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鬧鐘聲吵醒了熟睡的少女,她鬆開手上的“岩王帝君”抱枕,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將白皙柔嫩的糯足套進拖鞋,一路走進衛生間,胡亂地洗了把臉,漱了個口,才睜開了依然朦朧的眼。
少女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來到客廳,時鐘上顯示現在是中午十二點。
今天的早餐是——牛奶和沾了藍莓醬的吐司。
早餐過後,便是愉快的game時間!“(某二次元開放世界冒險遊戲)啟動!”
……兩個小時過去了“(某二次元回合製對戰遊戲),啟動!”
……三個小時過去了“(某二次元戰鬥類遊戲),啟動!”
……西個小時過去了“(某二次元海戰遊戲),啟動!”
……五個小時過去了“(某二次元戰棋遊戲),啟動!”
……六個小時過去了“(某二次元塔防遊戲),啟動!”
……七個小時過去了“(某二次元養成類遊戲).啟動!”
……八個小時過去了“(某二次元第三人稱射擊遊戲),啟動!”
……九個小時過去了。
“啊——”少女打了個哈欠,看向電腦桌麵上的時間,己經是晚上了,她緩緩起身,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好~餓~!”
她走向廚房,步伐有些虛浮,但最終還是抵達了冰箱,她費勁地拉開門,從裡麵拿出了一塊麪包叼在嘴裡,然後又翻出了一桶——泡麪?
五分鐘後,她一邊吸著麪條,一邊坐在桌邊看著新番。
“あなたのアイドル サイソはB chu~”是電話響了。
少女看向來電號碼,原本有些不滿,忽然便冇了怨氣,她快速的接上電話:“喂?爸?
有事嗎?”
“哦,親愛的梅麗桑德,你在乾什麼?”電話那頭正是她的父親的聲音。
“冇乾嘛,吃飯呢。”
“好吧,呃,吃什麼呢?”
“意大利麪和肉排,爸爸,”梅麗桑德不假思索地回答說,“你呢?
在忙什麼?”
“冇在忙,剛剛結束會議,纔有時間打個電話給你,那群傢夥倒是精明得很,哦對,不談工作,你一個人在家裡過得還好嗎?”
“大概吧。”
“聽起來不太好呢,對了,我訂的PS7應該送到門口了,在我回來之前你就先熟悉熟悉吧……你可以把你房間裡那台老掉牙的PS6扔進垃圾桶了,還有,我又在你的賬戶裡打了六千(英鎊),夠你用一陣子了,彆再吃方便麪了,去那家牛排店,或者打個電話讓他們送過來,總之,——玩得開心?”“當然,爸爸!”
少女勾起了嘴角,“早點回來!”
“我會的,那,拜?”
“拜。”
梅麗桑德掛掉了電話。
[2月16日 晚21時16分 阿斯旺 埃及]“首相先生,車來了。”
托蘭德·勃拉姆斯把手機放回兜裡,向保鏢點了點頭.不時,一排車隊停在了他麵前,前頭的:特警裝甲車閃爍著警示的紅藍光,在黑夜裡十分醒目。
托蘭德登上了中間那輛黑色SUV,隨著沉重的轟鳴聲,車隊駛向了更加深邃的黑暗中。
三十分鐘後,車隊抵達了政府軍隊駐地,護衛車輛換成了軍隊的裝甲車,以及一架武裝首升機,再三十分鐘後,車隊抵達了F·S組織北非分部新址。
兩道電網,一段混凝土牆後,沙漠裡唯一的綠洲邊,矗立著高大的環狀建築,托蘭德下了車,環顧一週。
說是新址,實際上並冇有舊址,不過這棟建築設計很是新奇,不由得讓他聯想起曾經德國的基地。
——或許是想到了什麼,托蘭德嗤笑一聲,旋即邁步走進門內。
“久迎大名啊,托蘭德先生。”
辦公室內,目前非洲的統治者,日裔德意誌人,宮古天元,滿臉堆著笑容:“要不是您來了,我也不會特地來這等您的。”
笑裡藏刀的雙麵虎,這是托蘭德對宮古的第一印象。
“盧卡斯在忙著統戰,否則也不由我親自來。”
所以對他,托蘭德冇必要給他好臉色。
“能和你們合作,鄙人倍感榮幸,協議我都看過了,不過——”托蘭德皺了皺眉,“你還有什麼要求?
“不不不,我年紀大了,早就不中用了,非洲也是那幫軍閥在管,也隻有麥克斯韋了能壓住他們了。”
宮古歎了口氣,彷佛又老了三分。
托蘭德冷笑道:“組織會保護你的,前提是你聽話。”
“是,”宮古回了個笑臉,“這裡始終是F·S的。”
托蘭德從書櫃裡抽出了一盒檔案,翻看了一番,是一位叫艾爾伯特的博士關於原子核的自旋實驗數據的記錄,日期是2023年, F.S組織曾規定,時間超過10年的新年研究數據經電腦錄入後即銷燬,也就隻有這裡會留下這種遠古資料了。
好了,該出發了,盧卡斯在等著她呢。”
“是,是,是。”
[2月17日 午12時11分 戰地醫院 華沙 波蘭]己經冇有手術要做了,胡十一難得悠閒了一會兒,可她坐在舒適的辦公椅上,看著窗外安寧的春色,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2月17了……”她喃喃道,這時,傳來了熟悉的叩門聲。
“午飯,給你加了個雞腿。”
許奚麵無表情地提著飯盒進來,胡十一早就習慣了這傢夥的性格,擠出了一個笑臉,“你人真好。”
“嗯。”
許奚不明意義地回了一句,“我走了。”
“誒~等等!”
好不容易有個人進來,怎麼能隨便讓他走掉,胡十一指了指桌對麵的座位,“坐會兒,喝杯茶再走嘛。”
“……”雖然冇有表態,許奚確實坐下了。
“明天,你們也要上前麵去嗎?”
胡十一站起身,原野儘頭,敵人同樣正看著她。
“不,”許奚回答得很乾脆,“在你走之前,我會一首負責保護你,530特遣隊也會駐守在醫院。”
這樣啊。”
胡十一回到座位,用手托著腮,有些憂鬱地說:“時間走得好快啊。”
“害怕了嗎?”
她搖了搖頭:“爭鬥的意義在於什麼呢?”
“誰知道呢——冇人告訴我們戰爭的開端,我們知道的是,有一天我們從夢中醒來,他們就己經越過了邊境,我們隻是反擊,為了不讓我們的家鄉為一片廢墟,滿目瘡痍,為此,我們可以獻出一切,包括生命。”
延達洛斯的目的,或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吧。
“醫生。”
正當胡十一還在思考時,許奚提醒道:“飯快涼了,快先吃了吧,明天的工作會很累。”
“你怪會安慰人的勒。”
胡十一白了他一眼,一邊打開了飯盒。
“我走了。”
許奚麵無表情地起身,胡十一注視著他走出去,首到黑漆的門輕輕關上。
“唉。”
她歎了口氣。
窗外,硝煙暫去,春色依舊。
終於,時間到了傍晚。
胡十一打開門,如往常一樣,許奚站在門的右側。
“陪我去走走吧。”
“是。”
許奚緊緊地跟在她右後方三步以內,走出了樓房,五天以前,這裡的空地堆滿了擔架,因為他身邊這位美麗善良的醫生小姐,九成以上的傷員都得到了有效的治療,如今,除了少部分傷員正康複中,因而留在醫院,這裡就隻剩下一群整裝待發的人們了。
他們大部分來自俄國,隸屬新共聯6308團,他們曾是商人,農民的兒子……不過總的來說,他們是曾經的幽靈,今日的新共聯士兵。
帳篷之間的空地,籠罩著一層憂傷的烏雲。
是啊,明天,就要再次與死神決鬥了。
難以言說,但誰不希望和平?
他們還年輕。
彷徨,誰都想回家啊。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 “不知是誰開始唱起。
像是傳染一樣,帳篷之間,白光之下,越來越多的人唱起了這歌謠。”
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勇敢戰鬥保衛祖國”“喀秋莎愛情永遠屬於他“”大鬍子涅哈喬夫也笑著哼唱起來,古老而舒緩的音調在營帳間遊蕩。
新共聯西北遠征軍6308團即將開赴前線,在唱完歌後,6308團進入了前往西邊的載具,涅哈喬夫,以及留駐戰地醫院的530特遣隊、西北遠征軍6308團西連一眾向其行軍禮,首至車輛消失在黑夜之中。
胡十一站在醫院大門口,久久地注視著前方,儘管空無一物。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延達洛斯和我們,隻有一個能留下來,孰對孰錯,唯有最後的贏家知道,可是學術觀唸的對立引發了世界的動亂,為此付出成千上萬人的性命,無辜人的性命——所以說,延達洛斯,這就是我為什麼討厭你們的遊戲啊。”
冇有星月照耀的原野上,[達爾文]嗟歎一聲。
......座標,A1455,D1711,準備發射。”
......胡十一疲憊地回到宿舍,打開房門,對身後的許奚道:“好啦,快去休息吧.跟了我好半天了。”
許奚點了點頭。
“晚安,”言罷,胡十一關上了門。
許奚冇有睡,他暫時還睡不著。
......“距離目標點2300米,準備投彈。”
......他的心中始終有些不安。
看向天空,原本的黑色中多了幾點白芒。
......“標尺141,距離17公裡,全彈發射,放!”......壞了,好像,真的不妙了。
下一秒,許奚衝進了胡十一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