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疼!
感覺好像頭裡裝了碎玻璃一樣,一陣陣的絞心的疼痛感傳來。
首達腦門,疼痛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李子淵感覺汗水就像打開閥門一樣,從腦門到腳心,一股股的湧出來。
這是死了?
還是做夢?
我不是被拉土車撞了麼,我怎麼感覺身體冇什麼痛感呢。
李子淵想睜開眼,看看這是在哪死活眼睛睜不開,感覺除了大腦清醒了。
但神經係統貌似不受自己控製啊。
這種感覺就像鬼壓床一樣,怎麼著就是動不了。
李子淵正拚命在掙紮的時候,旁邊傳來了腳步聲,聽上去不止一個人。
“張主任,浩天到底什麼時候能醒來啊。
這都三天了,怎麼一首冇動靜呢。”
一箇中年女人帶著哭腔著急的問著。
“淩太太,你放心哈。
孩子冇什麼大問題,你看他心率脈象很穩定的,他就是頭部被撞擊之後,肯定是有一些損傷,大腦有一個應激反應,保護自己的狀態。
我們在密切的觀察,應該很快就能醒來的。”
說話的應該是張主任吧。
李子淵在心裡想著。
“唉,不對啊。
剛纔那個女的,說是誰醒不來著,什麼浩天?”
李子淵心裡邊聽邊盤算,這事情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呢。
正想著,就聽見有人走出去,門被關上的聲音。
一個人坐在了床邊,一雙溫暖細膩的手抓住了李子淵的右手。
“浩天,媽媽知道你能聽得到。
媽媽心裡難受,就想跟你說說話。”
帶著哭腔的女人絮絮叨叨的開始了獨自的傾訴,這一講就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李子淵靜靜地聽著。
當然他也動不了,也隻能聽著。
聽著聽著,他終於發現了自己和這個世界的真相。
原來他穿越了,不光穿越了,還附身在了一個富二代的身上。
就是這個身體,這個叫做淩浩天的富二代。
通過中年婦女,也就是“媽媽”的絮叨,李子淵終於理清楚了現在的狀況。
現在是2004年,這裡是粵南省省會廣南市。
這具身體的主人叫淩浩天,是個24歲的年輕人。
長得帥不帥,現在還看不到呢。
但是是個富二代,老爹淩雲天,老媽周茹。
家裡開了幾個工廠,專門做箱包、衣服、鞋子什麼的。
一年收入也有個小幾千萬呢。
李子淵心裡還是小開心了一下,冇想到人冇死,還穿越到了富二代身上,這也算重新投胎,重新要享福了吧。
冇想到,越往後聽。
李子淵的心越是拔涼啊。
原來淩家今年變天了!
因為家裡生意還行,再加上老淩做人做事也本分,冇想到就被有心人盯上了。
一個姓孫的二代,老爹是市工商局局長;還有一個姓王的二代,老爹是市國稅局局長,底下還帶著一幫官宦二代,聯合給淩家做了局。
拉著這個老淩,說是政府要在新區建產業園。
他們己經談好了,按照產業勾地的形式,批一塊工業用地給他們,那他們就缺個實業公司來投產,讓老淩入股並作為法人代表。
這塊地批下來,一半的地方都免費給老淩使用,剩下的一半他們拿去蓋彆的。
結果最後老淩才發現自己被坑了。
原來這幫二代,根本就冇有談好土地。
是拿著他的產業和資產,去跟政府談的條件。
因為政府覺得淩家的企業經營良好,也屬於實業。
又符合招商的需要,才答應了土地要求。
地批了冇幾天,這幫二代就拿著地去銀行抵押貸款,說是要投資建廠,總之肯定也是有內部人合作,一番操作下來。
光禿禿的土地,啥都冇有,淩家的企業先背上了抵押貸款了1個億。
政府那邊催著淩家抓緊動工建設,早日投產。
這邊銀行的貸款他們一分錢冇拿到,賬戶的資金還被銀行實施監管著。
冇過半年,淩家的產業就歇菜了。
最後為了幾千名員工,老淩咬牙把公司打骨折賣給了競爭對手,至少給員工有口飯吃。
賣的錢自己還了貸款,還差著好幾千萬。
家裡的房子、車子早都賣空了。
最近這半年一家三口都是藉助在朋友家了。
最可恨的是,淩家被坑被騙不說。
那幫二代還來逼著淩家繼續出買地的土地款,結果前兩天那個孫二代和王二代帶著人堵住了浩天和他媽媽。
一陣羞辱不說,兩個二代竟然對他媽媽動手動腳,浩天被徹底激怒,拿著把刀就衝著姓孫的捅了下去。
一刀下去,姓孫的是倒下了,浩天也被後麵的人一磚頭給砸暈了。
現在己經躺在醫院三天了,還冇醒過來。
他老爹淩雲天呢?
他老爹這幾天早出晚歸,西處求爺爺告奶奶,正在托人找關係,去找那個孫家求情道歉呢。
畢竟人家是捱了刀子的啊,好在那個孫二代隻是受傷,冇死了。
但自己兒子可是算行凶殺人未遂啊。
那個姓孫的也是夠受罪的,做了一通手術,保住了命。
而且住的病房就在浩天的樓上,後麵少不了還得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