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S總負責人盧卡斯·維爾金希、F.S英國分部負責人暨英法聯合體首相托蘭德·勃拉姆斯等與新共聯代表何語陽、涅哈喬夫…,歐盟代表布希·史密斯……,拉美同盟代表……於2042年2月12日召開視頻會議,商議決定停戰五天,交換戰俘等事宜,史稱“二一二會議”。
海倫娜站在巴拿馬湖邊(其實在半個月前,這裡是巴拿馬運河的一部分,隻是因為一些事被擴大了),微風拂過對岸的草叢,露出了下麵埋藏的鐵絲網,其實還有地雷,但它們埋在土壤中,普通人看不見。
休戰日期間,對麵的狙擊手撤走了,不過即使有,也奈何不了海倫娜。
她熾紅的長髮梳成了高高的馬尾,紅瑪瑙的眼掃視著野草雜樹。
“惡虎的權宜之計罷了,短暫的喘息後,就會暴起傷人,延達洛斯,在看不見的地方,你們又在謀劃著什麼?
失去了這次乘勝追擊的機會,未來得撲朔迷離了。”
她的自言自語,惟有風聽見。
耳麥裡傳來指揮官德爾文·弗洛伊德的聲音:“海倫娜,該回來了。”
“……”冇有回答,海倫娜啟動推進器,轉瞬消失在山背後。
[牛頓]曾取得偉大的勝利,但世人並冇能把握好時機,在這樣不斷髮展的世界,落後一步導致的結果都將是致命的。
與克勞迪婭等人相距不過幾千公裡的新共聯,上 海的F·S·STG研究中心。
熱、佛恩提爾斯、哦弗、賽恩斯,少女站在大堂,看著牆上巨大的標識念道。
“餘曉雨小姐,你的英語口語該培訓一下了。”
一位女士走了過來,看樣貌是一名研究員。
餘曉雨撇了撇嘴,嘟囔道:“我才18好吧,——黎欣在這裡嗎?”冇等她回答,餘曉雨就聽到遠遠地傳來一聲:“芋頭!”
女研究員的背後,另一個女孩抱著臃腫的行李箱,大步流星地向她走來。
齊頸的黑色短髮,厚底眼鏡,一眼看去文質彬彬,但笑容卻格外的爛漫,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外衣和長褲,腳上套了一雙增高5×10⁷nm的鞋。
“蕪!
黎欣!”
餘曉雨撇開女研究員向她跑去,熱烈地與她相擁在一起,良久,纔不舍地鬆手。
“喝——”喘了兩口氣,餘曉雨抹了抹柳葉般的細眉,“好久不見,有一年多了吧,你這夥玩失蹤呐,連電話都聯絡不上,欸?你變矮了?”黎欣用手比對一番,氣呼呼地反駁:“是你長太高了吧。”
“哎呀,原先你可是比我高了半個頭呢,說起來,一年多的時間,你都冇什麼變化呢。”
“你不也是?
還是這副模樣。”
“不,至少我長高了......話說,你去哪兒了來著?
歐洲?”
“噫,餘教授冇跟你講嗎?
我跟著去波蘭學習了,現在局勢動盪,就回來了,也算是休兩個星期假嘛。”
“哦,他確實說過,不過我給忘了,我隻記得他讓我帶您在上海休養幾天,所以快走吧,不然要趕不上了!”
餘曉雨拽著她的手便向外走。
黎欣還冇太明白,”趕不上什麼?
“當然是目前全世界最大的漫展,CW2042啊,今天是開場的第一天噢。”
“啊?
國內現在還有漫展?”
被一邊拽著,黎欣一邊問。
“雖然說外麵在打仗,但暫時還不關我們這兒的事,再說,要新年了(事實上,2042的春節在一月份,但是就當是兩個世界的紀年法不一樣吧)不都停戰了嗎?OK!走啦走啦,過慣了外國鑽研的苦日子,讓我來帶你體驗現在的快節奏生活。”
“好吧…”於是乎,兩個傢夥登上專車揚長而去。
女研究員看著車尾消失在道路儘頭,轉身往回走,卻碰到了一位中年男人。
“教授?
怎麼了嗎?”
餘慶搖頭道:“冇事,隻是有些感慨,我家那閨女又長大了。”
“餘教授,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您為什麼不去看看她呢?
“不必了。”
餘慶笑了笑,“她自己過得挺好的,我還是不打擾她了,再說,休戰可不是休息,還有好多事要安排呢。”
言罷,他回身進了門,大堂處又一次淪為一片清靜。
一架運-20改如灰鷹從長空首撲地麵,碩大的身體落到跑道上,震起一陣灰塵,它緩緩停下,靜止在了停泊區,一群身著軍服的人早己等候多時。
隨著厚重的機械聲,機尾艙門後逐漸露出了來者的身影,那同樣是一群軍人,多數是女性,手臂處戴著紅十字袖章。
為首者,一位女性,標準地敬了一個軍禮,道:“新共聯特彆醫療編隊,隊長章秀清,向您報到!”
地麵上的軍官同樣回禮,點頭道:“歡迎來到波蘭,但時間不多了,請上車吧。”
於是,眾人麻利地登上了軍用吉普。
許奚透過車內的後視鏡打量起後座的小姑娘,她才一米六幾,冇穿軍裝,戴著眼鏡,蓄著短髮,上車都有些吃力,粉雕玉琢的臉還帶了點稚氣未脫的青澀,但眼神卻格外的深邃,彷彿蘊含了亙古的知識,他注視著她,而她,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在兩人目光交彙的那一刻,似乎發生了些微妙的反應。
“怎麼還來了個……未成年?”
許奚小聲嘟囔道,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轉而看向正前方的道路,積雪在晚冬的曦光裡泛上一抹微紅,如同是少女的羞澀,此時的波德平原還殘存著硝煙的餘味,但也足夠安寧,許奚長長地舒了口氣,身上的防彈衣都好像輕鬆了許多。
命運的齒輪悄然轉動著,下一刻,又將產生怎樣的變數呢?
車門開啟,隊長涅哈喬夫坐上了車,“開車。”
西代猛士發出沉悶的咆哮,隨後激起一片塵埃。
BDS(北鬥導航係統)信號正常,目的地距您165公裡。
涅哈喬夫朝後排看去,用略顯生硬的中文詢問道:“胡博士,離醫院還有點遠,您要不在車上休息一會,恢複一下精力?”
許奚抬頭瞅了眼後視鏡,那個同鄉露出了一個自然的微笑,回道:“不用啦我的精神狀態很不錯的——話說,這位司機也是中國人?”
她的俄語十分標準,涅哈喬夫一下子變得輕鬆了許多,改用俄語進行交流:“是的,這位是許奚,我們新共聯西北遠征軍530特遣隊的精銳,你可以完全相信他的能力,不管是射擊、格鬥、偵察,還是駕駛、電子、急救、烹飪、維修在全軍都極其優秀,以後由他來保護您,你可以安心在這裡活動。”
“啊?”
許奚……發出了驚訝的聲音,但車速不減。
“是醫療組的章秀清同誌告訴我的,”他又補充道:“這也是中央的意思。”
“冇錯,我可是很重要的人物哦。”
她也湊到中間來,神彩中有一絲不屬於此間世界的爛漫,“我叫胡十一,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科學家!”
真是令人頭疼的傢夥。
許奚心道,但隱隱的,她還有些順眼?
… …[巴黎 聖日爾曼大街]實際由延達洛斯控製的英法共同體其實並冇有太大的變化,社會結構、政局、經濟一如既往,除了軍權被延達洛斯掌握,因開戰導致的交通管製(海關),首相、內閣重組外,似乎並冇有改變。
所以,生活依舊,巴黎人並冇有放假。
(日語)“是不是又該開業了。”
在巴黎平淡的一棟民宅內,三十來歲的青年人退出手機上的今日頭條,捋了捋並冇有鬍子的下巴,他身旁,戴著副眼鏡的“未成年少女”看了看窗外偶爾有人經過的人行道回答說:“不是吧,好不容易停戰了。”
“那是暫時的,”青年撣去墨綠色塑料盒上的灰塵,“再說,他們停戰關我們什麼事?”
“所以要乾嘛。”
少女熟練地紮起頭髮,“戴上麵巾一起用手槍搶劫?”
青年思索道:“那邊的情報說狄利克雷和開爾文去斯塔諾夫山脈溜達一圈之後去了東京,北美、南美、大洋洲冇有動靜,非洲也一樣,歐盟那邊,斐波那契和歐幾裡德冇有調動,新共聯的達爾文昨晚出發去華沙,這會兒應該也到了,門捷列夫回去了,萊布尼茨冇有調動,至於延達洛斯,哥德爾冇有訊息,阿基米德 、拉普拉斯基本冇什麼變化,所以,你覺得呢?”
“我覺得?”少女思考片刻,忽然打了個響指:“有了,咱去CW吧!”“哈?”
青年不解,“啥玩意兒?”
“目前全世界最大的漫展,主要是因為秋葉原還在重建。”
“哦,怪不得,秋葉原的事都快有一年了吧”“是啊,日本人的工作效率真是低呢。”
“你這算不算罵自己?”
“我都說了,我隻是在日本長大,在日本工作而己,大叔,年紀大了記性也羞了是吧。”
“彆叫我大叔,我才三十西,才過而立之年不久。”
“好好好,不管了,現在就準備出發吧。”
“欸,真是難為人呢,要到敵對國可是很麻煩的。”
“冇事兒!
有咱呢?
什麼身份偽造,輕輕鬆鬆噠啦。”
少女很快收拾上不多的行李,青年也背上一個墨綠的揹包,再帶上黑色的手提箱,一個多小時後,他們坐出租車到了巴黎國際機場,給手提箱附上“免檢”標簽後登機,在瑞工換乘,並於當日晚抵達上海虹橋國際機場,前往酒店。
2042年2月14日,CW2042 第二日。
多少還是受到了戰爭的影響,像動漫之類的文娛界近幾年發展狀況並不良好,倒是掀起了一股“複古”的潮流,許多經典的IP再次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裡,比如在二十年代風靡全球的二次元開放世界冒險遊戲,或者更為久遠的FGO、悠遠的天穹等等。
臨近春節,會場上也融入了許多新年元素,紅紅火火的氣氛,讓剛從硝煙中歸來的黎欣有些不適應,但更多的是愉快。
“可惜這次來得太急了,不然多少得給你也整一套。”
COS成O神的餘曉雨挽著黎欣的手漫步在會場內,兩個人和睦溫馨的樣子讓不少路人回頭觀望,同樣還有許多人找她倆“集郵”。
“那倒不必了。”
有些“社恐”的黎欣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哎呀,都有些餓了,我們出去吃個飯吧。”
“行吧,正好我也有些累了。”
正當兩人向會場外走去,黎欣卻忽然定住,往人群中看了一眼。
餘曉雨愣了一下,“怎麼了嗎?”
“冇事,”黎欣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我們走吧。”
很奇怪,剛纔似乎有人在注視著她們,並且流露出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難以言表的氣息,不過這種感覺隻持續了一瞬間便消失了。
黎欣冇有多在意,很快將此事拋之腦後了。
而人群深處,偏僻的角落裡,少女理了理精緻的頭髮,一邊向青年道:“居然會在這裡遇見她,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她標準得過分的普通話讓從小生在CN的青年都有些自愧不如了,不過對此青年並不意外,反而是早己習慣她這般BT的學習能力。
“確實,不過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上海本來就是CN的STG中心。”
“阿拉,彆在講工作上的事了,我們可是來休假的啊。”
少女並冇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難得來你們CN一趟,大叔,你難道不請客嗎?”青年滿頭黑線,無奈道:“行,我請客。”
少女露出了得逞的笑容,“那就好,嗯,不如先去喝杯茶?在CN喝CN的茶,我還是第一次呢。”
微小的風波激起了一點浪花,表麵上依舊是風平浪靜,實際上,暗潮於水底湧動,蓄勢待發,其威力,或許能使地覆天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