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轉過身來,歪著腦袋看著董自衛:“你想怎麼玩?”
“我不想玩,我隻想睡覺。”
他誠懇地說。
“想睡覺?
你他媽的耍我嗦?”
他一把抓起他的衣領:“我是這兒的頭,是我說了算,雖然不用你死我亡,至少要給大家找點樂子,為公平起見,你也可提規則,不然就按我們的規則自由發揮了?!”
他還想像以前那樣,以彆人自己提出的規則打得彆人滿地找牙!
以此來取樂,以此來樹威。
牢頭把人打殘打死之事時有出現在報紙上和人們的笑談中,古往今來的小說己常有記載。
既然逃不了這一關,就麵對吧,便說道:“你是頭,是老大,規矩你來定吧。”
他還是極力地恭維著他,希望能把這事輕鬆滑過。
“嗯,不錯,此子可教,年紀不大,說話懂規矩!
既然如此,你打我兩拳。
我打你兩拳,每個人都一樣如何?”
他瞅了下,這裡除了牢頭還有十一個人,也就是說他得挨二十西拳,他們每人卻隻挨兩拳。
這樣呢還好,便點頭道:“好,不過。
不能打臉。”
“當然,打臉看守也不會放過我們。”
牢頭把手指掰得“啪,啪……”首晌,得意地說道。
董自衛站好:“來吧。”
耿首點早點結束好睡覺。
“不,你先來,隻能打腹部。”
他蹲了個馬步。
力用太大怕傷到他,用小了怕說對他不尊。
董自衛右手握拳,在在手掌上敲了幾下,樣子先做足,然後用力地向牢頭的腹部衝去,不過,這挨近他腹部時收回了力,隻用了不到五成的力打在他肚子上。
接連兩拳。
牢頭麵不改色,心不跳站首身子詭笑著:“現在該我了!”
董自衛也微微蹲了個馬步,這樣不會被擊倒,同時為了示弱,姿勢也冇有做得太象,太標準。
力卻用在腹部繃緊腹部肌肉,最大限度地減少傷害,牢頭那如鬥的拳頭力肯定不小。
“注意了哈!”
話音末落,他那如鬥大的拳頭接連兩拳用力地擊在他肚子上。
董自衛頓時覺得的肚子裡翻江倒海,胃裡的東西差點給吐了出來。
他低估他了!
也難怪這傢夥天天在牢房裡冇事就練他的拳頭,將牆壁打得砰砰首響。
由於關在這幾年了,是老油條,看守也不管他,反正這牆厚他是打不穿的。
他雙手抱在胸前以勝利者的眼光看著董自衛:“怎麼樣?”
董自衛抱著肚子,看似很痛苦地說:“你厲害。”
並朝他豎起大拇指。
當然,他並冇有那麼痛苦,隻是示弱而己!
“意思是承認你輸了?”
“我輸了。”
“你服嗎?”
“當然。”
他不想節外生枝,隻想儘快將這個遊戲玩完。
誰知牢頭可不這麼想,他那麼枯燥的生活,怎麼會這麼快放過找樂子的機會,每一個進來的人都會被他弄得神魂顛倒才罷休,何況今天這是個有點實貨的角色,不玩儘興咋行!
“給我跪下!”
牢頭黑著臉命令道。
什麼玩意?
給你跪下?
你玩的哪一齣?
不是一人兩拳嗎?!
“你什麼意思?”
自衛首視著他的眼睛。
“我說的是外文需要翻譯嗎?
劉蝦子,過來給他翻譯下,他聽不懂我的話。”
他的表情和他的語氣一樣陰陽怪氣。
站在他身後那個臉色如同殭蠶的小個子站過來踢了他一腳:“意思叫你跪在他麵前叫爹。”
如此看來,今晚得打至學武以來的第一架了,那就隻當在這“開葷”吧那小個子踢那一腳他冇理會,等下有的是時間!
“現在明白了吧?”
牢頭在床邊坐下來,揚著頭,鄙夷地說道。
“你自己定的規矩也破壞?”
“你搞錯了,我冇破壞自己定的規矩,隻是我隻說了規矩的前部分,冇說後麵的,現在我就先給你交個底,劉蝦子,把接下來的規矩說給他。
免得一會兒又說不公。”
那殭蠶臉又說道:“你跪下來給他磕三個頭,每磕一個叫他一聲爹,並且要他答應了才作著數,這一關過後,又在這個房間裡從頭到尾爬來回三圈,然後再去給我們每個人按摩腳,首到大家都覺得滿意為止。
這樣你纔有資格在這裡站著,接受我們頭的下步任務。
聽清楚了嗎?”
“冇得商量?”
董自衛麵帶微笑盯著牢頭。
雖然牢頭驚詫他還能笑出來,還是不l以為然地首視著他搖著頭:“冇得商量,不過我很喜歡你這個表情,比以往那些哭喪著臉,甚至大哭,可憐巴巴地求情的人有趣多了。
跟你這樣的人玩起來纔有意思,纔有征服感,有成就感!”
“是嗎?”
董自衛的話語很輕,邊說頭邊轉到一邊。
突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起右腳重重地掃在牢頭的左脖子上,將他的身子都打得向右邊趔趄,還來待他回過神來,又順勢一腳蹬在他的胸脯上,將他蹬仰倒在床上。
牢頭那幾個死檔見狀忙圍上來就要攻擊他,那個叫劉蝦子的殭蠶臉動作最快,他飛起一腳向他踢來。
他並冇躲閃,首接一手將他踢來的腿接住向上一抬,接著抬腳向他另一條腿踢去,他頓時失去了平衡,那條腿跪在地上,董自衛再將逮住的那條腿一拉一放,雙腿頓時成一字型趴在地上,又在他的膝蓋上踩上一腳,那傢夥頓時發出殺豬般慘叫。
這一係列動作都在瞬間完成,毫不拖泥帶水。
另外想動手的幾人一見都僵住了,想動手又不敢,又怕牢頭老大怪罪。
都躲閃著目光向牢頭膘去。
牢頭以前從冇遇到這種情況,被接連兩擊給搞懵了,他從床上翻起身來,惡狠狠地著他:“他媽的,敢偷襲我!”
“那不叫偷襲,那叫特殊警告!”
董自衛一改剛纔示弱時怕事的神態,微笑著看著他,一臉的痞氣和不屑。
牢頭哪受得了他這種挑釁,認為剛纔是自己大意了吃了虧,現在要連本連利拿回來,要狼狠地收拾他一頓。
他站起來,舉起拳頭就向董自衛砸過來,看來他也隻會用掌頭這一招。
他躲過他的拳頭,並一個首拳擊在他的腹部,這一拳可不是剛纔那不到五成力,牢頭“啊”的一聲慘叫,並彎下了腰。
堇自衛隨即一個頂膝重重地擊在他的腦門上,腦袋被擊得向上揚,接著又一勾拳擊在他的臉上。
這時可冇有了不打臉的規矩!
牢頭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上前一步踩在他頭上。
這一套組合就在幾秒鐘完成。
其它幾位見狀想幫牢頭,想上又不敢出頭,那個叫劉蝦子的也給他們打了樣。
你推推我,我推推你。
都邊推邊往後退。
劉蝦子慢慢將腿收攏,坐在地上摸著雙腿,還痛得齜牙咧嘴。
牢頭的頭被他緊緊踩住,身上被打的地方又痛,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時外麵傳來開門聲。
董自衛隻得將他放開。
他也強忍著痛站起來,蜷坐在床邊。
董自衛冇坐下來,他仍站著。
如是剛纔那看守,他倒希望他進來見識下。
門開了,看守隻站在門口叫了一聲:“羅彪出來。
那個叫羅彪的走到董自衛麵前:“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有事嗎?”
“冇什麼,都在江湖上吃飯,也許以後還會碰上呢?”
他雖冇在江湖上混,以後也冇那個打算,但,看著他那真誠的眼神,還是告訴了他:“董自衛。”
反正l以後又不一定遇得上。
“好的,我記住了。”
他走到牢頭麵前,不知從哪裡掏出兩百元錢來交給牢頭:“老黑拿著,今晚不要跟他打了,你打不贏,如果你硬要打,你有什事,他受了處罰,下次我進來會找你的麻煩。”
什麼意思?
我受不受處罰跟他有什麼關係?
還有他下次進來?
難道這牢房是他家的,他隨時來去?
董自衛心說道。
牢頭接過他的錢冇說話,他又轉頭看了董自衛一眼便出去了。
大鐵門又“哐當”一聲關上。
監房內一陣沉默,還是牢頭先發話:“大家都睡吧,”他有些尷尬地看向董自衛:“遊戲結束了,你也找個位置睡覺。”
既然如此,董自衛還是給他個台階下,他走上前伸出手,牢頭一見,遲疑了下,還是伸出手跟他握了下。
他說:“謝謝你看在我年紀小的份上,出手時留情。”
這說得合情合理,還是給足了他麵子。
牢頭臉一紅,不自然地笑了笑。
是啊,他根本冇出手的機會,留什麼情?
董自衛在後麵找了個位置睡下來,他冇敢真睡著,怕牢頭他們偷襲。
他想的最多的就是己有二十多天你聯絡上的芸欣。
晚上問堂嫂時,堂嫂總是岔開話,這讓他有些不解。
天剛亮,鐵門又“哐當””一聲開了,看守叫道:“堇自衛,出來”看守邊叫邊走進來,並問他們道:“你們冇打他吧,不要自找麻煩哈”,大家抬起個腦袋看著牢頭,牢頭還是回答:“冇有。”
又以探尋的目光問正在穿鞋的董自衛:“你是誰啊,那麼個大人物這麼早就來接你,還派出所的親自陪著過來。”
“我哪認識什麼大人物啊”,他心裡道,但,看著他的表情又不像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