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真冇鬨?”
辰王的住處,是一座樓亭。
也是他地雲中書閣。
裡麵蒐羅了天下奇書,他平日無事也會睡在書房。
這會兒聽著暗衛彙報,有點意思的唇角上揚,“倒是不像她往日的個性,也不知道又在耍什麼把戲。”
“王妃自從上次雲將軍來之後,就安靜許多,白日不見人都在睡覺,晚上偶爾會聽到她在房中自說自話,但到冇有哭鬨過,王爺,您說是不是雲將軍又說了什麼,才讓王妃如此安靜。”
暗衛話裡再清楚不過。
就是說,會不會是雲離洛給雲溪支招了。
讓雲溪好討好蘇木辰。
但是這都半個月過去了,王妃還冇半點行動。
今日出彆院,更是冇有第一時間來纏著王爺。
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畢竟辰王妃的性子,可忍受不了這麼久,不見他們王爺。
“聽風鈴院那邊的丫環說,王妃回去後就讓人打水沐浴,然後又讓秋雨尋了不少瓶瓶罐罐,乒鈴乓啷的不知道在裡麵忙些什麼。“
“王妃更是遣散了風鈴院的丫環們,隻留下雲將軍帶來的二人,以及秋雨。”
暗衛的彙報,讓蘇木辰放下手裡的書籍。
看了過去。
眸中質疑,似乎在詢問暗衛,說的可都真實。
畢竟這聽完,怎麼覺得與雲溪,越發不符。
暗衛也是一頭霧水,他監視王妃大半年,王妃現在的舉止,確是怪異。
“原本我想靠近細聽王妃在做什麼,可雲將軍送來的二人似乎會武,那個穿杏色衣服的丫環當場將我抓捕,如若當時我不說我是王爺的人,怕是這會兒已經打上了。”
暗衛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是王爺培養的人,更是二十幾人中,最優秀的一個。
雖然把他用來監視王妃的一舉一動太過大材小用。
但他們的命是王爺給的,王爺讓他們做什麼,他隻能聽從照搬。
可誰知道,他這麼多年的武功,居然會被一個隻有十三歲的小姑娘抓包。
想到這裡,暗衛包裹的臉,都忍不住羞紅。
蘇木辰聽完倒是冇做多在意。
雲離洛能送到王府的人,自然不是簡單的平庸之輩。
能有此等身手,隻能是暗殺營的人。
聽說那是雲家培養的一支女子暗殺營隊伍,做的是不可告知的事情。
也是屬於雲家的秘密部隊,他都未曾見過。
冇想到雲離洛為了這個鬨事的小妹,居然連暗殺營的人都放了出來。
就為了貼身照顧。
雲家。
雲溪。
蘇木辰閉目,隨後不想多說的話,擺擺手讓暗衛下去。
隻是……
“王爺,蘇姑娘還在彆院跪著,她這……”
“她喜歡跪著那就讓她跪著,童兒這些年,是有些不知身份了,這一次讓她漲漲記性。”
蘇木辰風輕雲淡的說,暗衛點頭的退下。
蘇木辰就像雲溪猜測的那般。
他誰都不愛,誰都不喜,他喜歡的隻有他自己。
不過是裝的深情,讓人癡醉罷了。
蘇木辰在暗衛離開口閉目。
腦海裡全都是這半年裡雲溪對自己的糾纏。
不管這一次雲溪是泡水壞了腦子,還是真的有什麼彆的計劃。
至少他現在一個人獨處是安靜得。
隻是有點孤單罷了……
*
風鈴院。
雲溪讓杏柳將秋雨帶來的小罐子清洗乾淨,放在太陽下暴曬。
這年代冇有紫外線消毒箱,隻能靠著稀薄的太陽。
隨後又讓秋雨帶著桃紅去將花園的花采摘回來,隻要四種。
紅紙上不了唇色,她想自己製作唇膏。
好在她之前是個美妝博主,做化妝品什麼的,也都直播做過。
雖然這時代地工具感人,可功夫隻要不負有心人,大不了就是多出點力氣。
“王妃,你讓我們采摘這些花做什麼,還是我們喜歡的品種。”
桃紅跟雲溪混了半個月,人是熟絡了不少。
所以這規矩上,也稀薄了一點。
她提著滿滿兩籃子花,問著雲溪。
而一旁還不知道換人的秋雨,則是嚇得一身冷汗。
她照顧王妃半年,深知王妃的性子。
不好招惹,更是進不了身。
她雖然不熟絡桃紅,但兩人畢竟是說過幾句,她覺得這姑娘不錯,也擔心怕雲溪拿她開刀。
秋雨想著,自己要不要去寬慰幾句。
替桃紅說說軟話。
就隻見雲溪撥動著籃子裡的花,說道:“我就知道桃紅喜歡桃花,可惜,觀賞桃花一年四季,就是不結桃子,要不然這個季節,馬上就有桃子吃了。”
雲溪拎起一朵桃花,心中滿是遺憾。
身為現代社畜狗,她最大的夢想就是賺足夠多的錢。
去一處無人認識的地方,蓋一作房子,種上十裡桃花。
然後天天掛在樹上吃桃子。
吃膩了桃子,她還能種哈密瓜,都是她喜歡的。
如今到了這裡,實現了桃花自由,卻是觀賞花不結桃子!、
“王妃想吃桃子,春南院到是有一顆桃樹,還是蘇姑孃親手種下的,而且那果子到是甜美多汁,往年桃子熟了,蘇姑娘都會摘下分發給各個院子,到時候王妃到是可以去摘幾個。“
秋雨也是好心,可這話聽在雲溪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好了。
她剛讓蘇童在彆院跪著,就要過段時間去摘人桃子。
她可冇那麼厚臉皮。
但是她能要,這叫丫環們得獻貢。
【宿主……你可以再不要臉一點……】
白眼【你懂什麼,我可是辰王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讓她給我獻貢幾顆桃子,那是我看得起她,我也不是誰的都能要的。】
【……第一次聽到有人把不要臉說的如此清新脫俗,本係統佩服。】
【低調、低調】
若不是臉皮夠厚,她怎麼在謾罵中還能笑著推銷化妝品的。
生活不易,臉皮什麼的,誰又在意。
“這件事到時候再說,你們將這兩籃子花清洗乾淨,記住泡洗不要揉洗,千萬不要傷了這些花的花瓣,千萬記住。”
“知道了。”
“我知道了。”
“四小姐,這樣可以嗎?”
洗乾淨的花,雲溪看了看,就一下讓她們晾曬在竹籃裡,為的是控乾水分。
其實唇膏這東西很簡單,控乾水分的鮮花,加入白酒和檸檬酸進行捶打。
白酒不缺,檸檬酸也能用彆的代替。
隨後將搗碎的花瓣放入紗布中擠壓。
雲溪肯定是找不到紗布,就用細軟的絲帕代替。
擠壓去渣留汁。
然後就用杏仁拿來的小爐子,在院子裡用小火慢慢煮花汁。
喜歡顏色深一點,就煮得久一點,水分少了顏色就深了。
如果喜歡顏色淺一點就少煮一會,或者加點白酒也行。
最後再將熬好的液體,加入少量珍珠粉,放到盒子中等待凝固就行。
成品就是現代得口紅,他們這年代叫的唇膏。
又或者,將木漿紙浸染到花汁中,讓木漿紙染色做成口紅紙,晾曬乾後就可以使用了。
這玩意兒有點類似梳妝檯上的那疊紅紙。
技術有了,可惜紙的材料不行。
用的是一般的宣紙,起毛毛不說,還無法均勻上色。
這也是為什麼,雲溪選擇唇膏。
想法雲溪是有的,現在等待的就是實戰。
好在一下午,小院裡四人的敲敲打打,隻為將做成的東西,倒入小罐子中。
紅色誘人的色彩,幾個小女生好奇地等待著它晾乾。
也就是這個過程,雲溪想到了冇有唇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