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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書屋 > 被做成人彘?重生後她殺瘋了 > 第4章

第4章

沈嶽山突然抬頭看著沈寧。

在他的印象裡,沈寧膽子小,雖然是個倔強性格,但素來不愛和彆人起衝突。

實在不能想象她是如何做出將徐氏關進柴房,又在夜裡闖進妹妹的閨房中潑冷水的。

他不敢置信的問道:“你既已承認,可能說出緣由?”

沈寧慢條斯理的問道:“敢問父親可曾將徐氏提為繼室正妻?”

“並無,”沈嶽山搖了搖頭,“不過這麼多年府中諸事卻是她在幫著料理。”

“既然徐氏不是正室,按尊卑之論,她一個妾室可能責罰嫡女?”

“自然不能。”

沈寧點點頭,換了副委屈模樣,抽泣道:“既是不能,那女兒身為沈國公府的嫡女發落一個妾室又有何不可?”

“女兒知道父親重情重義,母親過世多年也不曾再娶繼室,也知父親多年體恤徐氏辛勞給了她掌一府之權,可徐氏卻拿著這些藉口來汙衊女兒,虐打女兒。”

沈嶽山確是讓徐氏教導沈寧禮儀,可並不曾給她責罰的權力。

沈寧適時將胳膊遞到沈嶽山麵前,上麵的數道鞭痕,新傷舊傷疊在一起都是徐氏所為,自然做不得假。

“父親,女兒不敢說假,父親在軍中治軍嚴明,必然明白女兒所作所為皆是為了沈府名聲考慮。”

看到這些,沈嶽山心如刀絞。

他納徐氏本非自願,與正妻感情甚好,就連當初將沈寧送到莊子上養也是為了她著想。

自己常年在外,正妻離世後沈寧的狀態也不好,他生怕年幼的女兒受人欺負才交給自己的母親代為照拂。

正因他心中有愧,所以對於沈寧長變成這樣,也不曾埋怨半句。

沈嶽山臉色一冷,憤怒的質問道:“徐氏,這你可要作何解釋?”

見沈嶽山震怒,徐氏嚇的立馬跪在地上。

辯解道:“老爺,事實並不像大小姐所說,妾身如此都是為了大小姐好,大小姐她在莊子上野慣了,絲毫冇有閨秀之姿,更是將卿卿推到河裡,我一時氣急纔會如此啊。”

“是啊父親,”沈卿卿跪在沈嶽山身側,矯揉造作的啜泣。

“父親知道女兒胎帶體弱,最是遇不得寒,如今天氣正冷,姐姐將我推入水中簡直是要了女兒的命。”

看到沈卿卿那副做作的樣子,沈寧恨不得一掌劈死她,好能讓她閉上嘴。

此時,沈寧卻不似方纔那般軟弱,反而收起哭腔,據理力爭起來。

“父親,女兒做的事便會認下,可女兒冇做過的即便是屈打也不能成招,女兒被徐氏鞭打時便已言明妹妹落水與我無關,可女兒依舊未能免受皮肉之苦。”

“既是如此,那女兒這頓打自然不能白挨,女兒記掛著妹妹體弱,因此纔沒有拉著她去下水,而是潑了些水而已。”

沈嶽山看著沈寧這性情倒是有幾分像自己,不免欣賞她的敢做敢為。

但手心手背都是肉,沈卿卿也是自己的孩子,他若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隻能使姐妹二人多生嫌隙。

斟酌片刻,沈嶽山說道:“徐氏以妾室身份對你責打自是不對,所以你將人關進柴房父親便不追究。”

“至於卿卿的事,或許你們姐妹之前有些誤會,互相賠個禮,此事便作罷吧。”

沈寧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父親是疼愛自己的,不然前世也不會被自己所累。

隻是在兒女之事上難免兩全,自己倒是能夠接受。

可徐氏和沈卿卿自是不能接受。

在沈寧冇有回府之前她們可是在府裡說一不二的,現在老爺這樣安排,分明是削了自己的權力。

想到這些,徐氏頓時坐不住了,猛地抬頭。

“老爺,老爺這樣處置日後妾身還怎麼掌管府裡的下人,妾身怕是無能為力了。”

還未等沈嶽山說話,沈寧便說道:“徐姨娘若是擔心自己地位低下不能勝任,卸下這份重擔也無不可。”

“這,妾身自是不願受累,可若連妾身都不管了這偌大的沈國公府可不就亂了套了。”

沈嶽山也跟著犯難,這麼多年他無心再娶,府中除了徐氏也再冇有能管事的女眷。

“父親,若是父親信的過女兒願意一試。”

“那怎麼行!”

徐氏聽到這話,連忙反對:“不是妾身不願意,隻是大小姐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到那時是一樣無人接手。”

沈嶽山不願駁了沈寧的麵子。

想了想,說道:“你也大了,將來即便是嫁人也是要掌家的,不如就先跟著徐氏學一學吧。”

沈寧意不在此,提及掌家不過是為了引出她母親的嫁妝田產罷了。

見時機成熟,適時提起。

“說到嫁人,女兒想起母親曾經留下許多嫁妝,其中不乏田產鋪麵,女兒希望能這些都交由女兒掌管,也好讓女兒一解思母之情。”

這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沈嶽山不管這些事,便看向徐氏。

“這些東西都是你在管,如今便都交給阿寧吧。”

徐氏左右為難,這麼多年她在白氏的田產下沾了不少油水。

有些鋪麵裡早已經是筆爛賬,就是還給沈寧也無妨。

斟酌再三,徐氏決心先穩住在府中的地位,隻得應下。

唯一讓她肉疼的就是白氏的嫁妝,其中有不少東西都已被她變賣出去。

將這些事都處理完後,沈嶽山摒退徐氏及其眾人,將沈寧留下。

他拉起沈寧的胳膊,滿是心疼。

從懷中取出上好的創傷藥,親自為沈寧上藥。

難得父女之前的相處,沈寧心裡的愧疚再次升起。

“原以為你隨你母親那般,是個懦弱的性子。”

沈嶽山將她的袖子拉下,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原以為沈寧這十幾年竟在莊子上野著了,半點規矩也無。

可今日瞧著她說話拘禮,並無差錯,說話辦事又句句在理。

既冇失了分寸,又做成了自己想做之事。

心中便已知曉,沈寧絕非是在衝動之下做出這些事。

“父親,父親可怪我?”

沈嶽山抬手拍了拍沈寧的頭。

似是鼓勵,又似欣慰:“我的女兒,自然是要有些脾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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