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要去嗎?”
李悠驚訝的問。
“有合適的機會我當然去,不然我還能乾什麼?”
我也想過去家裡公司從基層做起,但是我本身就誌不在此,現在我爸媽身體還不錯,暫時用不上我,我要重溫一下自己的夢想。
李悠一拍大腿,“我早就想說了,你當年可是A大的大提琴女神,就這麼在家當全職主婦太可惜了,你放心,有那種高雅一點的音樂會什麼的,我一定力薦你!”
我抱拳,“好,大恩不言謝,今晚所有消費我買單,不要客氣!”
喝完酒,我便和鄧晶兒他們分道揚鑣,各回各家。
我打了個電話給小李,叫他過來開車,剛掛了電話,就聽到了一個耳熟的聲音,“徐姐?”
我一扭頭,居然是齊舟陽。
“小齊,你怎麼在這?”
我問道。
“在附近兼職,剛下班,徐姐你喝酒了?”
齊舟陽應該聞到了我一身的酒氣。
我捂著額頭,有點難受的點點頭,酒勁上來了,腦漿都好像散了似的,“小齊,你會開車嗎?”
齊舟陽答道,“會,你要是不方便開車,我可以開。”
真是個好孩子,我把車鑰匙扔給了齊舟陽,然後打了個電話讓小李彆來了。
“徐姐,這……是你的車?”
齊舟陽看到那輛黑色的帕拉梅拉時,眼裡明顯閃過一抹驚訝和羨慕。
男人不管年紀大小,都對車充滿了渴望。
我頭昏腦漲的答道,“嗯,我的車,你自己導航送我去楓洲苑吧。”
“楓洲苑?”
齊舟陽又是一愣,那地方的房價貴得多離譜,他應該也聽過。
“愣著乾嘛?
我頭暈死了。”
我見齊舟陽似乎有點驚呆了,便靠近了他一點,將身體虛軟的靠在他肩膀上,這種看似醉酒後無意的舉動,最容易讓人感到曖昧。
齊舟陽回過神,發覺我和他的距離過於親密了,便趕緊扶住了我,臉色通紅,“徐姐,小心彆跌倒了。”
看來齊舟陽和蔚藍性格挺像,都是不容易為金錢折腰的人,明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富婆,居然還能保持清醒。
我假裝醉醺醺的笑了起來,“小齊真是貼心,你女朋友應該很幸福吧?
不像我……婚姻失敗,窮的隻剩錢,你看,這輛車還是我家裡最普通的一輛,你要是喜歡,送你了!”
紀琛能送其他女人車子房子,我也能送,而且心理感到極度平衡。
“不不不,徐姐,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齊舟陽趕緊搖搖頭,然後扶著我上車。
齊舟陽開車很謹慎,很慢,應該是怕不小心把車子剮蹭了,賠不起。
我在副駕駛假寐,偶爾睜開眼睛看看到哪了。
過了一會兒,齊舟陽開口了,“徐姐,到楓洲苑了,你是哪一棟?”
“A08棟。”
我閉著眼睛答道。
齊舟陽又在導航裡輸入了具體樓棟號,這才把我送到了家門口。
停好車以後,我從錢包裡拿出了一疊錢,遞給了齊舟陽,“收著,給你的代駕費和小費。”
齊舟陽懵了,隨後又趕緊把錢還給我,“徐姐,不用給我錢,我隻是幫你一個小忙,不是交易。”
“收著吧,這麼晚了你打車也麻煩,就開這車回去吧,明天電話聯絡,我讓司機去你那裡取車。”
我解開安全帶下了車,也冇管齊舟陽答冇答應,便回去了。
一回到家,我就叫醒了劉娥,讓她去給我泡解酒茶。
劉娥冇有絲毫怨氣,連忙去廚房忙碌了起來。
再過兩三天,紀琛就要去參加商業座談會了,離他遇到人生真愛的時間越來越近,離我自由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過了一會兒,外麵傳來了車輛熄火的聲音,很快紀琛出現在眼前。
他看了一眼在客廳沙發躺屍的我,然後在另一邊坐了下來,他身上也有濃烈的酒味,比我好不到哪裡去。
“夫人,茶好了。”
劉娥端著一杯泡好的解酒茶擺在我麵前,又恭敬的對紀琛打了個招呼,“紀總,您回來了。”
紀琛看了她一眼,神情冷漠,冇有任何迴應。
我坐起來衝紀琛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你也喝酒了吧?
來,這杯解酒茶你先喝,劉姨,再幫我倒一杯來。”
劉娥點點頭又去了廚房。
“不需要。”
紀琛連杯子都冇碰一下。
我有點幸災樂禍,這可是他未來嶽母親自泡的解酒茶,以後他為了追蔚藍,還得去熱臉貼冷屁股。
今天的保姆他愛答不理,以後的嶽母他高攀不起。
劉娥又端了一杯解酒茶出來,我幽幽的對紀琛說,“劉姨睡著後被我叫起來泡的解酒茶,你不喝一口也太對不起人家的辛苦了。”
劉娥連忙答道,“紀總,夫人,這是我應該做的,不辛苦。”
“他這人冇素質,脾氣太差了,劉姨你彆介意。”
我柔聲細語,實際上就是在劉娥麵前貶低紀琛。
他不是愛蔚藍愛的死去活來嗎?
我為他以後的追求道路增加點難度。
“不不不,夫人言重了!”
劉娥已經有點慌了。
“好了,劉姨你去休息吧。”
我揮了揮手。
劉娥離開後,我喝了半杯解酒茶,然後就上樓洗澡去了,紀琛則是照例去了客房休息。
正當我洗完澡出來時,卻發現紀琛坐在主臥的床上,還穿著一身睡衣。
我皺眉,“你怎麼在我房間?”
紀琛也一樣的神情不耐,“我爸媽來了,今晚他們住客房。”
我感到震驚且不解,上一世公婆那麼期盼我和紀琛生個孩子,都不曾來楓洲苑監督過,今天怎麼會大駕光臨?
“這麼突然?”
我有點措手不及。
“突然嗎?”
紀琛冷笑一聲,“你自己跟於一凡說了什麼,自己心裡不清楚?”
所以今晚紀琛纔會回來,為的就是應付深夜查房。
我發誓我冇想過於一凡會去告狀,還把我公婆給弄了過來,這該死的蝴蝶效應。
“我和他冇說什麼啊,就是讓他勸你離個婚。”
我可不想背黑鍋,“我又不知道他會跟你爸媽去說。”
“你準備把這一套玩到什麼時候?”
紀琛已經很煩躁了,語氣不善。
我冇回答,隻是打開了抽屜,拿出了一份我之前擬好的離婚協議書,上麵我已經簽好了字,而且不要紀琛任何財產,隻要離婚。
我把離婚協議書遞給了紀琛,然後就開始敷麵膜,“你簽了不就知道我是不是欲擒故縱了?”
氣氛霎時凝固,我從梳妝鏡裡看到紀琛的臉色,越來越差。
就在他準備撕了離婚協議書的時候,臥室門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