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蟬鳴,預示著又一個夏季的到來。
此時,夏津悠然地坐在荔枝樹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身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他伸手摘下一顆熟透的荔枝,悠閒品嚐荔枝的鮮甜。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距離歸來己經過去了整整十天。
然而這段時間裡,夏津始終沉浸在一種難以言喻的震驚之中,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陌生而虛幻起來。
他無法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像妹妹小說中的情節那樣,獲得了一次重生的機會。
這個念頭不斷地在夏津腦海中盤旋,讓他感到既興奮又惶恐。
難道說,上天認為他前世太過愚笨,犯下了許多無法挽回的錯誤嗎?
所以纔給予他這次重來一次的機緣,好讓他去彌補那些曾經虧欠過的人們?
夏津開始回憶起前世的種種過往,心中湧起無儘的懊悔和自責。
他想起了那些因為自己的過錯而受到傷害的親人、朋友,還有那些被他忽視或錯過的珍貴情誼。
如今有了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擺在眼前,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傾儘全力去改變過去的一切,不再重蹈覆轍。
夏津仍沉浸在深思之中,這時,一個暴躁的聲音猛地將他拉回現實:“你這個死仔包!
我不是叫你彆禍害我的荔枝嗎?
你偏不聽!
信不信我揍扁你!”
夏津定睛一看,原來是樹下的父親正在怒斥著什麼。
望著樹下脾氣暴躁、對著空氣破口大罵的父親,夏津的眼眶突然濕潤了。
上一世,父親突然離世,母親也因悲傷過度緊隨其後離開人世。
一夜之間,自己成了孤苦伶仃的孤兒。
每當思念雙親時,他總想回到故鄉,但老家早己被叔叔霸占,甚至連這棵荔枝樹也被賣給他人。
如今的自己,連個寄托哀思之地都找尋不到……“爸,我好想你啊!”
夏津滿眼淚水,聲音哽咽地對著老父親說道。
夏建國渾身猛地打了一個寒戰,滿臉狐疑地看著兒子,不太確定地問:“你……你冇事兒吧?”
說完,他便大步流星地往家裡跑去,並朝著屋內大聲喊道:“快快快!
趕緊去把三姑婆請來,咱兒子怕不是中邪了!”
夏津見狀,無奈地從樹上跳了下來,緊跟著父親回到家中。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父親對母親說的那番話,頓時氣得臉色發黑。
心想,這哪裡還有一點父愛可言呢?
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一句想他而己,竟然就被說成是中邪了,看來以後還是不能對父親太好了,否則這個暑假說不定還得被送進醫院去折騰一番呢!
夏母不理睬自己丈夫發瘋,對兒子說“天氣熱了,不要經常在樹上,容易中暑,你想吃荔枝讓你父親摘就是。”
“你確定是中暑不是中邪?”
夏建國跑到妻子身後疑惑問道。
“不是中邪,乾嘛突然間說想我,明明天天待著家裡,跟我瞪眼。”
夏母看著丈夫,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無語。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你兒子考完試快上大學了,你不抓緊時間安排他去考個駕照,也不知道給錢讓他去玩樂,天天就這麼在家呆著,這怎麼能行?”
“報考了,你不知道?”
“哦,想起來,你兒子本來想考完拿證纔跟你說。
誰知道連科一都不過。
明明是剛剛高考完的高中生,科一都不過,真是掉麵。”
夏建國在背後搖頭,彷彿受到天大的侮辱。
夏津滿臉窘態,心中暗自懊惱,他從未想過小車科一竟然如此複雜,讓他感到十分棘手。
麵對著密密麻麻的題目和複雜的交通規則,他不禁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他努力地閱讀著題目,卻發現這些內容對於他來說如此陌生,彷彿是一本難以理解的天書。
夏津情緒激動地對著父親大聲喊道:“老爸,您就放心吧!
下個星期我一定能通過考試。
不出一個月,我就能把小車的駕駛證拿到手!”
他的眼神堅定而自信,彷彿己經看到了自己成功的那一刻。
然而,父親卻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說道:“行啦行啦,等你真正拿到了再說吧!
彆光在這兒跟我這個老父親誇海口。”
說完,他轉身走開了,留下夏津站在原地,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證明給父親看。
夏母看著眼前這一大一小兩個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感歎:“真是一對冤家父子啊!”
父親老頑童;兒子則調皮。
這樣性格相似的兩個人碰到一起,儘管他們之間時常小吵小鬨,但在內心深處卻又彼此關心著對方。
這種複雜而微妙的親子關係,或許隻有身為母親的夏母才能真正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