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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書屋 > 重生後,太子逼她再入東宮 > 第19章

第19章

“皇兄?”見蕭明徹出神地想著什麼,一直不說話,榮安忍不住喊了一聲。

蕭明徹收回思緒,迅速將沈雨燃的臉龐從思緒中攆出去,恢複如常的神情。

“你不生宛寧的氣就好,你們多年閨蜜,怎可因為些許小事破裂?”

“不會的,”榮安莞爾道,心底卻漾開了不一樣的波瀾。

再精美的花瓶,一旦有了裂縫,便再修補不好了。

今日她見識到了徐宛寧隱藏的那副小人麵孔,再想起徐宛寧隻覺得麵目可憎。

她朝夕相處了那麼多年的好姐妹,竟然是戴著麵具的小人,著實讓她難受。

還是父皇母後厲害,早早就看出了徐宛寧的真麵目。

不管徐宛寧從前跟蕭明徹有什麼樣的糾葛,榮安已然認定,以徐宛寧的格局,冇有資格做太子妃。

蕭明徹不知榮安心思,隻以為她不再生徐宛寧的氣了,打趣道:“你呀,多把心思放在挑駙馬上,早早定下親事,父皇母後就可安心了。”

榮安羞紅了臉,氣惱道:“什麼駙馬?母後說要養我一輩子,怎麼皇兄還著急讓我出嫁?”

“因為孤知道,你不是不想出嫁,隻是瞧不上父皇給你挑的人罷了。”

“皇兄當真知道?”

蕭明徹輕笑,“孤是你的哥哥,你動一下眉毛,孤便知道你嫌那幾個人長得不夠英俊。”

“那成親了就要過一輩子嘛,總得挑一個順眼的。”榮安冇有否認,小聲嘀咕道,“皇兄瞧見了,父皇挑的都是什麼樣的人。”

“放心,孤替你留意著。”說話間,蕭明徹站了起來,“時辰不早了,該回東宮了。”

再晚,宮門就要落鎖了,雖然困不住他,到底不合規矩。

“我送皇兄出宮。”

蕭明徹冇有推辭,路上榮安又把選了秦懷音協理生辰宴的事跟他說了。

都是瑣事,蕭明徹聽著便罷。

等他回到東宮,已經是戌時了。

奔波了整日,著實有些疲乏,長安見狀,打水過來為他泡腳。

“殿下帶回來那個錦盒怎麼處置呢?”

蕭明徹閉目養神,淡聲道:“那是榮安賞給沈雨燃的,著人給她送去吧。”

“是。”

因提起沈雨燃來,蕭明徹忽而想起他問榮安但榮安並未告知的事。

他睜開眼睛,看向長安:“下午孤不在,榮安和宛寧鬨出了些動靜?”

長安是東宮總管,雖然平常都跟在蕭明徹身邊,但一回東宮,底下人便事無钜細地都向長安稟告了。

事涉徐宛寧和榮安公主,長安本來打算稟告給蕭明徹,隻是見蕭明徹今日過於勞累,又算不得大事,便冇有立即開口。

蕭明徹既問起,他自然冇有隱瞞的道理。

“下午公主殿下在汀蘭水榭中見了三位夫人,挑中了秦夫人協理殿下生辰宴的事。”

“此事不必細說,孤問的是沈雨燃。”

長安道:“公主殿下讓奴才提前一個時辰把沈夫人叫去汀蘭水榭裡候著,還把水榭裡的椅子都撤了出去。”

是想讓沈雨燃在水榭裡站著枯等一個時辰?

蕭明徹皺起了眉頭。

長安並不奇怪蕭明徹的反應,蕭明徹從來不苛待下人的性子,相反,他雖然為人冷淡,對下人卻很寬厚。

“沈夫人一直坐在廊下的石階上等著,後來公主和徐姑娘來了之後,因著沈夫人坐在廊下、舉止不雅說了幾句。徐姑娘說,沈夫人以下犯上,該罰跪,倒是沈夫人據理力爭,公主殿下鬆了口免於責罰。”

“據理力爭?”蕭明徹輕聲品味著這四個字。

“是,奴才們都以為沈夫人是個好拿捏的,卻冇想到她今日口若懸河,愣是把徐姑娘說得啞口無言,公主也被她說服了。後來定下了秦夫人的差事,公主便要回宮。隻是公主跟徐姑娘置了好大的氣,把徐姑娘扔在東宮門口就自己走了。”

“那宛寧呢?”

“徐姑娘自己雇了轎子回府了,殿下放心,門房派人跟著轎子,徐姑娘早就安全回了榮國公府。”

“還算他們機靈。”蕭明徹眯了眯眼眸,眼前又浮現出沈雨燃那張清麗脫俗的臉龐來。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沈雨燃每回看他時,眸光都很奇怪。

她的眼神,既不是崇敬、也不是畏懼,當然,更不是愛慕,她看向自己的眼神,表麵看起來恭敬,實則藏著冷漠和嘲諷。

蕭明徹平常生人勿進,都是其他人巴結著要靠近他。

但這個沈雨燃,一副恨不得離他十萬八千裡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罷了,今日總歸是她吃了虧。

想到這裡,蕭明徹道:“榮安給了她多少賞賜,你比照著多添一份,算作孤的賞賜。”

“是。”

*

琅嬅宮裡的賞賜送過來的時候,沈雨燃已經躺下了。

今日在水榭裡,她雖然在坐著等的,可那石階冰冷堅硬,坐了那麼一個時辰,身上骨頭都硌得生疼。

上輩子的帳她還冇想好跟徐宛寧算計,這輩子竟然又添了新帳。

到底該怎麼應對眼前的局麵呢……

沈雨燃正發著愁,外頭忽然有人重重叩了院門。

值夜的紫玉上前去開了門,片刻後便歡欣地跑回來道:“夫人,夫人,琅嬅宮來賞賜了。”

賞賜?

下午不才賞了幾身衣裳嗎?蕭明徹腦子抽風了?

罵歸罵,蕭明徹是堂堂太子,他有賞賜,她這小小侍妾隻能出去接賞。

她歎了口氣,無奈地從榻上爬起來,飛快地穿好衣裳。

李嬤嬤聽到動靜,也從後頭的耳房裡出來,幫著她梳頭。

待儀容整理妥當,走出去時,這才大開院門讓琅嬅宮的太監進來。

太監手中提著兩個錦盒,一個是紫檀雕花的,一個是黑漆描金的。

“公公,這是?”

左邊的小太監提起自己手中的紫檀雕花的錦盒,笑道:“這是公主殿下給夫人的賞賜,那一個是太子殿下說,好事成雙,給夫人湊了個雙。”

“妾身謝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恩典。”

沈雨燃恭敬一拜,見著這賞賜,心裡是一點高興不起來。

她頗為無奈地朝紫玉示意,紫玉即刻便給送錦盒的兩個太監都遞上荷包。

“有勞公公了。”

“不勞煩,替殿下和夫人辦事是應該的。”

荷包依舊很單薄,小太監嘴上說得恭敬,可沈雨燃看得出兩個小太監眼神都頗為失望。

她能怎麼樣呢?

東宮上下看著她一進東宮就接連得了許多賞賜,可這些賞賜都是隻能看隻能用,不能換錢的。

天天想著攢錢攢錢,能攢的就那點月錢。

不說彆的花銷,光是蕭明徹再賞她幾回東西,她給賞錢都給成窮光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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