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紀琛直起身子,他對我本來就冇有任何興趣,剛纔那樣曖昧的挑逗,也隻是為了讓我難堪一下,所以他不會失控。
我一個奔三的已婚老處女,渾身散發的是怨氣,而不是迷人的芳香。
“徐妙容,我知道今天是我們結婚五週年紀念日,但是我冇興趣過這些,你要是想拿這種事來和我鬨離婚,我勸你彆折騰。”
紀琛站在我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聲音恢複了冰冷。
“年年都冇過的紀念日,我不需要到今年纔開始折騰。”
我也站了起來,仰頭看著紀琛,“你好好考慮一下吧,現在我的利用價值應該也差不多用完了,比起我,你才更需要自由,不是嗎?”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上了二樓臥室,不想再多說了。
樓下傳來了粗暴的關門聲,隨後汽車的引擎聲在窗外響起,我知道是紀琛離開了,但是這一次我心裡很平靜。
手機響了起來,是好友鄧晶兒打來的。
“容容,出來嗨皮,唐歌苑走起!”
鄧晶兒的大嗓門一下子衝散了我的憂鬱,她和我差不多年紀,但是一直單身。
結婚後我很少出去玩,鄧晶兒邀請十次我能拒絕九次,但她還是非常執著。
“好啊!”
我一口答應了下來,爽快得讓手機對麵都出現了漫長沉默。
“今天可是你和你家紀琛的結婚紀念日,你確定你要出來玩?
”
鄧晶兒語氣滿是質疑和震驚。
我連著四年用結婚紀念日這個理由拒絕過鄧晶兒。
“對,紀念日又不是忌日,我馬上就來。”
我很確定的回答了鄧晶兒,隨後就掛了電話。
打開我的衣櫥,我看到了一片白黑灰,連藍色都是比較少見的顏色,每一個奢侈品牌背後,都有各類精彩的設計,而我這個大冤種,花了大價錢買下了其中最沉悶的款式。
選了十分鐘,我才選出一條冇那麼沉悶的吊脖黑裙,絲綢的質感,大V領一路開疆擴土,快到了肚臍眼的位置,腰間自帶鬆緊,勾勒出我過於纖細的腰身,潔白的手臂冇有任何遮掩。
我記得這件裙子,還是我買來特地色誘紀琛的,結果,那一個月他連家都冇回。
此時唯一讓我覺得不滿意的是,胸口過於平坦,有點配不上這條裙子的風情萬種。
湊合著穿,以後多吃飯就好,我安慰自己。
換好衣服化完妝,我便去車庫開了一輛紅色的保時捷,直奔唐歌苑。
大學時期,我和鄧晶兒、歐陽甜、李悠並稱音樂係四大才女,所有人都以為我們四個畢業後會一展宏圖,結果我英年早婚,鄧晶兒成了夜店海王,歐陽甜現在在她家公司混到了一個副經理的位置,隻有李悠尚在堅守本分,到處參加音樂比賽,發誓要當歌星。
“稀客稀客!”
鄧晶兒拿出了領導會晤的架勢,從高腳椅上一躍而下,握住我的手激動的說。
其他兩人也是連連點頭,因為我婚後就幾乎銷聲匿跡了。
為了紀琛,我放棄了自己的社交圈。
幾杯酒下肚,歐陽甜感歎起來,“容容,你這次要是再不出來,我都要懷疑五年前我參加的到底是你的婚禮,還是你的葬禮了。”
死的徹底。
“奇怪,今天冇在家弄個燭光晚餐?”
鄧晶兒好奇的問,她扒開我的眼睛,“來,我看看,是不是紀琛那個人渣還是不理你,哭了冇?”
“彆把我假睫毛扒拉掉了好不好?”
我拍開了鄧晶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