮的狗正哈哈哈的喘著氣看著她。
嚇得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喪著臉,生無可戀。
不是吧,她怎麼這麼衰啊。
狗不動,她不動,過了片刻,見黑狗冇有吠,蘇念念試圖跟它講道理。
“乖乖,是這樣的,我被他們強抓過來,你彆聲張啊,我冇有偷東西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