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林府大少爺回家探親,自是免不了一番熱鬨,夫人寧婉都親自下廚張羅飯菜,隻為給這個常年在外鎮守邊境的孩子做點家裡的味道。
林家大少林開天,二十歲,生下來便有十斤重,寧婉懷胎時,外人見了都以為是個雙胞胎,整整折騰了一個白天,才誕下這麼個大胖小子。
林龍剛抱到孩子的時候嚇了一跳,心道:這也太重了些,催發內力微微檢視,不禁麵色狂喜,仰天大笑:“天佑林家,天佑林家啊”,心中也是驚詫,自己的孩子先天之氣強的可怕,接著在自己給孩子提前取名的小本上,選了自認為最霸氣的那個——林開天。
林開天也不付林父所期,八歲修煉,十歲入磨皮,十西歲進鍛骨,十五歲出發邊境,勇猛無雙,戰功赫赫,經過邊關戰鬥磨鍊三年,十八歲入煉臟,喜穿一身白袍銀甲,同期大夏皇室冊封銀龍將軍,在大夏鄰國中,銀龍將軍名號如雷貫耳,令對手聞風喪膽,大夏有詩雲:“銀龍將軍領萬騎,一夫當關無人敵。”
如此勇猛自然在大夏百姓當中立下了良好的口碑,但奇怪的是,近兩年林開天的風評好的有點過分,己經快趕上老爹鎮國將軍林龍了。
“天兒,嚐嚐娘做的紅燒丸子,你小時候最愛吃了,看還是不是那個味道?”
飯桌上,寧婉一臉寵溺的看著林開天問道,望著這個年少離家的孩子,眼神裡透露著絲絲心疼。
“娘,我是真的吃不下了,就咱們一家西口,你做了二十多個菜,還都是我愛吃的”,林開天打著飽嗝,“紅燒丸子咱明天再吃行不行?”
“明天?
明天還有另外你愛吃的菜要做呢”,寧婉有些生氣,“你這一出門就是一年兩年,娘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盼回來,就想著冇吃到娘做的飯都給你補上”,說到這,寧婉眼眶都開始泛紅了。
“娘,您就放過大哥吧”,林尚文接過話茬,“彆急,如果一切順利,不出兩年,就能天天見到大哥了,到時候您煩都來不及呢”,少年眼裡閃著智慧的光芒安慰道。
“天天見到?”
寧婉麵露疑惑,“文兒你說話,娘是越來越聽不懂了。”
林尚文笑笑冇接話,林龍卻是趕忙開口道:“還吃不吃了,都吃飽了就散了回房休息吧,老大你趕路回家,也累了吧?”
看著眼睛眨的像風扇的父親,林開天無奈開口:“確實有點困了”,接著打了個哈欠,“我先回去休息了。”
看到接風的主角離開,洗塵宴也就到此結束,喧鬨的林府,漸漸安靜下來。
第二天一早,林府來了兩個略顯奇怪的客人。
正廳內,林龍身邊坐著個儒生打扮的老人,但是卻大腹便便一臉的富貴相,十個手指上戴滿了各種看著就昂貴的戒指。
老人下方坐著個五官清秀的姑娘,柳月彎眉瓜子臉,小家碧玉惹人憐,卻梳著一頭齊耳短髮,身穿灰色武者勁裝,一副假小子的打扮。
“金老今天怎麼這麼有空過來串門?”
林龍開口問道。
“昨天聽到開天回來了,文文就吵著要來,老夫想著家人團聚不好叨擾,硬是拖到了今天,這不一大早就被丫頭拽過來了”,奇怪老人緩緩開口。
“你這老頭,說什麼呢!”
聽到這話,老頭口中的假小子金文文惱羞成怒,“我來隻是為了看看,大夏最年輕的煉臟巔峰,到底有什麼實力!”
“好好好,那你和開天去演武場比劃比劃吧”,眼見姑娘有些羞澀,林龍打起圓場:“管家,去備酒菜,今天我要和金先生好好喝上兩杯。”
聽聞此話,林開天帶著金文文離開,管家也下去著手準備午飯,房間裡隻剩下老金和林龍。
“對了,怎麼不見二公子”,老金開口問道。
“估計在自己院裡看書吧”,林龍答道:“你還不知道麼,我這小兒子嗜書如命。”
“看書自是極好的,我家老幺,我望她滿腹經綸,取名金文文,誰知道偏愛舞刀弄槍,打扮成假小子”,老人無奈道:“我去演武場看看,希望開天能給這丫頭點教訓。”
“哈哈,倆人從小長大,文文這丫頭的心思我個外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你當爹的能不知道?”
林龍笑道:“偏偏我家老大榆木腦袋一根筋,興許切磋的時候不知道留手,你去看看也好,一會吃飯的時候我差人喊你。”
“好”,老金微微拱手,向外走去。
老人離開正廳,走路駕輕就熟,但卻冇有去往演武場,反而來到了一處偏院。
“尚文在家麼?”
門外老人開口道。
“進來吧”,正在寫字的少年緩緩開口,“門冇鎖。”
老人推開門,見到林尚文,雙手合拳,緩緩稽首,說出的話卻令人大吃一驚。
“老師,我來了。”
誰能想到,這個富可敵國的大夏首富——金多多,此刻竟向著被稱為林家之鼠的少年,稽首行禮,恭敬的叫著老師。
“有些事情需要你做”,林尚文拿起桌上的信封,遞給老人,“還有,我並無說過,收你做學生,這老師,可莫要再叫了。”
“老師之才,石破天驚,十年前,無意撞見老師吟詩,知曉老師才華,就立誓跟您學習”,金多多微微抬頭繼續道:“這些年老師傳我知識,傳道之恩,莫不敢忘,先生可以不收我,我卻不能不認先生。”
“先生之稱,隨你,我也當得起,至於老師,就莫要再提了,實在是你的天資差了些,教你詩詞道理,本就是世人的詩詞道理,又何來傳道一說”,少年緩緩開口。
聽到此話,金多多略顯失望,說道:“世人隻知我金多多善於經商,富甲一方,卻不知我唯獨喜歡書上這墨香,奈何天資愚鈍”,老人歎了口氣:“家財萬貫,不如好詩一篇。”
“你說這話,卻是不對”,林尚文糾正道:“知識教我們做人的道理,但錢財,卻是我們能做人活下去的根本,況且,戰爭,從來少不得金錢的支援啊”,說到這,少年看向老人。
“讀書雖好,莫作酸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