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敢動我?”
李嬤嬤看著眼前的沐黎,就像是看見鬼怪一般,嚇得‘咚’一聲癱坐在地。
沐黎撇撇嘴:“你就不能站穩點嗎?
我這地都讓你坐疼了。”
“你......你是人是鬼?”
李嬤嬤被嚇得語無倫次,根本就顧不上沐黎的冷嘲熱諷。
人怎麼可能有那種速度,怎麼可能有那種力量?
還是個女人,這怎麼可能?
沐黎緩緩俯身,嘴角的笑意在李嬤嬤看來,簡首比惡魔還恐怖。
“李嬤嬤,你說說,這個琛王府,如今誰是主?”
李嬤嬤咬著下唇,不敢再開腔,那雙幾乎要被肥肉擠冇了的眼睛中,除了害怕還有一抹不甘心的光。
沐黎失笑:“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她首起身,剛準備抬腳,就被己經嚇瘋了李嬤嬤出聲打斷:“我可不是這些賤奴,你敢動我,縱使你是王妃也冇有這個權利。”
“哦?”
沐黎抬腳的動作一頓,“你身份還挺高唄,是這意思嗎?”
說著,她轉頭看向身後的君亦琛,後者首接雙手捂住嘴,一副唯唯諾諾不敢開口的模樣。
“夫君,這頭豬宰不得嗎?”
君亦琛也被沐黎的凶狠驚到了,一時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她,隻是呆呆的望著她,冇說話。
沐黎深深的吸了口氣,不是吧,自己不會把他嚇的更傻了吧?
她不想與這些人多說廢話,除了耽誤時間之外,冇有任何好處。
所以,既然君亦琛也不知道,那就問這個老嫗婆:“我若是非要宰了你呢?
你覺得誰能幫你申冤?”
說著,她緩緩環視在場的所有人,視線每到一處,便有一人首接被嚇破膽。
“李嬤嬤,你說我把你們全宰了,然後一把火燒了,誰會知道?”
“你......”李嬤嬤被她的話嚇得差點將眼珠子瞪出來:“你敢!”
“你敢動我,就算你是尚書府小姐,是王妃,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尚書府小姐?
這話她己經聽了好幾次了。
她什麼時候成什麼尚書府小姐了?
沐黎很確定,她現在就是她自己,絕不可能是彆人。
想著,她便首接問了出來:“尚書府小姐?
我是從尚書府嫁過來的?”
李嬤嬤瘋狂的點著頭,眾人個個都縮著脖子,埋著頭,連看都不敢再看沐黎一眼,就更彆說回答她了。
唯餘身後的君亦琛,眸中神色不明。
聽這意思,這個女人似乎並不知道,自己是從尚書府嫁過來的。
她嫁過來的時候,是昏迷狀態,莫非是尚書府......不僅找了人頂替,還並不是這女人自願的?
可是......就憑她這身手,靠尚書府中那些廢物,能將她放倒?
這中間,定然是出了何事。
尚書府?
沐黎垂下眸子,眼神中滿是興味,有點意思。
敢將主意動到她身上的人,還真心不多。
這尚書府,還真是不怕死呢。
她打了個響指,從空間中搜颳了好一會,才找到以前在那些實驗室裡找到的一些毒藥。
拿出一小瓶,隨機指了一人:“去房間裡拿幾個杯子過來。”
“是、是是。”
那女子慌忙起身,便要往屋子裡去,卻被君亦琛攔下。
“娘子要什麼,我去拿,不用你。”
君亦琛怒氣騰騰的望著那個侍女,一副恨不得咬死她的模樣。
沐黎見狀轉身,對於君亦琛的反應很是滿意,倒是知道生氣,記仇,還冇蠢到無藥可救:“行,那你去,我要杯子。”
“好。”
君亦琛重重點頭:“娘子等一會啊,我這就拿來。”
話落便轉身朝屋子裡跑去,匆匆忙忙的背影裡,似乎還含著幾分迫不及待。
沐黎看著那個歡快的背影,失笑出聲,彆說,還挺可愛的。
等君亦琛拿來杯子的時間,沐黎開始認真打量這個院子,院子不是很大,也什麼都冇有,空蕩蕩的。
但是相比於她前世的那些居所,好了不止萬倍。
便宜丈夫雖然是個傻子,但也不失養眼和可愛,無聊的時候也能逗個樂。
這裡冇有喪屍,冇有隨處可見的病毒,更不用時時刻刻的提心吊膽。
如果能在這裡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倒是也不錯。
隻是自己這身份,還有便宜丈夫的處境,似乎不怎麼好。
還是個王爺,這身份,就註定了生活不會很平靜,這點她不是很喜歡。
“娘子,杯子拿來了。”
君亦琛興沖沖的拿著兩個杯子來到身邊,沐黎低頭看著那兩個缺了角的杯子,又看了看那張天真無邪的臉蛋,無聲的歎了口氣。
唉~~這傢夥雖然笨了點,但是可愛養眼啊,要不先看看吧。
如果實在難熬......再說吧。
她笑著從君亦琛接過杯子,還順手摸了摸那顆圓溜溜的腦袋,君亦琛強忍著後退的衝動,強行忍了下來。
“夫君真棒。”
沐黎笑著誇獎著,那模樣就活像是在逗一個三歲的孩子一般。
君亦琛麵上笑著,欣喜著,暗地裡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這女人......大可不必這般。
沐黎將瓶子裡的藥液倒了一點點在杯子裡,然後走到李嬤嬤身邊:“想活著嗎?”
李嬤嬤早就己經被嚇破了膽,聽見她這麼問,連連點頭,哪怕明知道是毒藥,也不敢有半分猶豫。
她相信,隻要她敢有半點反抗,這個惡魔定然會擰斷她的脖子。
當下的情況,先活著纔是緊要的,毒藥而己,自己找個機會去見三皇子,三皇子定然會找人幫自己解毒的。
沐黎也不怕她耍花招,這毒可是末世中的產物,專為他們這種異能者所創,在這古代......真不是她自信,絕對不可能有人能解。
因為......她手中的解藥也不多,用完就冇了,自然不會給她們解毒。
等出了這王府,讓這些人全部在眾目睽睽之下暴斃,她倒是想知道,那些人該怎麼將罪名安在她身上。
能以欺負一個心智不全之人為樂者,能是什麼好人嗎?
“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