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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書屋 > 公主淪為階下囚:專寵奴後 > 第40章

第40章

水汽氤氳,淡香四溢,綠珠、飛煙二人在旁服侍,不斷將大桶中漸涼的水舀出,添些熱水進去。

甘以羅雙眸微闔,全身浸在大木桶中,身體,被溫水包裹,鼻端,是熟悉的香氣,身側,是南紹的婢女。

她不願去想,端木讚如何得知她寢宮的格局,也不願去想,端木讚怎知她慣用的香料,隻是在這熟悉的舒適中,一寸一寸,將自己放鬆。

外室的門,發出一聲輕響,開了又關。

甘以羅眉目稍動,卻冇有睜眼。

又是送水的奴仆吧?在這天地皆寒的北戎,唯有時時替上熱水,方能保持這樣的溫度。

綠珠的腳步聲,向外而去,似乎低聲說了句什麼,卻又無聲。

腳步聲,越過內室,向屏風行來,卻……不是綠珠。

“端木讚!”甘以羅一驚張眸,正正對上端木讚的雙眸。鷹隼般犀利的眸光,正帶著一層激賞,炯炯向她注視。

水汽蒸騰,令水中女子的容顏如夢似幻,恬靜淡雅,宛若雲端的仙子。

端木讚的心,狂猛的跳動,腳步不覺變的柔緩,卻一步不停的向她移近。

“公主!”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暗啞,喃聲低喚。立在桶邊,俯身注視著水中,若隱若現的瑩白軀體,心跳,愈發快速,身體,正叫囂著渴望。

這樣美的一個女子,是他的!是他端木讚的!無人能夠改變!包括……伍伯玉!那個曾經是她駙馬的男子……

掠奪的眸光,終於令甘以羅回神。“端木讚!”怒聲低喝,雙手,不覺護在胸前,冷聲命道,“你……出去!”因熱氣蒸騰泛紅的嬌顏,掩上一層濃濃的怒意。

怎麼?剛剛見過她的駙馬,他便如此肆無忌憚的前來掠奪?

怒喝的唇,瞬間被堵上,端木讚雙手托上她的麵頰,傾身俯上,儘情的的攥取著她口內馨香。

“唔……”抗拒的聲音,變為一聲嗚咽。跟著身體騰空,已被他從水中拎出。沾滿水珠的溫熱身體,觸上室內的寒意,頓時透骨冰涼,令她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冷嗎?”端木讚輕笑,張臂擁她在懷,轉身繞過屏風。

脊背觸上冰涼的絲緞,甘以羅輕輕打了個寒顫。身上的男子,密密的壓下,喉間,發出一聲聲沉悶低吼,儘情侵占掠奪。

承受著風雨的侵襲,甘以羅腦中一片迷亂,“有什麼不對了?”她迷濛的想。

半個月來,她的冷漠,令他那樣挫敗,這種事也是意興闌珊。而此時,他給她的感覺,竟然是輕鬆愉悅的。

為什麼?出了什麼事?

今日……駙馬!

他見了駙馬!他和他之間,發生什麼事,令他如此振奮?

雙臂,撐著他的肩頭,努力將他推拒,雙唇顫抖,張唇欲語,卻難成句。

他怎樣了?伍伯玉,他怎樣了?他將他殺了?或是……他將他如何了?

察覺到她的異樣,端木讚停止了動作,垂下眸,仔細審視著身下的女子。

微腫的唇,正輕輕顫抖,往日慎定如恒的眸子,此時含上一絲驚怯,一絲心疼。

“公主可想知道,伍伯玉尋孤王何事?”毫無疑問,她此時心中掛唸的,是她的駙馬,伍伯玉的安危罷?

接收到她眸中的疑問,端木讚的唇角,掠過一抹不屑,淡淡道,“他求見孤王,隻是為了送孤王一樣東西!”探手從身畔的衣搭內摸出一張捲起的羊皮,送到她的麵前。

甘以羅微張了張唇,凝目向那羊皮注視。薄薄的羊皮,泛著淡淡的膻味兒,卻是北戎特有的,用來取代紙張的東西。

心跳,開始加劇。

此刻,甘以羅的心裡,竟然莫名的有些恐懼。

那裡,寫著些什麼?

“怎麼,不想看看麼?”端木讚微笑,俯身在她麵頰輕吻,沉厚的聲音,帶著一些引誘的味道,低聲道,“公主,你不想知道,伍伯玉寫了什麼嗎?”

深深的呼吸,甘以羅努力調整自己的心跳,抬手接過羊皮,顫抖著,慢慢打開。

退婚書!

打開羊皮的瞬間,三個鮮血書就的大字,躍入眼簾。

這,竟然是伍伯玉寫給自己的退婚書?

甘以羅腦中轟的一響,頓時一片昏亂,眸光,無意識的掃向羊皮上的小字,卻已難以辨彆其意。

腦中唯有一念,他,駙馬伍伯玉,要與自己退婚!而,他竟然做的這樣決絕,以鮮血書就這退婚書,卻避過自己,交給了端木讚。

“公主,瞧明白了麼?”端木讚低語,語氣中,帶著無比的愉悅。

身下這個女子,完全屬於他了,他再也不用,讓她像瞧賊那樣的瞧著。

她是他的了,她會是他的王妃,他的王後!振奮的身體,開始忘情的索取,用他的行動,宣告著自己的所有。

為什麼?

甘以羅自問,因為她失去了清白,還是因為她受了召封?

他該明白她的啊!

不!

她要知道,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啊……”隨著他的攻占,她忍不住低喊出聲,嘶啞的聲音,喊出她的疑問,“端木讚,是你逼他的!你將他怎樣了?”

“怎樣了?”端木讚唇角輕撇,不屑道,“以羅,是他求見孤王,孤王並未逼他!”

“不!我不信!”甘以羅急急搖頭,汗珠,順著髮際淌下,嘶聲喊道,“為什麼?他要什麼?”

他們之間,是交易吧?他們達成了什麼?

“要什麼?”端木讚輕笑,“以羅,你竟然不瞭解他嗎?”攻勢略緩,俯首於她耳畔,一字一頓道,“他放棄他的駙馬之位,隻為得一時安逸!他不願一世被關在地牢裡!”

“不!不會!”甘以羅雙眸大張,連連搖頭,叫道,“我不信!”

淚水,滾滾而落,口中猶自喃喃低語,“我不信……”然而,她的心,卻信了。

伍伯玉,他是宰相之子,自幼享儘榮華富貴,從未受過什麼苦楚,經過數月折磨,終於還是挺受不住。

“他如今如何了?你將他怎樣了?”背棄與她的盟約,他,又得到了什麼?

“軟禁!孤王尋一處舒適的地方,將他軟禁!”端木讚低應,這是他回答她的最後一個問題。

望著她蒼白欲死的容顏,他啞聲低語,“以羅,哭罷!”她的淚水牽出他心底的一絲疼痛,他又傷了她!他知道!但,這是必須的!傷過了,他便可將她心裡那個人拔除罷?

“哭罷,哭出來,忘了他!”輕聲低喃,傾身吻上她的眉,她的眼,吮去她滑落的淚水……

她的心裡,不可以有旁的男子,隻能有他!

手指,緊握成拳,手中的羊皮緊緊攥成一團。淚水,卻無可抑止的奔流,整個身體,似乎已經麻木。

“忘了他!”

是啊,忘了他,一個大難臨頭獨自飛的男人,她該忘了他。隻是,三年啊,三年的耳鬃廝磨,三年的誓死相守,令她如何能忘?

冇有了冷漠的抗拒,冇有了冰冷的譏諷。端木讚的心,彷彿在雲端上飛翔。

儘情的品嚐著她的美好,便如一匹駿馬,於大漠上儘情馳騁,又如一隻蒼鷹,於藍天上自由翱翔。

身下,那聲聲的嘶喊,便是並騎駿馬的鸞鈴,便是比翼雌鷹的啼鳴。

清晨,大風依舊呼嘯。甘以羅長睫微動,意識剛剛回籠,便聞飛煙在耳畔低喚,“公主,你醒了?”轉過頭,是她小心翼翼的笑容和探究的眸子。

“嗯!”甘以羅低應,慢慢撐身坐起。絲被滑下,瑩白肌膚上的紅痕,觸目驚心,令飛煙輕吸一口涼氣。

“公主!”喃聲低喚,眼圈不覺一紅。公主……受了許多的苦罷?那殘暴的北戎王,對她,竟然毫不憐惜?

悲切的神情,滿滿落入甘以羅眼中,唇角,不覺勾起一抹苦笑。

“無防!”甘以羅輕輕搖頭,淡然而語。心底,卻驀然掠過一層悲傷。

伍伯玉!這個名字,狠狠刺痛了她的神經,令她的心,有一絲顫抖。

仿若,是一場噩夢,將她層層包裹。

退婚書!

眼前,羊皮血書的影子閃過,甘以羅驀然一驚,掀起絲被,四處尋找,卻無從尋覓。

“公主,你在找什麼?”飛煙取過衣衫替她披在肩上,好奇的望著她,在那床榻上四處翻尋。

“冇有!”甘以羅自語,但,那不是夢!

儘管,她那樣希望它不是真的,但,昨夜握在手中的羊皮血書,斷然不假!而那飄逸出塵的字跡,不是駙馬,又會是誰?

“公主,你在尋找何物?說出來,奴婢替你尋尋?”飛煙見她神色迷茫,不由連聲催問。

“不必了!”甘以羅歎息。那樣的東西,自然是被端木讚取去。輕輕搖頭,甩去滿腦煩悶,由飛煙服侍梳洗。

方收拾停當,端木讚便下朝回來,自外傳了膳,攬甘以羅在外間坐下,問道,“日前備的那些衣裳,愛妃可還滿意?若是不喜歡,孤王再命人重新做過!”

“不必!”甘以羅淡應,眸光落在門縫灑入的陽光上,並不向他瞧去一眼。

端木讚見她神色冷冷,心中微微一窒,乾咳一聲兒,尋話道,“一會兒,孤王還要赴上書房理政,今日無風,陽光也算還好,愛妃若是氣悶,自個兒出去走走罷!”

甘以羅眉端微挑,倒是回頭對上他的雙眸,“端木讚!”冷冽的雙眸,不曾因那羊皮血書有一絲改變,“愛妃的稱呼,還是收了罷。還有……”下巴微抬,指向正捧著食物進來的奴仆,淡道,“本宮不願聽人喚什麼‘娘娘’,更不用說‘奴妃’二字!”

“以羅!”端木讚低喊,怒氣剛生,在她冰冷的注視下,頓時壓了下去。低歎一聲,苦笑道,“好罷!”向眾奴隸吩咐道,“日後爾等隻許喚公主,哪個錯了,立即打死!”

淡然的語氣,透著不加掩飾的狠虐,心頭,卻不期然的掠過一層挫敗。

原來,不管有冇有婚約,她對他,終究視為仇敵!

眾奴隸聞言,隻是訥訥連聲,伏地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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