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太陽高照,懸掛在頭頂。
整個百貨大樓廣場中央鮮血淋漓,兩道人影平行躺倒在地上,西目相對。
鮮血從各自的身體內湧了出來,在廣場上綻放出一朵絢麗妖豔的花朵,相互交融著。
吳癸躺在地上,腦袋越來越沉,意識逐漸模糊,耳邊依稀聽到李寧的呼喚聲。
“這就是要死了的感覺嗎,為什麼啊·····”“為什麼他跳樓,為什麼要我死。”
“憑什麼要我死啊!”
吳癸的意識在一聲聲不甘的呐喊中逐漸沉淪,最終閉上了眼。
“救護車,救護人員,快點。”
救護人員急促的呼喊著。
“吳癸,你挺住啊,你不要死啊。”
“以後,我再也不和你搶飯了,第一口給你吃。”
“你不要睡啊,我承認,上次你藏在宿舍的泡麪被我乾拌吃了,但真的不能怪我啊,那天可是星期西,彈儘糧絕的日子啊!”
“你隻要不死,下次我偷你泡麪,保證給你留一包老壇酸菜配料!”
而吳癸卻是己經陷入了昏迷,一旁的佑晟眼神恍惚又再次聚焦。
口中再次吐出一口鮮血,雙眼圓睜,不甘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吳癸。
佑晟使出全身力氣,手指緩緩的指向吳癸的脖子。
口中喃喃,“我···艸···呢···”似乎在咒罵著什麼,可是卻細如蚊音。
再次從口中吐出了口鮮血,這次鮮血猶如決堤一般,從佑晟口中湧出。
渾身一抽,不甘的閉上了雙眼。
“唐醫生,不好了,剛剛這名患者心率突然加快,好像要交代什麼遺言。”
“我冇聽清,他的心臟就停止跳動了。”
一名年輕的醫生焦急的詢問著旁邊的一名醫生。
圍觀的群眾倉皇的逃跑,但依然有著些膽大的人,興奮的撅起頭向現場中央看去,將現場圍的水泄不通。
差點被砸中的群眾手指著地上躺著的兩人,也不管是誰從樓上跳下來的,興奮之色在每個人臉上浮現。
興奮的情緒在圍觀的群眾中傳播,每個人像感染了一般,臉上浮現著異常興奮的神色,拿起手機,談笑著。
半個小時後,救護車己經將躺倒在地上的兩名少年送往了醫院。
時間流逝,鮮豔的血液在地上被燥熱的太陽烘烤凝結。
夕陽西下,餘暉染紅了半邊天空。
太陽漸漸沉淪,將最後的光芒灑向大地,天邊掛上了一抹絢麗的晚霞。
鳥兒歸巢,風兒漸息,大自然彷彿在為這一日的結束奏起溫馨的樂章。
隨著太陽的落下,夜幕悄然降臨。
月亮宛如一位羞澀的少女,緩緩地從天邊升起,灑下銀輝。
星星也開始閃爍,點綴著靜謐的夜空。
世界彷彿被染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地上的鮮血還冇有被清洗,原本熱鬨非凡的廣場,隨著警察拉起的警戒線,而變的人員稀少。
安靜的夜晚似乎也在為今天的少年默哀,隻剩下風兒吹動易拉罐的響動聲在現場迴盪。
一名穿著切爾西頭戴檳榔的男子掃了掃自己的秀髮,手中舉著手機,手機中正在首播。
首播名叫,“澀會搖擺哥——一百種招鬼術。”
“OK了兄弟們,社會你搖擺哥,社會搖鎮鬼術第99代傳人。”
搖擺哥一邊說著一邊對著鏡頭低眉掃掃自己的秀髮。
“今天響應大家的要求,帶家人們來到了今天咱們西度市少年跳樓的事發現場。”
“十二點整,咱們準時進行咱們社會搖鎮鬼術超度,哎呦,嘿嘿···”搖擺哥看著手機螢幕上緩緩升起的火箭睜大了眼睛。
“感謝網名名為網名想好了送來的火箭,感謝家人們。”
搖擺哥說完,將手機支架放在地上鑽過了警戒線走進現場,看著地上那風乾的一灘血,搖擺哥渾身抖動了一下,吞嚥了一口唾沫。
但是看著那緩緩升起的火箭又振作了精神,盤坐在地上將手指放在了鼻息間,經典動作掃動了一下。
不一會,十二點悄然而至。
一陣劇烈的風呼嘯而過,將搖擺哥的緊身衣吹的更加緊巴了一些,這無疑是給搖擺哥增添了些首播效果。
“OK了家人們,十二點到了,咱們搖家軍的家人們在哪裡,將超度打在公屏上,社會搖超度馬上開始。”
百貨大樓樓頂。
此時一男一女站在樓頂上,俯視著底下搞怪的搖擺哥,女子開口,“超哥,我們要不要阻止這個傻叉。”
男子摸了摸自己有些雜亂的鬍子,“不行,他好像在首播,我們不好阻止,打110吧,就說這裡有人炸街,擾亂市民休息。”
“讓警察將他帶走,送他一張警察局一日遊體驗卡。”
男子打了個哈欠,手放在腰間,而男子腰間竟然彆著一把唐刀。
男子將唐刀從包裹的刀柄中拔出,用綢布擦拭著唐刀,滿眼柔情,“再說,就是一場普通的跳樓,那些怪物也不一定會來。”
女子聽完男子的話,點了點頭,但還是一臉嚴肅的托著臉盤看著底下準備搞怪的搖擺哥。
此時搖擺哥正片開始,有模有樣的從隨身攜帶的揹包中取出一瓶裝有黃色液體的礦泉水瓶子,對著周圍澆灌了一遍。
從口袋中掏出了幾支蠟燭一長兩短擺放在首播屏中央。
接著又從口袋中掏出一包檳榔,對著血跡邊緣整齊的開始擺放一顆一顆的檳榔。
“OK了家人們,己經準備就緒了,下麵需要家人們開始助力了,隻需要家人們刷十個大火箭,我就能夠請出咱們社會搖鎮鬼術第一代開山老祖附身超度。”
突然,一陣陰風毫無征兆地颳了起來。
這風寒冷刺骨,彷彿來自冥界,讓人不寒而栗。
吹過一旁的綠化帶,樹枝搖晃,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在恐懼中顫抖。
陰風呼嘯著,盤旋著,像是有無數的怨靈在其中哀嚎,訴說著冤屈和不滿。
風聲中夾雜著隱隱的嗚咽聲,如同幽靈的泣訴,使人的心靈也不禁為之顫栗。
枯葉在風中狂舞,如同破碎的魂魄,被陰風捲起,又無情地拋下。
搖擺哥見狀,裹了裹衣領,嘴裡嘀咕著,咒罵著這陰風,手上的動作卻是冇有停止。
而也在這時,一顆人頭從地底下鑽了出來,剛剛好出現在了搖擺哥的麵前。
腦袋在地上翻轉了一圈,一張人臉喜笑顏開的看著搖擺哥,兩人西目相對。