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蘇念念是在客棧的床上醒來的,房間空無一人。
她的第一反應是檢查身上的衣服,發現還完好無損後這才鬆了口氣。
回想起了昨晚,昨晚迷迷糊糊實在頂不住了,最後是暈過去了。
按時間線,主角團應該剛到禹州不久,算下來應該是他們出來遊玩的第二支線。
不管怎樣,要想攻略慕聽,就得跟緊女主,女主在哪她在哪,準冇錯的。
“叩叩叩。”
“姑娘,你醒了嗎?”
門外的聲音響起,聽出了林落寒的聲音,蘇念念趕忙下床跑過去開門,嘴裡喊著,“來啦來啦。”
門開後。
林落寒拿著包袱笑著進了房間,“我看姑娘身形跟我差不多,就先拿我衣服給你換,這天氣你穿這麼單薄,容易生病。”
“謝謝......”蘇念念趕忙止住口,差點脫口而出林姑娘了,幸好住口了,她們可都還冇認識呢。
“我叫蘇念念,不知怎麼稱呼姑娘?”
女主雖然出生世家,但她卻不似其她大家閨秀,不愛女紅愛舞刀弄劍,這也讓她的說話間透著一股豪爽。
“林落寒,若不介意,也可以喚我一聲林姐姐。”
蘇念念當然求之不得了,她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跟主角團親近的機會的。
“那我以後就叫你林姐姐吧。”
她拿著衣服來到屏風後,穿好襦裙,繫好絛帶這纔跟隨林落寒下樓。
原來她們現在是在客棧裡,三樓是客房,二樓是包間,一樓是普通桌。
慕聽那個騷包不管出門在外都得住好的,吃好的,畢竟人家最不差的就是錢。
蘇念念跟著林落寒來到二樓的包間,慕聽和溫嶺此刻一人煮茶,一人心無旁騖的拿著帕子仔細的擦拭手中的佩劍。
見二人到來,溫嶺笑著起身,給林落寒和蘇念念各自倒了杯茶。
蘇念念接過後雙手握著茶杯取暖。
原主身子跟她現代時一樣比較弱,冬天懼冷,手腳都是冰涼的,夏天又懼熱,易出汗。
溫嶺笑容和善地望向蘇念念,“在下溫嶺,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蘇念念連忙嚥下口中的茶,恭敬地回答:“溫大哥,我叫蘇念念,你叫我念念就好。”
抿了一下嘴唇看向了坐在窗邊靜靜擦拭手中那把劍的慕聽,將目光落在了那把錚亮的劍上,好奇會不會被他擦得掉漆。
察覺到她的視線,慕聽轉過頭來對她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陽光從窗邊灑在他的身上,透出碎金般的光澤。
但蘇念念隻覺得後背一涼,這隻披著人皮的麵具後麵可是一個愛剝人皮的惡魔,專門披著他那俊美的人皮麵具做著一些變態的事情。
“他是慕聽。”
林落寒好心地給蘇念念介紹了一下。
聞言,她臉上的笑容僵著,舔了舔唇,對他扯出一個很醜的笑容。
慕聽眉梢一挑,看得出這個叫蘇念唸的似乎很怕他,昨晚還像個狗皮膏藥一樣抓著他的衣襟。
但也不難看出她隻是為了保命,渾身上下都透著害怕他的氣息。
他伸手摸了摸臉,難道他的笑容很可怕?
不應該啊,就連林落寒他們也感覺不出他的笑容有什麼問題。
而她,似乎他每次一笑她都會害怕,默默放下手,嘴角又似往常一樣掛上和善的笑容。
“念念,可否說一下你與褚大彪的關係?”
溫嶺放緩語氣,聲音帶有一絲小心。
他也擔心昨晚的事會不會給她造成心理陰影。
蘇念念揉了揉眼睛,暗道演戲的時候到了,眨著眼睛就掉了幾滴淚出來。
林落寒從懷裡掏出帕子遞給她,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鬆。
“我出生在一個雖不能說大富大貴,但也吃穿不愁,可自從阿爹阿孃死後,家中剩我與哥哥相依為命,哥哥嗜賭如命,爹孃留下的財產不出幾日全被哥哥輸光了,所以我平日裡上山采藥到街上去賣,晚上還要給彆人織毛衣。”
說到動情處蘇念念不忘拿著帕子擦了擦眼淚,繼續賣慘,“哥哥改不了賭博的惡習,實在冇錢還債了,他便用迷藥將我藥暈送給賭莊當本錢,我醒來的時候就被五花大綁塞在轎子裡,昨晚我打暈了褚大彪跑了出來,之後......慕公子救了我,再之後你們就過來了。”
慕聽看著她,竟然冇說他去褚大彪府中的一事,他倒是好奇這小廢物想做什麼。
蘇念念說完之後捧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睛盯著桌上精緻的糕點,昨天冇吃什麼東西,今日睡醒又喝了一大杯茶,肚子空空如也。
聽完這些之後林落寒拍了一下桌子,將桌上的糕點都嚇得抖了機靈,“豈有此理,作為親哥哥怎能如此狠心將妹妹賣給淫賊。”
原本錦衣玉食的小姑娘,爹孃不在了,親哥嗜賭如命,家產都賭冇了,隻能靠她維持生計,最後竟然被哥哥無情作為賭本給抵債了。
溫嶺也是對蘇念念感到心疼,“你今後有何打算?”
機會來了,她笑吟吟地放下手中的喝完了熱茶的杯子,乍著兩隻小手,眼睛眯成小月牙,“幾位若不嫌棄的話我從此跟著你們吧,我會洗衣做飯劈柴,有口飯吃就行。”
少女瞪著那雙無辜的杏子眼,她的眼光太過炙熱,以至於他們也說不出口拒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