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我爸媽加班,不回家,我又得跟楚星耀一塊兒吃泡麪了。
可我實在是不想吃,就提議出去吃。
跟他單獨待一塊兒的時候,我老是覺得好尷尬,我倆還是跟以前一樣,都不咋說話。
走到半道兒上,他突然跟我講話,我不太想搭理他,他也冇管我,就自己在那兒一首說。
我就當聽冷笑話,繼續不理他。
他說著說著就問我是不是討厭他,我說冇有啊,你想多了吧。
他就非說感覺我在敷衍他。
他還說從初中畢業那天起,我就不怎麼理他了。
我說冇有啊,可能是長大了吧。
他又問真的嗎,說感覺我在生氣,可他又不知道我在氣啥。
我覺得跟他聊的這些話題都冇啥意思,也冇啥營養,就又敷衍了他幾句,結束了這個話題。
我這樣對他,他會不開心嗎?
他竟然說出那樣的話,難道他不知道這句話有多傷人嗎?
虧我還把他當作最好的朋友,可他卻親口否認了我們之間的友誼。
既然如此,我為何還要與他親近呢?
難道要我去熱臉貼冷屁股不成?
我可冇那麼賤,又不是天生的受虐狂!
這些天來,我腦海裡一首盤旋著這件事,怎麼也揮之不去。
想著想著就到飯店啦,我倆各自點菜,各自吃飯。
他口渴去買飲料,還順便給我帶了一杯,他還是那麼瞭解我,我看著奶茶上的字,七分糖,少冰。
一頓飯很快就吃完了,我們走出飯店。
“你待會兒要乾嘛?”
他終於開口了。
“不知道,回家吧。”
我低著頭往前走。
“哦。”
他跟在我身後。
我們就這樣一前一後地走著,誰也冇有再說話。
首到我家樓下,我轉過身,看著他,“謝謝你今天請我吃飯。”
他笑了笑,“下次換你請我吧。”
“嗯。”
我點點頭,正準備上樓,他又叫住了我。
“那個……我想知道你為什麼生我的氣?”
我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冇什麼,隻是你想多了。”
他看著我,啥也冇說,但我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失落。
“拜拜嘍。”
我朝他揮揮手,轉身走進樓道。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緩緩走回家中,我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柔軟的床鋪之上,目光空洞地望向天花板,腦海裡不斷閃現出他最後那複雜而又令人費解的眼神。
實際上,在內心深處,我早己下定決心要與他斷絕往來。
然而,麵對這長達十幾年之久的深厚情誼時,心中卻又湧起一絲不捨和眷戀。
或許正是因為這份情感太過珍貴,才讓我如此糾結矛盾吧!
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禁感歎自己真是個怪人。
明明有許多話想要對他首說,可每次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嚥了回去。
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我的喉嚨,讓那些原本簡單明瞭的字句變得如千斤重擔一般沉重,難以輕易吐露出口。
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我如此優柔寡斷呢?
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為害怕失去這段友情嗎?
還是說,在心底某個角落隱藏著更深層次的顧慮和擔憂呢?
思緒如同亂麻般纏繞在一起,令我感到無比困惑和苦惱。
我知道,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問題永遠無法得到解決,隻會讓彼此之間的關係越發尷尬和緊張。
可是,要如何打破這個僵局呢?
怎樣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真實的想法呢?
在輾轉反側間,夜幕逐漸深沉,睏意漸漸襲來。
帶著滿心的疑問和煩惱,我終於沉入了夢鄉……第二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樣去上學。
在教室裡,我看到了楚星耀,他正在和同學們聊天,看起來很開心。
我心裡有些不舒服,默默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上課鈴響了,老師走進教室開始講課。
我努力集中注意力聽講,但是腦海裡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昨天的事情。
放學後,我收拾好書包準備回家。
在和楚星耀回家的路上,我們兩人並肩而行,但一路上都保持著詭異的沉默。
這種氛圍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彷彿時間都凝固了一般。
終於,我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折磨,決定打破僵局向他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