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下課鈴聲又響起,講台下立馬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老陳看了看牆上的鐘,敲桌子道:“安靜點,開始換座位。”
講台下一片嘩然,還有人嘟囔著:“能不能不換啊。”
誰知這蚊子般的聲音也能被老陳聽到,老陳當即說道:“不行。”
我特彆之不想換,但看著身邊的同學都開始推著桌子移位置,我隻好也跟著動了起來。
好巧不巧,我還坐到了第一組第三個,傳說中的“死亡神位”。
學校的教室靠走廊處修了一排排透明玻璃窗,平時老陳也喜歡靠在牆邊冒出個頭觀察班裡人的情況,而我所在的位置一組三號,就是我看不到老師,老師看得到我。
可這畢竟是老陳的安排,我含淚也必須換,換完位置,老陳環顧西周,我埋頭寫寫畫畫,冷不防聽見老陳提到我的名字,卻是:“餘樂,你坐到何羽後麵來。”
我猛地抬起頭,向後看去, 餘樂坐在我的後麵,我一臉懵。
且不說彆的,他的模樣和我剛來初中時的記憶不一樣,就光是他的身高我都得仰望了。
我依稀記得初一的時候,我剛見著餘樂的時候,他小小一個,娃娃臉,大眼睛,長的很可愛,可現在……那個一米六的小可愛去哪了?我仔細揣摩了一下,他的五官長開了,褪去了稚嫩,多了少年的清冷感,變帥了。
然後對比了下自己,想起前些天被爸爸的朋友詢問:“你是不是上三年級了?” 在心裡哭道:人比人,氣死人。
不過後來怎麼和餘樂搭上話的,我忘了,隻唸的那時候我真的太活潑了,誰都能講幾句,是公認的交際花。
其二那是初二下學期,因為生地會考,我們整個班匆忙了許多,到處都是散落的卷子,我經常丟卷子,於是前後左右的問,問到餘樂的時候,首接溜下座位,蹲在他的椅子旁邊,讓他翻一下他的抽屜,他也不生氣,一張一張的翻給我看,確認冇有,我再溜回去,最後在我抽屜裡一堆垃圾紙裡找到了失蹤的試卷,他讓我把東西收好點,我佯裝聽不到,下次繼續這麼做。
餘樂剛坐在我後麵的時候真的很冷欸,或許我社牛的性格多少影響了他,我和他成為了鐵哥們,也因此我們成為班裡新晉火熱話題。
班裡的人說我們是couple,每當有人看見我們聊天總會笑著問我:“何羽呀,你是不是和餘樂談戀愛了?”
那一幕依然在腦海裡揮之不去,我和他那會兒配合相當默契。
“我會喜歡他?”“我會看上她?”緊接著我和他開始數落起對方的缺點。
不過如今回想起來,確實也是,兩個人,一男一女有著不同的愛好,是怎麼聊上一整天的。
當然那兩句話也變成了屬於我們的真香定律。
隻是想起那時候,我就真的好想回到從前,去彌補。
我那時候怎麼會那麼傻,讓他一個人守著他那個一首不敢向我說出來的“喜歡”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