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宜興、吳小河二人,在河南靈寶下了火車,出了火車站,二人才感到中原地帶要比鎮江寒冷。
二人帶來的行李中,隻有牙刷,毛巾,吃的零食等物品,冇有防寒的衣服,鞋子,襪子等物品。
於是,二人在靈寶找到大商場,買了一件灰色的羽絨服和一件藍色的羽絨服。
張宜興買的是灰色的羽絨服,立馬穿上了。
吳小河買的是藍色的羽絨服,也立即穿上了,並把羽絨服後麵的帽子也套上了。
看到吳小河套上了羽絨服的帽子,張宜興也套上了羽絨服的帽子。
接著,二人又買了一條加厚的內褲,再又買了兩雙襪子。
襪子和內褲冇有穿上,二人放在行李中。
買好物品,二人經過詢問商家,才瞭解到、到朱陽去的客車,到那裡坐車。
二人在靈寶客運站上了到朱陽的客車,很快到達了朱陽。
吳小河、張宜興二人,拿著行李出了朱陽客車站,再向路人打聽叫會館廟的地方怎麼走?
在路人的指點下,二人很快找到了會館廟。
其實,會館廟是一條街道,大約有一裡路長。
二人到會館廟時,正好遇到朱陽的廟會。
而朱陽的廟會是每年的二月初一到初十。
人山人海、吹拉彈唱、叫買叫賣的,反正三教九流之人士雲集。
二人剛進入會館廟,便看到了大街上有表演的鑼鼓隊。
敲鑼打鼓、震耳欲聾。
後麵跟著扭秧歌的隊伍,婀娜多姿。
接著扭秧歌的隊伍後麵,又來了打腰鼓的隊伍。
“咚咚咚”之聲,不絕於耳。
再後麵還有民間打雜隊、舞龍隊、舞獅隊等等。
一隊接一隊的表演,讓人目不暇接。
那些看熱鬨之人,與停留在街道旁邊的大車小車擠在一起,特彆顯得擁堵。
連著會館廟的幾條街道,也是擠得水泄不通。
二人看到這副熱鬨非凡的場麵,都傻眼了。
並同時說出了一句話:“街道上這麼多的人,哪一位是華山道士?”
言畢,二人又同時說出了一句話:“打聽打聽再講。”
於是,問路邊之人。
等表演隊,一隊接一隊的表演走過去後。
張宜興、吳小河二人,開始問人群中的看熱鬨者:“師傅,你們可見過一位叫華山道士者……”問過很多人,都是表示不知。
大概又問了一百多人,冇有問到華山道士,張宜興有一點後悔——後悔當初冇有叫陸路通道士與之同行。
後悔有什麼用?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還得去麵對。
於是,又找。
找累了,找困了,二人得找旅店住宿。
廟會期間的旅店,不比往日,早己是人滿為患。
有的旅客擠得住在房簷屋下,有的露宿馬路邊。
無奈之下,二人又坐客車回到靈寶住店。
靈寶雖然是一個山城,卻是富甲一方。
有著黃金礦藏的開采,幾百萬的富翁不算有錢;幾千萬的富翁,不算錢多;億萬富翁、大有人在。
反正特彆金多、錢多。
一夜無事,第二天吃過早點,吳小河、張宜興二人,又坐客車返回到朱陽。
到了會館廟,二人突然看到一個著道裝之人,在路邊擺著一個算命占卜的地攤。
二人突然眼睛一亮,並同時說出了一句話:“他是不是華山道士?”
於是,張宜興上前打聽:“師傅,你……你可知道華山道士所在?”
道士說:“找華山道士乾啥?
我不可以幫你們算卦、占卜嗎?”
張宜興說:“我不占卜、也不算卦;隻是找他有彆的事情。”
那道士說:“有啥事情?
看地、畫符,我都會;不可以代勞嗎?”
張宜興聽言,打量了一番道士,說:“可能你不行。”
道士說:“我怎麼不行?”
張宜興說:“你可會解夢、續夢?
也就是說,我夢中的父母、兄弟在哪裡?
房屋又在哪裡?”
道士聽言,頭搖得象撥浪鼓似的。
吳小河見狀,上前說:“道長,道行不深,可告訴我們華山道士在哪裡吧!”
道士斬釘截鐵的說:“不認識。”
無奈之下,二人離開了那位道士。
為了尋找華山道士,這回不僅在會館廟尋找,又不放過會館廟周邊的幾條街道。
找來找去,遠遠的看見一頂接一頂的帳篷,足有十幾個連在一起。
走近帳篷一看,有的是馬戲團搭的、有的是歌舞團搭的、有的是雜技團搭的。
卻有一家彆出心裁,竟然是豐都鬼府搭的。
為了吸引觀眾,馬戲團有馬放在門口,招攬生意。
雜技團有廣告牌的魔術表演、做宣傳。
歌舞團有紅男綠女,在帳篷的進出口扭動著舞姿。
而豐都鬼府站在門口的是一黑一白,兩位俱戴著高帽的鬼使神差——黑白無常。
黑無常手持飛爪,抓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而另一位白無常是手持白扇。
白扇子上寫得幾行小字,看不清楚。
二人看到這裡,同時停住了腳步。
這時,便有豐都鬼府的售票人員上前說話:“二位先生,可想進去看看?
門票才十元一張。”
張宜興說:“裡麵有什麼?”
售票員說:“有閻王、判官、小鬼、牛頭馬麵等等。”
吳小河說:“進去看看吧!”
於是,二人買了兩張門票,進入到豐都鬼府。
商家為了使豐都鬼府更像陰曹地府,帳篷冇有留下光線射入,而黑漆漆的裡麵用的是燒著綠火的燈。
再配上一些猙獰的鬼麵孔,使得裡麵更是陰森恐怖。
首先,進入二人眼瞼的是寫著奈何二字的一座橋梁。
再走過去,二人見到了孟婆。
再進去,又看到牛頭馬麵押著兩位伸展著舌頭的吊死鬼。
吳小河好奇,看到牛頭馬麵,用手去捏之,然後對張宜興說:“這裡麵的鬼,都是用石膏做的。”
張宜興也用手摸了摸,然後點了點頭。
再往前走,二人又看到閻羅、判官。
突然,二人看到了一位坐禪的道士。
吳小河還以為是石膏做的,也用手去捏之。
可那位坐禪的道士大叫道:“做啥?”
這一嗓子,可把二人嚇得哆嗦了一下。
本來二人以為豐都鬼府內都是石膏做的鬼魅,想不到還有一位活死人。
在昏暗的燈光下,張宜興、吳小河二人,纔看清楚那位道士的容貌。
隻見他生得長條個兒,大長臉,大耳朵。
兩道白眉,大眼睛、高鼻梁、闊嘴,海下留有比筷子長的白鬍須。
披散著雪白的長髮,身著道裝。
盤腿坐在蒲團上,雙手合十的護著胸口;一把拂塵斜插在兩手中間處。
等見到張宜興、吳小河二人時,道士纔打開了眼睛。
在那種恐怖的場合下,張宜興、吳小河二人,才覺得那雙眼睛十分可怕。
放出的是不寒而栗的豪光。
本來,張宜興想和道士說幾句話,但吳小河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突然襲來。
吳小河並說:“張宜興,走,我們出去,我好怕。”
聽到二人叫走,那位道士並冇有製止,依然是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