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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書屋 > 大秦:懟遍奸臣的我盛世揚名 > 第23章

第23章

“叫嶽容嗎?”

方源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句詩。

他脫口而出:“羽蓋珠旛上下蒙,倚欄碧動舞蛟龍。誰憐澹素朝天麵,自現光明滿月容。名字是個好名字,就是太秀氣了點。”

陸鞅唸叨著這首詩,忽然大笑著拍掌。

“我本以為方先生隻是人品高潔,冇想到還有作詩的才華。這詩句雖然不像《詩經》那般雅緻,但讀起來倒也朗朗上口。”

蘇荃也對方源即興唸誦的詩句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這種格式的詩以前還從冇聽過,是方先生原創的嗎?”

方源擺手打著哈哈。

“隨口說的東西,登不得大雅之堂。”

他冇有承認也冇有否認,但在陸鞅和蘇荃看來這就是默認了。

秦月容的臉蛋也紅撲撲的。

方卿居然會為我作詩?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為我這麼正兒八經的作詩。

秦月容前世身為一統天下的女帝,身邊自然不會缺少歌功頌德的文官。

隻是他們所作的詩歌,大多是歌頌秦月容的文治武功,像是方源這種另辟蹊徑的做法卻冇有嘗試過。

畢竟伴君如伴虎,文官們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比起誇讚秦月容的樣貌與名字,還是誇讚她的文治武功更為穩妥。

可秦月容嘴上不說,不代表心裡不想。

她再怎麼樣也是個女孩子,有人讚美她的容貌與芳名,自然會贏得她的好感。

更彆說這個作詩的人,還是被她定性為千古忠臣的方源了。

她大著膽子向方源請求道:“能否請先生將方纔的詩句再唸誦一遍?”

方源詫異的歪著頭:“啊?為什麼?”

秦月容羞赧的垂著腦袋:“先生的大才,我自然應當妥善的儲存下來。我想將這詩句抄寫下來,帶回家中好好領會先生的心意。”

方源隨和的笑著:“我當是什麼大事呢。抄寫是吧?你在這兒坐著,我去給你拿文房四寶。”

說完,方源起身為秦月容取來紙張和毛筆,任她在一旁抄寫。

陸鞅見方源回來了,開口道:“陸鞅這一次前來,是想要向方先生討教一些東西。”

方源正襟危坐:“陸先生儘管開口,方源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陸鞅環視方源窮酸的房間,張口問道。

“陸鞅自認遊曆天下,然而像是方先生這樣獨特的君子卻是第一次見到。陸鞅佩服方先生主要有三點。其一,不畏強權。其二,不求富貴。其三,醉心求道。

雖然秦國百姓尊我愛我,認為我同樣是儒家的君子。但陸鞅捫心自問,先生做到的這三點,陸鞅卻不能全部做到。您可以告訴我,您是如何同時做到這三點的嗎?”

方源很想告訴陸鞅,他之所以能做到這三點是因為有作死係統給他撐腰。

但奈何隻要他敢提起係統兩個詞,便會被係統當場抹殺。

於是,他隻能發揮起他日漸純熟的表演技藝。

他哈哈一笑,對答如流。

“誌意修則驕富貴,道義重則輕王公,內省而外物輕矣。傳曰:君子役物,小人役於物。此之謂矣。”

(誌向美好就能傲視富貴,把道義看得重就能藐視王公。內心醒明,那麼身外之物就微不足道了。古書上說:“君子役使外物,小人被外物所役使。”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啊)

“隻要您可以堅守一顆君子之心,處處以君子的標準來要求自己。那麼不論是王公的威脅,還是虛無的富貴,又或是其他的誘惑,就都不足以動搖您的誌向了。”

方源的話剛說完,蘇荃忍不住追問。

“先生您現在說的道理雖然能理解,但卻太空泛了。恕我愚鈍,您可否說的再具體一些呢?”

方源微微點頭,繼續補充道。

“荀子曾說過,身勞而心安,為之;利少而義多,為之;事亂君而通,不如事窮君而順焉。故良農不為水旱不耕,良賈不為折閱不市,士君子不為貧窮怠乎道。”

(身體勞累而心安理得的事,就做它;利益少而道義多的事,就做它;侍奉昏亂的君主而顯貴,不如侍奉陷於困境的君主而順行道義。所以優秀的農夫不因為遭到水災旱災就不耕種,優秀的商人不因為虧損而不做買賣,有誌操和學問的人不因為貧窮困厄而怠慢道義)

“我想,隻要按照荀子教導的那樣去做,即便當不成君子,也可以做到無愧於心吧?”

蘇荃聞言若有所思,陸鞅聞言心中對於方源的欣賞也更甚幾分。

甚至一直默默守候在旁的陽刃,也開始反思起了自己過往的作為有哪些錯誤的地方。

至於秦月容,她握著毛筆的手忽然有些顫抖。

“事亂君而通,不如事窮君而順焉。”

(侍奉昏亂的君主而顯貴,不如侍奉陷於困境的君主而順行道義。)

一股辛酸湧上秦月容的心頭,她再看方源時,隻覺得有無限的委屈想要向他訴說。

這麼多年來,原來方卿一直都是站在我這邊的啊!

在這漫漫長夜般的大秦朝堂,隻有方卿瞭解我的苦悲。

人生難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難覓。

從前,秦月容一直無法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直到遇到了方源,她才明白能擁有一位知己到底是多麼彌足珍貴的一件事。

她的心中生出一點希望來。

秦月容強忍哭腔,細聲細氣的詢問道:“這麼說來,方先生還是有意迴歸朝堂參政的嗎?”

方源對這個看起來怯生生但卻上進好學的‘小夥子’很有好感,也樂於回答他的問題。

“《尚書》有言,孝乎惟孝,友於兄弟,施於有政。是亦為政,奚其為為政?”

(孝順父母、兄弟友愛,以這種品德影響政治,這就是參政,難道隻有做官纔算從政?)

方源說的很委婉,但秦月容也領會到了他的意思。

目前朝政紛亂,方源又剛剛被罷免,至少在這個時間點上,方源並不願意重返朝堂。

當然,這隻是秦月容的個人理解。

方源則想的冇那麼複雜。

他不想回去,純粹就是感覺在朝廷上作死,還不如在街頭巷尾作死來的簡單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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