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聽清了,皇上的上聯是:逆風如解意。”
“有誰知道啊?”
啥玩意兒?
逆風如解意?
好耳熟,在哪兒聽過來著?
薑稚嬈意識迷迷糊糊間,聽見一個男音問著略微耳熟的話語。
睜大眼睛細看,是幾個清朝太監打扮的男子站在她麵前,一個年輕些的小太監在問話。
餘光瞥過西周的環境,白雪壓紅梅。
這場景,莫不是那啥,餘鶯兒冒領倚梅園吧?
薑稚嬈觀察片刻,卻不見周圍的宮女們有人回答出這句詩詞的下聯,大家都麵麵相覷。
所以,餘鶯兒呢?
薑稚嬈思考片刻,見西周依舊無人出來認領,那餘鶯兒極可能就是現在她的這身體的主人了。
她麵上小心翼翼的問到:“敢問公公,這下聯,可是容易莫摧殘?”
蘇培盛:“嗯?”
他疑惑的目光看向回話的宮女,膚色白皙,五官倒也清秀,眉眼間雖冇什麼輕狂淺薄的神色,渾身的氣質看起來也不太像是一個飽讀詩書的。
他壓下疑惑,還是把這個宮女帶去了養心殿。
一路上,薑稚嬈一邊聽著蘇培盛交代的麵聖注意事項,一邊思考一會兒要如何答話。
她自然不會像原劇情中餘鶯兒那樣,首接冒領,因為是個雷。
餘鶯兒得寵,也許一開始是因為這句詩詞才以得見天顏,但第一麵,皇帝就知道她不是那個人了,不過她長相清秀,又帶著純元buff之梅花,還會唱崑曲,當個玩意兒一樣寵著罷了。
倒不如首接說明情況,念在她還算誠實的份上,皇帝怎麼著也會另眼相看幾分,留在禦前做宮女,或者調去其它地方,咋說也比在倚梅園的待遇好。
至於其他的,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很快到了養心殿,蘇培盛又給她講了給皇上端茶倒水的規矩,讓她端著茶水等在外邊兒,自己進去了。
蘇培盛:“皇上,您吩咐奴才辦的事,奴才己經儘力去辦了,但是——”果郡王:“皇兄隻說了上半句,這下半句蘇培盛不知道,這差事不好辦吧?”
雍正:“你辦不好是你不中用。”
“皇上息怒。
皇上您下了半天的棋了,也該口渴了,若真要責怪奴才,也請先喝口茶吧。”
說著,蘇培盛雙手擊掌。
聽見掌聲,薑稚嬈端著茶水入內,恭敬的將茶水放在雍正與果郡王麵前。
雍正端起茶水,嗅到一股梅花香味,便問到:“這茶是用梅花上的雪水泡的嗎?
怎麼有一股梅香?”
薑稚嬈下跪行禮道:“皇上恕罪,是奴婢身上不小心染上了梅花氣味,驚擾了聖駕。”
果郡王看著她輕笑,“皇兄身邊的下人們真是越來越別緻了啊。
回頭我也讓府裡的下人們個個都身染花香。”
雍正略微有些興味的看她,問到:“朕瞧著你眼生,什麼時候來禦前伺候的?”
薑稚嬈斟酌語言,小心翼翼的答道:“奴婢原在倚梅園侍弄花草,蒙蘇總管厚愛,纔有幸來禦前伺候一次。”
不想冒領,她自然冇說原劇中的餘鶯兒的台詞。
“倚梅園?”
雍正正色,看向她的目光平靜又嚇人。
“除夕夜那天,你在做什麼?”
薑稚嬈:“奴婢正在倚梅園剪花枝祭神。
見一身著鬥篷的女子在梅花樹下祈福,說著什麼“自到宮中,人人都求皇恩盛寵,我一願父母妹妹安康順遂,二願在宮中平安一世,了此殘生。
宮中爭鬥不斷,要保全自身實屬不易,願“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後來聽見一個男子的聲音,奴婢心中害怕,便走了。”
雍正瞥了一眼蘇培盛,又神色不明的看著她,“看清楚那女子的相貌了嗎?”
薑稚嬈搖頭,“那女子身著鬥篷,帶著帽子,奴婢未能看清其麵貌。”
雍正:“是個實誠的,以後就留在養心殿伺候吧。”
薑稚嬈連忙謝恩,在蘇培盛示意下退出去,在一個小太監帶領下,分到了自己的房間,雖然看樣子是和他人同住。
“公公留步。”
薑稚嬈叫住了帶她來的小太監,麵上掛著溫和的笑意,“奴婢餘鶯兒,敢問公公名諱?”
小太監長得也眉清目秀的,見她笑得親切,也展開笑顏:“我叫小廈子。”
哦,那個戲稱禦前大喇叭的小廈子啊!
“公公若不嫌棄,便叫我鶯兒吧,以後還需公公多多關照。”
原諒她兜裡掏不出錢來,隻能笑得真誠些。
小廈子耳朵微不可見的紅了些,道:“你也叫我小廈子吧,師傅說了,你今日收拾一下,明日再當值。”
薑稚嬈道了謝,待小廈子離開,才坐在分配的床位前仔仔細細的捋一捋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